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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清军大营中的女犯

正文 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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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风把手里的袋子放好,拉过邹贝;“贝贝,是不是衣服打湿了?冷吗?”说完把手伸到邹贝後背摸了一把;“湿透了?”邹风蹙眉,脱下外套披女儿身上;“套好,别感冒了。”

    “嗯!”邹贝趴过对面邹丰的怀里,心里直冒泡泡,以後得多锻炼锻炼。

    帮女儿揩掉脸上的汗珠;“呵呵,看你以後星期还回不回来,知道了吧?”抱著女儿,邹风不忘调侃道。

    邹贝那个窘;“爸!我以後每个星期天都回来!”

    “爸可没那麽多时间接送你。”先走孩子大了,秋季那麽忙,自己哪有时间每个星期都去看,又不是小时候。瞧瞧天色邹风说;“宝贝,爸爸背你好不好?”半个小时的路程照这样走,到家都要下午了。

    “我自己走,以後我也自己回来。”冲邹风眨眨眼间,邹贝坚持。说罢就从邹风怀里退了出来。

    邹风挑挑眉;“那好吧,咱们慢慢走。”复又想到;“等会累了就说。”

    “嗯,爸,我走前面好不好?”邹风步子太大,虽然有放慢速度等自己,但是邹贝总觉得追不上。

    女儿太过执著,邹风瞧了眼邹贝;“那你手里拿根棍子,敲著走。”邹风在边上掰了跟木条,把小点的枝桠剔除,睇到女儿手上;“走吧,等会累了记得说,把衣服拉紧点。”外套太大,再装俩个女儿怕都不成问题。

    接过木条,邹贝满眼问号,不过还是没问,照著邹风所说,左敲敲,右打打的往小路上坡爬,看上去倒是认真的很,末了了还不忘回头仰仰下巴,意思是问;是不是这样?

    邹风忍俊不暇,笑著点点,明明白白告诉了骄傲的女儿;嗯,对,做的好。

    在邹贝的坚持下,半个小时的路程还是花了一个多小时,一路上父女俩话到是不多,偶尔邹贝会回过头看看後面的邹丰,每一次的回头,邹丰都紧紧跟在女儿身後,只有一步之遥,邹贝心里踏实的很。

    到了家,邹丰刚一打开门,邹贝一个蹦窜,直接跳了进去;“回来了。。。。”

    “贝贝,你上楼看电视,爸爸煮饭去。”邹丰把袋子的东西放桌子上,诧异地问;“还有力气蹦呢?”

    “爸,你给我开,我不会。”邹贝上前就要拉邹风。

    “好。。。”

    拽著老爸,邹贝那个得瑟,家里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一上楼就被家里的大电视机吓著了;“哇…”彩电是配套的,音响放在电视机两边,邹贝走过去比了比,跟自己一样高,抿著嘴笑;“爸爸,这个好漂亮啊…”

    邹贝把电源插上,再把接收器打开,电视能收到几十个频道,屋顶上面还有个比簸箕大的接受天线,大院子里,自己家算是开了个洋荤,买了个大彩电,刚开始的时候汪奶奶们一家子都来瞧瞧这都是什麽。

    “贝贝,来,这个是调节声音的,这个上下是换节目的,别乱按,等会不知道的就喊爸爸。”把遥控器睇到邹贝面前,邹风一样样的教著女儿,末了揉揉邹贝脑袋;“做到床边去看,离电视远点。”

    “嗯,爸爸你去,我自己来。”邹贝满心满眼都是电视。

    邹风笑道;“好,那我下去了。”

    邹风在楼下忙活半天也没听见女儿的喊声,不竟觉得奇怪,这恐怕还是第一次女儿没那麽黏糊自己,想想邹风脸色就不好看,买什麽电视,要没买那个‘哇啦哇啦’的东西,这会女儿都该围著自己转圈了。

    把菜盆放灶台边上,擦擦手上的水,邹丰准备上楼看看,小家夥忙活什麽呢?

    楼上的邹贝同学盯著电视,水灵灵的眼珠子转都不转,电视里放著美少女战士,那个小女孩好漂亮啊,额头上有个弯弯的半月亮,还会惩奸除恶,真厉害。

    邹风那麽大个人走到女儿边上,邹贝也没感觉,忽然脑袋偏了下;“啊…”抬起头仰著傻兮兮的小脸,看到是邹风;“爸爸!”

    “看什麽呢?那麽专心?上课有那麽专心没?”邹丰吃味,这要换做平时,邹贝早跳自己身上了。

    “嘿嘿…”邹贝傻笑,爸爸不高兴了呢。

    “要吃饭了,下楼吧。”

    “哦…爸爸关电视。”邹贝把遥控板给邹风,站起来笑;“爸,吃什麽呢?”

    “现在才问吃什麽?早干嘛去了?”邹风把电视关掉,不满道。

    “爸爸可是在家给贝贝种了一年的吃货呢?”邹贝想起早上老爸的调侃,这会也没忘记给顶了回去;“是不是啊?爸爸?”说著就咯咯笑。

    “调皮蛋,爸爸说的什麽,你倒是一句没忘记。”邹风笑著说。

    “那是…我可是爸爸的女儿。”

    邹贝说完就蹦蹦跳跳下楼,走到灶屋,闻到满屋子的菜香味,砸吧下嘴巴;“爸!我饿了。”

    “马上,就最後个菜了,边上坐会。”邹风边说边把木盆里的番茄切成一块一块的。

    “那我拿碗筷去。”

    第022章

    吃过饭,邹丰把楼上不要的废木板劈来当柴烧,邹贝坐在小板凳上做作业,没事就抬头看看邹丰,没事就跑过去黏糊一会,折腾半天,邹丰也没能好好干上点活。

    “邹贝,你做好作业没?”邹风提著斧头问。

    某人一听就急了,立马跑回去坐好说;“还有一些,马上,马上!”说著飞快的低著写作业。

    调皮蛋,没事过来闹腾下,手里提著东西,真是防不胜防,复又想到;“贝贝,还有两年就要上初中了,自己都那麽大了,爸爸给你搭个床铺好不好?”说著就看邹贝表情。

    “为什麽?”低头写作业的人仓促的抬起头问。

    “邹贝,你是准备初中了还跟爸爸睡?”因为晒成金黄色的皮肤在余光下更是闪得发亮,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冷气。自己现在可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没事敢用女儿大腿磨蹭。

    “可是,爸,家里的烂床板好像已经被你劈来当柴烧了?”十一岁的邹贝小声的咕哝,眼里的贼笑越加明显,老爸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吗?赶忙底下头,别被老爸发现才好。好不容易回来,怎麽可能自己睡?

    瞧瞧脚下已经被虫子钻空的木板,邹风窘;“额!”提著斧头摇摇头走开!女儿十一年都是睡在自己身边,折磨身心,撒时候才是头???这不明摆著羊入虎口吗?

    邹风没再说分开睡的话,慢悠悠的把柴抱进屋子里,等到这边忙活完,走过去看著邹贝还‘唰刷’写著作业本上的东西,那专注的眼神和认真思考的表情,真想让人咬上两口。

    邹贝写得也差不多了,感觉头顶有热气直逼下来,笑著喊;“爸,看什麽呢?”

    “看贝贝写得怎麽样。”邹丰蛋蛋的说;“有没有不会的?”

    邹贝放下笔,一把拉住老爸;“会,不是很难的,我都会。”

    “嗯,那就好,以後可要好好读书。”邹丰语重心长的讲,看著邹贝的眼睛有点恍惚,自己就没什麽文化,要是女儿还不好好上学学点知识,难道真要在这大山呆上一辈子不成?

    “爸,放心吧,老师教的我都会。”复又说;“每次龙涛都会来抄我的作业本,他都不会的。”

    邹丰蹙眉;“就是上次带我去找你的那个同学?”

    “嗯,是的。”邹贝说;“爸爸还记得啊?”

    邹风怔了怔,蹲下来抱住了女儿轻声说;“贝贝跟他玩得很好吗?”

    回抱著老爸,邹贝感觉不出老爸问龙涛是什麽意思,抬起脸埋进邹风温热的颈窝里;“以前只有他跟我玩。”邹贝小声的说著;“他很好的。”

    女儿没什麽朋友自己也是知道,除了在我这个父亲面前会活泼点,也没看见跟那个过分亲热,邹丰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麽味,总感觉的女儿越大,离自己就越远。

    父女俩难得那麽沈默著都不说话,邹贝是被抱在邹风怀里感觉很暖和,邹丰更不晓得要多说什麽,慢慢长路,自己要煎熬的日子还多。

    晚饭也随便吃了点东西,邹贝急冲冲的洗脸洗脚,跟著就要喊邹丰往楼上跑,两脚一瞪,一个翻滚就爬到大创上;“爸,快开电视,我要看刚才那个。”

    “这都晚上了,那里还有动画片?”邹风无奈道。

    “啊?没了啊?”邹贝瘪瘪嘴说;“那看其他的。”

    邹风把遥控板扔床上;“看什麽自己找,爸爸下去洗个澡就上来。”

    “哦,爸爸快点。”邹贝对著电视换台,看也没看邹风一眼。

    “知道了。”

    邹丰那叫一个不高兴,这孩子怎麽就有了电视忘了爹呢?摇摇头,下楼冲澡去,晚上屋子外面有点冷,山里风吹得‘哗哗’直响,稀稀拉拉的几个星星挂在天空,一闪一闪间,暧昧不明地笼向院子里。邹丰把水提到院子边上的水沟,三两下脱掉衣服,用帕子把身上打湿,就开抹香皂。

    黯淡中,黑黝的皮肤有一丝反光,每一块腹肌堪称漂亮,邹风提著桶从上到下淋下来,人瞬间也清爽了很多,扭干帕子,擦擦头发,甩甩脑袋套上衣服,提上东西进屋子里去。

    上楼的脚步声这会邹贝到是听见了,躺在床上喊;“爸,你好拉?”

    楼梯上的邹丰听见女儿喊自己,笑著走上来;“嗯,好了,在看什麽?”问完就转过头去看。电视里放得都是些电视连续剧,这会是黄金档,没有小孩子喜欢的娱乐节目。

    “不好看,爸,快上来。”邹贝往里边让了让,顺手还拍拍床铺;“我睡里面。”

    邹丰走到床边,关了灯过来躺到外侧,电视里还在演绎著琼瑶剧,又是哭又闹的,邹风偏头问女儿;“贝贝,你长大想做什麽?”一时半会也睡不著,邹丰想跟女儿聊聊。

    “长大吗?”邹贝想想说:“想赚很多很多的钱,爸爸,怎麽了?”

    “哈?”邹风闷著笑说;“小小年纪,咋那麽财迷?”

    “才不是,爸你乱说。”邹贝说著就翻了个身,抱住邹丰;“贝贝以後赚好多好多的钱,这样爸爸就不那麽辛苦了。”到那个时候自己就再也不离开老爸。邹贝把头埋进邹丰胸膛,淡淡的香皂味传进鼻息间,好香。

    邹丰一时无语,这才说上几句话女儿就钻了过来,晚上又要怎麽睡?拍上女儿的背部;“好好读书吧,你现在还小,以後别想那麽多,爸爸为了贝贝,怎麽都不会累。”说著就用遥控器对著电视,按下红色按钮。

    可能是白天回来的时候邹贝累坏了,这会都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听到老爸说话,把头埋得更深,咕哝著;“嗯,很快就长大了。”

    看女儿累坏的样子,邹风抱紧邹贝;“睡吧。”

    胸口里的脑袋点点头,邹贝没有回话,白天跑了一天,这会倦意袭来,直想抱著爸爸好好的睡上一觉。

    第023章

    第二天,邹贝刚吃过饭,邹丰把碗筷收拾妥当;“贝贝,你东西装好没?等会我送你回学校。”

    “装好了的。”邹贝走过去拉著邹丰;“爸,明天早上回去来不及吗?”

    “说什麽呢,昨天就跟你讲过,星期天必须到校。”邹丰看了她一眼,沈声说;“再磨蹭下去,以後星期天都别回来了。”

    邹贝瘪瘪嘴;“知道拉…”!!!地跑上楼拿东西,好不想去学校,走了又要一个星期不能看到爸爸,邹贝恨不得自己马上就能长大。

    锁好木门,穿过泥巴院子,越过生气勃勃的蔬菜地,邹丰牵起邹贝的手;“贝贝,下个星期爸爸就不去看你了,地里还有好多庄稼没有收割,走不开。”

    “不要!”邹贝立马反驳;“爸,我想回来!”

    “爸爸真的走不开,地里的庄稼再不去收回来,要烂了。”邹丰无奈道;“就一个星期都不行吗?”

    邹贝抬起手背擦眼睛:“爸,我都习惯你每个星期天来看我了。”

    “贝贝…”邹丰蹙眉;“就一个星期,走吧,等会车过头了。”邹丰也不多做解释,既然跟女儿讲了,下个星期天她知道有个准备也好。

    邹贝扭扭捏捏被邹丰送到了学校,又把刚才的事跟女儿讲了遍;“贝贝,记著下个星期天别等爸爸,爸爸等到下下个星期来看你,乖啊。”说著从口袋里摸了10块钱递给女儿“这钱你拿著,要买什麽东西就自己去,但是不允许出学校,知道不?”

    邹贝不愿意拿钱,站那里也不说话,泪水蓦然蓄满了眼眶劈里啪啦直往下掉。

    “贝贝?”

    “……”

    “宝贝,听话,爸爸今天迟点回去行了不?”

    “那是迟多久?”邹贝可怜兮兮的问。

    邹丰把钱揣到女儿口袋里,噗嗤一笑,揉揉女儿的脑袋;“等到下午最後班车再走。”

    “好吧,那爸爸先送我会宿舍去。”不喜欢爸爸每次来都去找老师,邹贝直接把老爸带到宿舍里,免得等会爸爸又被老师看到,又给喊了去。

    “嗯,走吧。”

    邹丰让女儿走前面,自己一步一稳的跟著,在楼下签了字,才送邹贝上楼,宿舍楼笑龙涛也在看到邹贝回来;“邹贝,回来了?”转眼看到邹丰;“叔叔好。”

    “你好。”说罢就放下邹贝的东西;“贝贝,你要去那里吗?”

    “不去,爸,我就在宿舍。”邹贝走到单人床边坐下;“爸,过来坐。”

    邹丰盯了眼女儿的小床位;“嗯。”

    床本来就不大,邹丰还得把头低著,满脸窘迫,看著龙涛盯著自己瞧,偏过头问;“你是叫龙涛吧?”

    “嗯,是的,叔叔”得意洋洋得说;“上次还是我带叔叔你来的呢!”

    “是,很感谢你。”话说到一半又忍不住笑:“贝贝跟你是好朋友呢。”

    “邹贝好凶的。”小龙涛总算找到一个地方诉说委屈了,立马告状;“平时都不怎麽理我。”

    挑挑眉,邹丰看了眼旁边的邹贝,宠溺的揉揉她脑袋;“贝贝,你有很凶吗?”

    这会邹贝快把龙涛瞪出一个窟窿来,居然敢在我爸爸面前告我?以後都不会理他了,转而就换个笑脸看著邹丰;“爸,不是的,他乱说。”

    看著两个小孩互相较劲,邹丰只是无奈的笑笑。

    在宿舍呆到下午都快3点了,邹贝才肯放人,跟女儿再三说著需要什麽就自己去买,有什麽事也要去找老师说,最後小丫头死死的点头,邹丰才放心离开。

    到了家都晚上6点多锺了,这会天已经黑尽,邹丰摸著口袋里的钥匙就准备开门,忽然看到大婶坐在坝子里,忙著上前;“大婶,有事吗?怎麽在这坐著?

    汪奶奶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人给盼了回来;“哎哟,丰儿,你咋才回来呢?大婶等你好久了?这是上那里去了?”劈劈啪啪…汪奶奶一顿说。

    “贝贝昨天要回来,今天我给送回学校了。”邹风说;“大婶?撒事啊?”

    “有事哟,还是好事。”

    邹丰心里骤然一跳,没有接话,只是把门打开,把汪奶奶迎了进去;“大婶,你坐。”

    “丰儿,我问你,你是不是遇到那家姑娘了?”汪奶奶没有客气,刚坐下就问邹丰;“我大姐那边今天托人来话,说是看上你这人了?你有没有映像?”

    “大婶,我不记得了。”邹风低著声音说;“你看我一年到头都在家里,平时就去镇上看看贝贝,也没接触过那个,怎麽可能?”

    汪奶奶迷糊;“不对啊,别人可是说那家姑娘愿意啊?”复又说;“你想想。”

    “大婶,我现在没有这个打算。”邹丰困惑的说;“贝贝还小,等两年再说吧。”

    “哎哟,丰儿,大婶晓得,可大婶觉得你还是看看,那家姑娘还没说过人家呢,何况…就像你自己说的,贝贝大了,你这个当爹的以後不能撒事都亲自上阵吧?好歹贝贝也是个丫头。”

    看邹丰没讲话,汪奶奶接著说;“再说了,那家人说离镇上不远,你要是真去了,以後贝贝读书也要方便很多不是嘛?别人也知道你带著孩子,半点没嫌弃的意思。”

    邹丰越听越糊涂,这人难道真认识自己?眉毛一皱,满腹狐疑,可是平时也没遇到那个人说要给贝贝说後妈的事啊,妈妈?难道是昨天坐车的那个大婶???

    “大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这边邹丰话还没说完,汪奶奶就插话进来;“行了,丰儿你好歹也要去看看人再说,那边直接都带话了,说是这个星期来我们大院子瞅瞅。”

    事情来得太快,打得邹丰措手不及,汪奶奶就跟自己半个母亲一样,什麽事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们怎麽会知道邹丰满脑子都是女儿,怎麽可能还愿意去再接受别人。

    “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有电筒没?改天丰儿你自己过来拿啊。”汪奶奶起身拍拍衣摆,跟著说;“怎麽说你都等到见到人了在回复,多为贝贝想想总是好的。”

    “大婶,我送你回去吧,天都黑了。”邹丰也不多做挽留,家里只有一个床铺,何况老年人也不愿意在别人家里过夜。

    上楼把电筒拿下来睇到汪奶奶手里;“大婶,你拿著,我走後面。”

    “唉,好,丰儿,你好好想想啊?”接过手电筒,汪奶奶不忘提醒邹丰。

    “大婶,这事肯定不成,要真是送孩子上学,我也可以搬到镇上去,大不了不种地,找活干,还是能养活孩子的,至於那边要来看人的事,到了那天再回绝吧,这2天没时间去回话。”邹丰边说边拉上木门,这会锁不锁都没事,大院子也不是好远,自己走个10几分锺就能回来。

    “你个孩子,就是死脑筋,人家那边什麽都愿意了,你还这样说。”汪奶奶看了眼他,面有难色,不满的咕嚷;“我一个老太婆,真是操不完的心,你也不看看人,怎麽就那麽肯定呢?”

    邹风不愿意多说什麽,这事回绝就是,贝贝那麽黏糊自己,找个後妈肯定得闹腾死,等到她上初中,再想这些也不迟,虽说现在自己都已经31了,可是两三年的时间还是等得起的。

    在汪奶奶的念念叨叨下,邹丰把人给送到了大院子,看著汪奶奶进门才准备转身走;“大婶,那我回去了。”复又认真的说;“大婶,以後遇上这样的事,麻烦你给我推了。”

    “臭小子,知道了。那改天别人来了,你还是得过来一趟啊。”

    “嗯,好,我会过来的。”邹丰满口答应著,往来的方向返回。

    电筒的亮光照射在窄小的泥坑路上,邹丰顺著亮光走,脑子却努力的想著到底是谁要给自己找媳妇,邹丰愣是没想起来,除开昨天在车上那大婶说过,没人啊,这才一天的事,就把话带了过来,真真是急得很啊?

    第024章

    雨後的田地松软泥泞,叽叽咕咕冒著浑黄水泡。被雨水浸泡的成熟作物,湿淋淋漾起阵阵腥甜的鲜香,令人顿感神清气爽。邹丰脱了鞋子挽起裤脚衣袖,埋头开始挥汗猛干,快手快脚连收了几块地,暮色就已经浅浅降下来。伸直有些酸痛的腰杆,哈出一口气,把背篓往肩膀上提了提,收拾起农具,摇摇晃晃的走在山路上,邹丰往家里走。这个一个星期总算是把家里要收的东西弄得差不多了,

    明天就是星期五,上次大婶说的那家人,就该要来了,每天想著这些有的没的,邹丰地里的活可没耽搁下,起早贪黑的把庄稼收回家里,这会只要把家里的粮食转进仓库便可。

    第二天,邹丰洗漱干净打开桌上昨晚的剩饭,拿了个玉米窝头出来啃,复又拿出个空碗挖了一碗米汤水,兑著吃。这就是今天早上的早饭,把锅盖放回去,邹丰起身去大院子,想著早解决早好。

    土路上的泥巴还没干透,没走出几步,邹丰脚裸边也被带了些许晨露,弯下腰只得再把裤子晚起来,顺手就在路边撇下跟木条,边打露水,边前行。

    大院子里,王奶奶早早的开门,搬出个小板凳坐门边,手里边拿著针线,也不晓得在缝补什麽,看到邹丰过来,忙起身;“丰儿,来啦。”

    “大婶,忙什麽呢?”抹掉裤腿上的泥巴,蹭蹭鞋子上的泥巴坨坨。邹丰问;“我来早了吧?”

    “不早,上来坐会。”王奶奶把针线放竹篮子里,站起来问;“吃饭了没?我给你打碗稀饭去?”

    “大婶,我吃过了,别忙活,大叔那去了?”往屋子里瞅瞅,没看见人,把木条放边上,邹丰又笑嘻嘻问;“大婶,大叔是不是又一个人在奋斗啊?”

    “那个死老头,只要没事干就坐那烂木板边,也不晓得那东西有撒下头。”王奶奶一通抱怨;“在楼上的,你去,我收拾收拾,准备弄午饭,等人到了吃午饭刚刚好。”

    “行,我上去看看大叔。”邹丰跨进肯看,转回头又说;“大婶,人来了你记得喊我声。”

    “哟,前几天还老大不愿意的,今天咋个就想通了啊?”王奶奶以为邹丰想好了,眼睛都眯成缝,也没忘记笑笑邹丰。

    知道大婶想多了,邹丰看著大婶笑了下,没说话,直接上楼找大叔去,楼层都是木板震过的,还是很平稳,这会是白天也没开灯,昏昏暗暗的有些亮光,从门口和窗户透了进来,一个人在琢磨著象棋的老头还是冥思苦想,邹丰上来也以为是自家老太婆来了,也没太眼瞅一下。

    邹丰笑嘻嘻的走过;“大叔,还在琢磨呢?”

    “哟!邹丰来啦!来来来…过来坐下。”老头也没站起来的意思,一个劲的喊邹丰过。脸上的皱这会更明显,都皱一块去;“大叔一个实在下得没劲,咱叔侄俩对对。”老头说著就把象棋从新分开。

    象棋上的线条还是用墨斗线弹上的,几十年了,有些退色,邹丰坐到老头对面;“大叔,这玩意我可下不过你。”

    “嗨,你小子可别逗了啊,小时候几个孩子里,就你最爱这东西。这会到是谦虚上了。”

    邹丰不好意思的笑笑,小时候顽皮,看大叔没事一个人都在下,邹丰慢慢也学会了,那麽多年过去,家里人走的走,去的去,自家一个人带著邹贝,也没时间再搬弄这玩意。

    “那我就陪大叔下两盘。”邹丰也不客气,挺直腰板坐下就开始摆旗。

    “这还差不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头,也开始和邹丰较量上。末了也还不忘咕哝两句。

    xx小学,邹贝中午刚一下课就去和老师请假,星期五就只有4节课,这会同学都出去玩了,邹贝上黑板前小声的跟张巧说;“老师,我想回去,星期天就回来,可以吗?”

    “嗯?你爸爸来了吗?”张巧在批改作业,听到是邹贝的声音,抬起头问;“怎麽没看见人?”

    “没有…”邹贝扭捏的著说;“我自己回去。”

    “那怎麽行?你爸爸不是每个星期天都来看你吗?”奇怪,张巧知道邹丰每个星期天都会来看邹贝的,上个星期天还来自家这请假的了。

    邹贝忙著说;“老师,我能找到路,爸爸说这个星期天家里有事,没时间来,我可的。”说完眼泪水就开始打转。

    “学校不是不给学生回去,只是你家太远,老师不放心。”张巧对邹贝可以算是特列,凡事都会和邹贝说得清清楚楚,这里面的原因,张巧自己心里也清楚,面上到是很正经的和邹贝说。

    “可以的,老师,爸爸有给我钱,我能坐车回去。”邹贝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把兜里揉的有些烂的10块钱摸了出来;“诺,老师,你看,我上次有回去过,能找到路。”

    “那你爸爸知道吗?”张巧问;“怎麽没来和我说呢?”

    “知道,知道…”邹贝第一次对张巧说谎,面上难免有些胆怯,鹅蛋脸上布满了红晕。

    张巧半信半疑问;“没骗老师把?邹贝?”

    “老师,真的,不信,下个星期你问爸爸。”这会为了回去,邹贝也不管那麽多,信口雌黄的编谎话,大不了回去再给爸爸解释就好了,爸爸那麽心疼自己,应该不会骂我的。

    张巧看著邹贝,这孩子几年来学习都很认真,也没对自己说过谎,点点头;“那好吧,老师给你批个条子,等会你去给门卫。”还是不怎麽放心张巧又问;“你真能找到路?”

    “嗯,找得到,找得到。坐车到我们邹家村山脚下,一条小路上去就到了。”听到能回去的邹贝,还给张巧细细的说著路程,生怕老师反悔。

    “好吧。”张巧唰唰的写了个条子,递给邹贝;“去吧。记得星期天喊你爸爸把你送过来。”

    接过纸条,邹贝兴奋的说著;“谢谢老师,我走了。”蹦蹦跳跳的往门口飞奔而去。

    大院子,邹丰下棋下得好好的,心口猛的跳了下,有点疼,邹丰连忙按住。皱皱眉头,心绪有点恍惚,怎麽回事?

    “怎麽了?”老头看前面的人按著心口,又问;“是不舒服?”

    “没有,大叔,这都快下午了,人怎麽还没来。”邹丰看看外边,不知不觉在楼上坐了小半天。

    “急撒?你又不是不晓得,咱们这山路难走。”老头看邹丰没事,继续摆弄旗子;“没事就继续啊,可别想跑,难得那麽清闲,今天咱俩得下个够。”

    邹丰心里不是很踏实,不过也没乱想什麽,可能是等会要见到人,心里怪怪的。又望了眼窗口,继续跟老头下棋。

    第025章

    从学校出来的邹贝,手里就拿了几本书和老师布置的作业,慌慌忙忙的往车站跑,生怕错过了班次,星期五回家的学生本来就好多,这会车站还得排队。

    “阿姨,我到邹家村山脚,好多钱?”等了差不多1个小时的时间,邹贝总算能上车了,这会问这售票员到小路口要多少钱。

    “小朋友,就你一个人吗?4块钱。”售票员瞧著这丫头张得水灵灵的,语气自然就放低了很多,平时那些个五大三粗的农民,没事就给折腾下,没事就罗哩罗嗦的,售票员难得今天心情好。

    “嗯,是的,阿姨,到了麻烦你喊我一下啊。”把兜里的钱递给售票员,邹贝心里跳得厉害,就回去过一次,难免自己瞧错,等会坐过了头。

    “好!,这是找给你的钱,揣好了。”售票员揉了下邹贝的脑袋,笑嘻嘻的往下一个座位收票钱。

    呼呼…总算是可以回去了,邹贝瞅著镇上拥挤的潮人,得瑟间就笑了出来,回去肯定要把爸爸吓死,怎麽就会看到我回去了呢?嘿嘿……

    下午3点,邹丰急的团团转,棋也不下了,跑到楼下就问汪奶奶;“大婶,你说这怎麽回事?早知道这会都还没来,我都看贝贝去了,从早上过来,现在也该到了吧?”

    “呵呵,农村饭,三点半。这老话你还不晓得啊?”汪奶奶笑嘻嘻的给邹丰解释,不过又瞧瞧天色,这人是不是也该到了,现在又不是走路,山脚到大院子,慢的话,也就个把小时的事情。

    “话是不错,可是…”邹丰还在不满的咕哝,就听到坝子的说话声;二妹,二妹…

    “哟,来啦,”汪奶奶扔下手里的黄瓜,赶忙说;“快,丰儿,我去开门,你看著点火啊。”说著就往前面的屋子走去。

    邹丰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这都是什麽事,抬腿走到烧火坐的板凳上,坐下,大婶吩咐的,看著火。

    “大姐,来了啊?快进来,饭马上就好。”汪奶奶接过大姐手里的东西,招呼著人进门去,看著後面跟著的人;“哟,这是…来来来,进来坐,别客气啊。”

    瞧著这姑娘,汪奶奶那叫一个高兴,这院子里还没出过这麽漂亮的媳妇呢,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板有身板的,只是看上去秀气了点,干活怕是不行。

    “唉,真是麻烦你了,大婶。”姑娘跟著进了屋,脸上娇羞一片。

    “不麻烦,不麻烦。”

    邹丰听见人进来,也站了起来,想著等会要怎麽说,刚愣神,就看见大婶後面跟著的小姑娘,邹丰当场就懵了,半天也没能憋出一个字。

    “邹大哥…”秀儿不好意思的喊著邹丰。鼻子有点酸涩感。

    “秀…秀儿?”邹丰想戳死自己,这…都是什麽事?

    汪奶奶看著俩人原来认识,笑得那叫一个慈祥;“丰儿,认识呢?那你招呼著,大婶弄饭。”忙著把水倒掉,跟著就开始忙活起来,喊著自家大姐;“大姐,你坐,让年轻人自己边上说去。”

    “哦,好,二妹,你家的呢?没在啊?”汪奶奶家大姐早先也知道秀儿是认识这边人的,只是没想到这小丫头看上的人还真真是不错,就这块头,壮实得很,长得也够周正。

    “在,楼上的,刚跟丰儿下棋来著。”汪奶奶说道;“丰儿,你带丫头去转转,这不需要你。”

    邹丰站在那还愣神,不晓得要说什麽,听到大婶的话,也回头说;“哦,好。”复又尴尬的对著秀儿;“我先带你出去。”说著就先出了灶屋。

    “丰儿,别走远了,马上就要吃饭了。”汪奶奶高兴的话从邹丰後背传来,邹丰也没回头应声,只是几个跨步就到了後院。

    “邹大哥…等等。”

    邹丰站在院子後面,等秀儿上前,看著这水灵灵的姑娘跋山涉水的来到这个大山,邹丰说是不感动是假的,才见过自家两面的人,就愿意来这跟自己过日子,邹丰有些恻然。

    秀儿急慌慌站到邹丰面前,心里又是羞,又是难过的,抬起水汪汪的双眸;“邹大哥,你的事,我都知道。”这个冷漠执拗的男人,让自己很心疼。

    邹丰心里咯!一下,真是怕撒来撒,当即就想和秀儿解释清楚;“秀儿,不是这样的。”

    “邹大哥!”秀儿打断邹丰的话。

    秀儿抽抽搭搭说;“邹大哥,我不会计较的,你先别拒绝我,好不好?”自己到了这,才刚见到人,又要被拒绝,秀儿泪珠子又劈里啪啦往下掉。

    邹丰忙著上前给姑娘擦擦泪水;“你别哭,那我等会再说就是。”

    “邹大哥…”秀儿看男人温柔的哄著自己,一个没忍住,顺著就抱住邹丰,把头也埋进男人的的胸口。

    这下邹丰可急了,立马就要把怀里的人推出来;“秀儿,你这是…”小丫头力气还得大很,邹丰愣是没弄开,绞著眉忍了忍,又憋回去,沈声道;“秀儿,别人看见会笑话的。”

    还好刚才自家往後院走,这要是在前门的坝子,不得被笑话死。邹丰满脸的窘迫。

    邹丰还真冤枉咱们秀儿了,人多的地方秀儿也不敢这个样子,只是自从遇见邹丰,秀儿就跟变了个人似得,无时无刻不在惦念这个刚硬帅气的男人,这会邹丰还那麽温柔的安慰自己,秀儿也没能忍住,脑子一发热就冲进男人的胸怀。

    耷拉著脑袋落後几步,秀儿低著头,羞得不能自己;“邹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秀儿,你怎麽知道我住这里的?”邹丰岔开话题,问出心里的疑问;“我记得我没和你说过。”

    秀儿激动的抬起头,立马又低下去,小声说;“是我妈妈遇到你的。”

    “你妈?”邹丰有点眉目;“是不是在大巴车上?”

    “嗯。”秀儿点点头,应声。自己跟邹大哥还是有缘分的,那天妈妈回去把车上的事跟自家说了遍,秀儿就能知道这人肯定是邹大哥,听到说邹大哥是一个人,秀儿还主动说著自己在火车上和邹丰的相遇,最後还硬是旁敲侧击的让老妈给自己说媒,然後就有了今天的事。

    邹丰狠狠的掐了把自己大腿,那个悔…早晓得在车上,就不应该和那大婶罗哩罗嗦,兜兜转转弄出这麽多事,看现今要怎麽解决。

    秀儿倒是没看见邹丰的动作,至始至终都是低著头,梳著游亮亮的麻花辫遮住了脸颊两边的红晕,手指也死拽著衣服边口,看邹大哥没吭声,秀儿也没多说什麽。

    邹丰太严瞧瞧天色,想起大婶的话;“先回去吧,吃了饭再说。”

    让秀儿走前面,邹丰跟著就往屋子里走去,想著晚上要怎麽说,才能不伤了这姑娘的心。

    伴随著脚步声,邹贝走在满地是松树针的小路上,秋天树叶随风飘落,常年是青的松树也坠落下枝桠边上的小针,铺满了整个小路,踩上去滑不溜秋的,邹贝没忘记爸爸上次的话,还是学著邹丰的样子,在旁边撇了跟木条拿在手上,边打著,边往山路上前行。

    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邹贝一直就没歇息过,恨不得立马就能回家见到自家老爸,要给爸爸一个大大的惊喜,看老爸还会不会笑自己找不到路回来,想著想著,小脸上洋溢的都是得意。

    只是邹贝好死不死的,偏偏回去遇上了不是惊喜的惊喜,打得自己措手不及,都不知道是老爸给惊喜太大呢,还是自己的惊喜给老爸造成无奈。等到n多年後,邹贝想起,也不知道该是恨,还是喜。

    吃过饭都下午4。5点了,一大家子坐在板凳上也没事干,汪奶奶大姐提议;“秀儿,你要不要上邹丰家看看?”这来都来了,该看的,还是看了才好。

    秀儿看看坐在旁边板凳上的邹丰,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丰儿,那你跟丫头过去,我和大姐就不去了,这昨天还下了雨,路上滑得很。”汪奶奶也连忙说道。

    大婶真有做媒的潜能,邹丰心里诽谤,那天不是和大婶说了吗?这事不能成,怎麽大婶那麽快就给忘了,还要带回去,家里就破土房子,有什麽好看的。邹丰想著话就出口。

    “大婶,你知道的,我那天…”

    “邹大哥,我就去走走…”秀儿知道话一但说出来。想收也收不回去了,到不如慢慢跟邹大哥解释,这会人多,说出来不晓得会是什麽後果,忙著打断邹丰的话;“邹大哥,反正没事做,你带上我转转吧。”

    邹丰猛然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好,走吧。等会就回来。”知道秀儿怕是没面子,邹丰也想给别人留点颜面,顺著台阶就下。

    “记得等会回来吃晚饭。”汪奶奶把人送到大门口,坝子里,几家人都出来看热闹,看看这是那家姑娘,愿意来这大山里生活,别人都是出去,现在还有人愿意进来,真真是奇怪。

    “知道了,大婶。进去吧。”邹丰挥挥手,领著秀儿往坝子的小路上走去。

    第026章

    邹贝刚到家门,这会天已经暗下来,朦朦胧胧间看到院子里的小木门开著,以为是爸爸在家,蹦蹦跳跳的往屋子里冲去,门是开著的,爸爸上哪去了?邹贝把书本放下,拍拍满身是泥巴的衣服,刚才不小心摔到在杂草堆里,手臂上也有些刮伤。

    从水缸里挖了瓢水‘咕噜咕噜’一阵猛吞,回来的时候怕钱不够,也没敢买东西,这会饿得肠子扭成一团了。几大口喝下水,把瓢放好,邹贝喊了声;“爸!”歪著脑袋听,没人?跑到猪圈看,还是没人,难道爸爸在楼上看电视?

    “秀儿,你听到什麽声音没?”邹丰站窗口往下看,院子没人,怎麽听到贝贝的声音?回过头说;“我怎麽听到贝贝的声音了。”

    坐在床边的秀儿满脸通红,诺诺的说;“邹大哥,贝贝在学校,怎麽可能呢?”好不容易到了邹大哥家里,秀儿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不好意思,如果把生米煮成熟饭,邹大哥那麽正直的一个人,不可能不对自己负责的,都在外面打过工,没杀过猪,总还是吃过猪肉的。

    起身站到邹丰边上,秀儿双手就环住邹丰的腰;“邹大哥,不要拒绝我好不好?秀儿很喜欢邹大哥的。”

    “秀儿,你这是做什麽?”邹丰还在愣神间,看到秀儿就这麽抱了过来,立马推开抱著自己的人,刚才都已经和她说得很清楚了,自己还有女儿要带,现在没有这个打算,真是看不出一个小姑娘家,有那麽大的胆子。

    邹丰感觉背心出了一层薄汗,眉头打结,眼神也跟著冷了下来;“秀儿,放开。”

    “邹大哥…秀儿真的喜欢你,秀儿也愿意来这里生活,你要了秀儿好不好?”本来是带著哭腔的,说完最後句,秀儿脸色都快滴血,自己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说这样的话,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说著双手就楼上邹丰的脖子,死死贴了上去,两颗肉团子也压在邹丰胸膛,胡乱的蹭动,小肚子刚好贴上邹丰的欲望,不断的扭动两下。

    “唔…秀儿,放开。”常年禁欲的男人那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片刻腿间的巨大已有抬头的倾向。邹丰又急又怕;“秀儿,放开,放开!”说著猛的一甩,直接把秀儿扔到了木床上。

    只听‘砰’的一声,大床咯吱摇晃了下,秀儿已经衣衫半裸的躺在红木床上,头发更是垂落到胸口的肉蛋子上,煞是迷人。

    慌忙间又渡了过来;“邹大哥,你真的对秀儿没感觉吗?一点也不喜欢秀儿吗?”纤细的手指直接覆盖在邹丰的欲望上,硬棒棒的一团,急切的喊;“那这是什麽?对我没感觉这又是什麽?他怎麽会起来?”

    秀儿有点歇斯底里的乱吼,邹丰更是被眼前的景象给弄崩溃了,这麽漂亮的一丫头,跟自己女儿又哭又闹的表情一样,做出的行为都是逼迫自家不能承受的,邹丰有些恍惚,恍惚间也没有推开秀儿摸上来的双手。

    半推半就的到了床边,邹丰脑子充血,一身起伏优美的肌肉在凌乱的衣服里绷得死紧,刀削的脸颊更显刚毅,汗水顺著滴到秀儿的脖子间,更是迷人。

    从头看到尾的邹贝无声的喊著;“爸爸…”那个女儿是谁?眼泪水顺著眼眶往下滴,怎麽擦都擦不干净,小巧的嘴唇抖得更不像样,喉咙有蚂蚁爬过的感觉。为什麽爸爸要抱著她…

    “邹大哥…邹大哥…!”秀儿迷乱的喊著趴在自己身上壮硕的男人,脖子往後扬去,楼主邹丰脖子的双手,更是死死的拉向自己的胸前,柔亮的黑发散落在白皙的胸前,衬的乳房更是饱满,翘生生的沈甸甸的勾引著邹丰。

    瞬间清醒过来的邹丰,推开秀儿就要站起来,忽然感觉旁边有道视线传过来,邹丰不自然的转过头,看向楼梯口,细长的双眼瞪得死大,有什麽东西剥夺了自己的呼吸,为什麽邹丰觉得此刻心脏没有跳动的频率!

    “……”张张嘴,邹丰也没能发出声音。

    秀儿感觉气氛也不对,邹大哥双手还撑在自己身体的两边,没有起来,也没有继续。睁开因情欲而微眯的双眼,顺著邹丰的视线看了过去;“啊!”秀儿一声惨叫,猛得拉扯自家的衣服。

    这声惨叫,叫醒了没有心跳的邹丰,恍恍惚惚的站起来,恍恍惚惚的走到邹贝面前;“啪…”,一个响亮的耳刮子甩到邹贝脸上,邹丰冷冽的双眼盯著邹贝;“你给解释解释,怎麽回事?”

    邹贝苍白的小脸上立马浮现五个手指印,头也跟著偏了偏,回过头看著第一次甩自己耳巴子的人;“你不是很忙吗?”十一岁的邹贝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泪水也没有像刚才那样来得猛烈,盯著邹丰开口问。

    喉咙犹如针刺,胸口好似灌进了土沙,刺的疼,也堵得慌,邹丰盯著前面像个小叫花子的女儿,各种滋味在心里尝了够,抬手揉揉双眼,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这边秀儿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颤颤抖抖的把衣服收拾妥当;“邹大哥…”

    “滚,”邹丰愣是逼自己讲出了一个字。看也没看秀儿一眼。

    秀儿不敢置信,瞪大了双眼;“邹大哥…”

    “我叫你滚,听见没!?”邹丰猛的一个抬头,双眼沾满血丝,声音犹如寒冰。

    “……”秀儿急冲冲的往楼下跑,站在黑漆漆的院子里,满山的冷风吹过,秀儿打了个寒颤。不知是被刚才邹丰的语气吓得,还是被邹大哥冰冷的眼神给冻得,这会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在家候著。”邹丰听到楼下的哭声,转身下楼,揉揉发痛的太阳穴,紧咬著牙对邹贝说。

    第027章

    一阵风,带着泥土的清新,跋山涉水而来,邹丰仰起头远远望去,漆黑一片,黑暗中邹贝满脸是泪水的脸浮现,本是一双明净的眼睛里,却带满了悲伤,精致的鹅蛋脸上全是泥巴,为何会那么狼狈?捏紧拳头,邹丰脸色铁青,眼睛黑得没底,脑门上还冒了一层虚汗。恨不得把自己的右手砍掉,为什么那么冲动就扇过去,甩甩头,邹丰疾步向沉闷的小院子走去。

    天空寥寥几个星星忽闪忽闪,寂静的院子里死气沉沉,邹贝呆坐原地目光飘渺,好像爸爸甩了一个耳光过来,迷糊间听到喊自己候着,又听到楼下的哭声,然后呢…然后是什么?然后是爸爸走了,对…爸爸走了,不再心疼自己,在记忆里,这是爸爸第一次,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巴掌。缓缓抬起手,摸摸有点肿胀的脸颊,也不是那么痛,只是麻麻的感觉。

    离上次挨打,邹贝已经不记得了,貌似还是挑食吧?那这次又是为什么?邹贝眨巴红肿的双眼,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有个女人在自己家里,想不通爸爸为什么要像压着自己那样,压着那个漂亮的阿姨。更想不通爸爸为什么打自己。

    树叶还在黑暗中坠落,风依旧呼呼刮过,邹丰回来看到还坐在楼梯口的女儿,悄然无声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邹贝;“对不起,宝贝…”前端的小身板抖了下,无声。

    “爸爸不是故意的。”邹丰感觉说出的话能蓦地扎进心脏。悲哀似化不开来的浓稠,像跟钢针,刺得胸口冰疼。双手紧紧的抱着邹贝,悔恨的泪眼绝提。一滴,两滴,打落在邹波后颈里。

    邹贝转过身子;“爸爸还要我吗?”眼前的人熟悉中带着陌生,还是自己的爸爸吗?

    “要,爸爸一直都要的。”邹丰痛苦的闭上眼;“从贝贝来到这个世界,爸爸一直都要的,无时无刻不在想要贝贝。”自己只有为女儿伤过心,也只有为女儿流过泪,不要她,能要谁。

    “那她来做什么?刚才爸爸又在做什么?”

    “……”邹丰张张嘴想解释,可是邹贝那么小,要怎么说。咽下口水,也许…这是个机会,转而邹丰低沉道;“那是汪奶奶给你找的后妈。”

    “我什么时候说要妈妈?”精神崩溃的邹贝瞬间开挠,一顿乱抓,复而用上双腿死瞪邹丰,哭着喊;“为什么要后妈,为什么她要来,爸爸为什么要打我?爸爸…你为什么要打我,呜呜呜…不要,我不要!”

    “不是的,宝贝,爸爸不是故意,爸爸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不起,宝贝,对不起…”邹丰也不反抗,只管让女儿打,发泄发泄也好,今天的事,自己也很憋屈,刚才送秀儿回去,也没同他说句话,末了跟大婶招呼就急冲冲回来了。

    “呜呜呜……”邹贝收不住眼泪,哭得整个寂静的小院子里有阵阵回音。

    “宝贝,你真的不要那个人当你妈妈吗?”邹丰温柔的摸上女儿自己甩巴掌的地方,问话的声音低沉得吓人。

    邹贝抽筋儿似地猛甩手;“不要!不要!爸爸…我不要…”

    挣脱出邹丰的怀抱,邹丰猛的一个窜步,跑到红木床边;“我不要,统统不要!!!”被子,床单瞬间散落在楼板上;“全部扔掉,这儿是贝贝睡的,脏了,扔掉…我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呜…”说着又跑回来抱着邹丰,一个劲的抽啼。

    “好好好,不要了,爸爸统统换掉,宝贝不哭了。”赶忙抱住跑过来的邹贝,邹丰此刻是高兴的,溶溶的黑眸弯成月牙;“不哭了,爸爸心疼。”

    “现在就换,立马换,扔掉!”邹贝精致的小脸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形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换,现在换。”邹丰绷不住情绪,安慰著;“那我过去了,宝贝你放开先。”

    “不要,不要,隔…不要…”头甩得很拨浪鼓似的,这会隔都打上了。

    邹丰吃惊地吸口气,紧接着恍然大悟:“好好好,不下来,不下来。”边说边站起来;“那贝贝可要抱紧了。”

    抱紧挂在身上的邹贝,邹丰单手把女儿仍得乱七八糟的床单,被套全都扯了下来,扔到角落,额头上也冒出丝丝汗珠,这中间邹贝愣是没放开过邹丰的脖子,眼睛瞪着那些醒目的床单,瞳孔里冒出两团小火苗。恨不得把那脏了床单烧穿才好。

    悉悉索索间换好了床上用品,邹丰满身大汗,拍拍邹贝的小屁股;“好了,爸爸给你热水,先洗个澡好不好?”

    “抱着洗…”心情稍微好了点的邹贝坚定的说;“要不然不洗澡。”

    “宝贝,你为什么身上都是泥巴?”邹丰这会才得空,满眼冷气的询问。

    “呜…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草笼里去了。“邹贝满脸委屈的解释。

    “………”

    “活该,走了,下楼去洗洗。”

    “爸爸,抱着,抱着。”看老爸要把自己放下来,邹贝双手双脚,一个劲的扑腾。

    “邹贝,你可别后悔。”且不说今天打了她一下,自己也很心痛,就这死丫头的寸进尺,还摔得满身泥巴。邹丰头顶冒烟。

    “呜……”邹贝又哭上了,才稍稍平复的心又开始小抽。

    邹丰仰着头语调轻淡:“我的错,我会后悔。”复又说;“你可以闭嘴了。”

    “爸爸…”邹贝诺诺的喊;“贝贝不想离开爸爸。”看到刚才那个阿姨抱着爸爸,自己心口好疼,那个画面太过冲击,回想起来,刺痛感再次袭击而来,邹贝忍不住抖了两下。

    “对不起,贝贝,是爸爸的错,以后不会了。”知道女儿害怕,邹丰拍拍邹贝,小声的安慰;“没事了,爸爸以后都会一直在贝贝身边的。”

    “爸爸,贝贝不要后妈,就我们好不好?”邹贝无助的低喊。

    “好,以后都不会了。”邹丰接话;“那现在我们下楼去热水洗澡好不好?”女儿身上全是泥巴,小脸这会肿得不像样子,邹丰蹙眉;“爸爸不该打你的,对不起。”

    “呜…爸爸…”盯着邹丰后悔的表情,邹贝缓缓的抽搭;“爸爸,我们下楼。”

    从没放开过的双手楼得邹丰更紧,还好爸爸还要我,还好这次回来了,还好…还好…

    柴火‘噼噼啪啪’的燃烧着,熊熊火光暖着父女俩的心,锅里的水已经沸腾,邹丰自然而然成了独臂,做什么都是单手,拿出木盆,放到边上用水烫过,再倒掉浑水,从新给邹贝盛上满盆的热水。

    青眼一缕一缕往上漂,迷惑了邹丰的双眼,也迷糊了邹贝受伤的小心肝。

    第028章

    滴滴答答的水声想起,邹丰心绪不宁,刚才严厉批评女儿,要学会独立,否则自己就会不喜欢她,让女儿一个人在院子里洗澡,这会自己满脑子都是白白嫩嫩的小身板,别提有多挠心。

    折腾那么久女儿应该也饿了,邹丰拿了两个鸡蛋出来,准备给邹贝做炒饭吃,刚把蛋调开就听到屋子外面的人喊;“爸爸,外面好冷。”端着鸡蛋碗的手顿了下,憋着声音;“那你洗快点。”天晓得自己有多痛苦,邹丰沉闷的想。

    “爸爸…爸爸…啊…”邹贝瞧着小水沟边上‘悉悉索索’的声音,吓得只跳脚。

    “怎么了?怎么了?”邹丰放下碗赶紧出来,刚从屋子里出来,外面漆黑一片,邹丰皱眉适应下视线;“贝贝怎么了?什么事?”邹丰刚一问完,一个湿乎乎的肉体就跳了过来,衣服胸口和接近腹部的地方都被泡沫、水,黏了个透。

    咽咽口水,邹丰别开脸,抓住一丝理智,身体退後了些,有些尴尬地问;“贝贝,什么东西?”

    “爸!我听到什么声音,吓死了。”邹贝被唬得小身板有点抖,搂着邹丰腰上的手更加用力紧了紧。

    看看周围,邹丰不自然的问;“咳…洗好没?洗好就穿衣服进来吃饭。”用女儿吃饭的借口说,但是邹丰离着邹贝还是那么进,站立着不动,丝毫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爸爸,你等我。”邹贝急急忙忙的放开邹丰,跳回去洗身上的泡沫,回头没忘记加一句;“爸,我冲泡沫,马上就好,等我一起。”说完就开始搓身子,

    暗沉的小院子因为有屋子里的灯光照出来,也没刚才那么黑,邹丰看着女儿全身都是泡泡,头发湿漉漉的垂在小腰,胸前两颗小乳肉悄然凸起,小翘的的屁股蛋子愣是给自己瞧得一清二楚。脸上也感觉发烫,血掖直往脑门冲,双眼更是瞪出血丝。

    看着邹贝用毛巾把自己擦得干干净净,套上斑点狗小睡裙,邹丰也没有回过神来,愣愣的捏着拳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好了。”邹贝穿好衣服,手里拿上毛巾,喊着愣神的邹丰;“爸爸,你拿盆啊。”

    “爸…!”邹贝不高兴的嘟嘟嘴,爸爸在想什么呢?

    “贝贝…”邹丰嗓子跟鸭子一样嘶哑。盯着面前的女儿,手心里全是汗。

    机械性的走过去拿起木盆,转身走进灶屋,放下手里的东西,继而给邹贝弄晚饭,这期间邹丰没再说过一句话,邹丰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手抖得不能自己。裤子里的东西已经在耀武扬威,也很怕女儿缠着自己说话,更怕自己一张口,会朝着可爱的女儿咬去,咬的自己的心到时候都是血淋淋的。

    吃过饭,父女俩躺床上看电视,邹贝半个身子都趴在邹丰起伏有劲的胸口上,不舒服的磨蹭着脑袋,邹丰摸摸女儿红肿的脸,满眼都是心疼;“宝贝,还疼不疼?”

    “还好,爸爸,不是很疼了。”邹贝慢悠悠的回答,刚才爸爸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爸爸以后再也不会打你。爸爸发誓。”邹丰狠狠的说着,和以往的语气相较,此刻眼神中都是坚定无比。

    邹贝歪过脑袋,瞧瞧邹丰,嬉皮笑脸的说;“爸,心疼了吧?”

    “是啊,爸爸很心疼。”邹丰说;“贝贝,爸爸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什么?”邹贝看着邹丰问;“爸爸都不知道的吗?”那会是什么?爸爸知道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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