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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铁二蛋的邪魅人生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张雷的鼻梁骨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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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二蛋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张雷的一只手像铁钳子一样紧紧地掐着他的脖子铁二蛋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仿佛又看到了冰天雪地当中的那个人面蛇身的女人,她的身体是那样的扭啊扭,腰肢乱颤,笑靥如花……。忽然,他看见一道火光自天而降,打破了冰天雪地,烧毁了一切寒冷,那个人面蛇身的女人不见了,他觉得他的身体内也有一股火,起初只有一点火星,然后越燃越旺,铁二蛋觉得这股火像是一条小蛇一样在他体内来回窜动,最后集聚在他的双臂双拳上。

    张雷本来以为铁二蛋手脚冰凉闭着眼睛已经死了,没想到他忽然睁大眼睛,双拳像烧红的铁锤,硬生生地将他的手掰开,然后像一只凶猛的野兽一样将他摁倒在地,铁拳如雨般地击在他的脸上鼻上眼睛上。张雷觉得每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都像是一发炮弹击在他的面门上,四面开花,张雷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等其他人将铁二蛋从张雷的身上拉开的时候,张雷已经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他吐了一口血水,呼道:“赶快喊我爹来送我去医院,老子快不行啦”。

    杨铁头一路小跑着找张雷他爹去了。

    此时,张雷他爹张八万嘴里正含着一根烟,在和三个女人打麻将,摸了一手好牌,就等着胡牌。

    杨铁头一进门就大喊大叫:“张雷快不行了,张叔,你快去看看吧!”

    张八万就差一个八万就胡了,他摸了几次都没摸到,有些气急败坏:“怎么了?又和人打架了,打死他才好呢”。

    杨铁头不善言辞,在张八万面前比划着张雷满脸都是血,快死了,想见你最后一面,张八万猛地一怔:“有这么严重?”

    杨铁头拼命地点了点头,张八万将烟头掐灭,牌一推:“不玩了,不玩了,小子出事了,见红了”

    “八万,赢了钱就不玩了,把钱吐出来再走!”,一个脸上涂满粉的女人愤愤地说

    “你今晚给我留着门,我去你家吐点钱,顺便再吐点那个啥”,张八万已经穿了鞋,准备走。

    “臭不要脸的!”,脸上涂满粉的女人虽然嘴里在骂,但脸上在笑。

    张八万在杨铁头的带领下,不大会儿功夫就到了事发地,只见张雷躺在地上不知死活。李小云,阿牛和福蛋三人紧紧抱着铁二蛋,张八万见儿子张雷脸上血肉模糊,鼻子都歪到一边去了,吓了一跳,惊慌失措,他手忙脚乱地摇了摇张雷的身体,见没反应,以为死了,于是爬在张雷的身体上嚎啕大哭:“可怜的孩子啊,你让爹我的余生该怎么过呢?”。

    张雷嘴里吐了口血,声音微弱地骂:“压死老子了,还没死呢,嚎啥?”。

    张八万见儿子又能骂人了,显然没死,心里一喜,站起身来:“是谁把我儿打成这样的,爹帮你出气!”。

    张雷一把拉住他:“你没看老子都成啥熊样了,等你帮我出完气,估计早就嗝屁了”。

    张八万心疼地摸了摸张雷歪掉的鼻子:“疼不疼?”

    张雷真想上去给他一拳:“赶快送老子去医院,再晚的话,这真就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张八万本来心神有些乱,经儿子这么一说,恍然大悟,抱起张雷迅速地朝贺老五家跑去,因为贺老五前年买了一辆摩托车,经常骑着往返县城,张八万觉得儿子生命关天,须得骑摩托车火速赶往县城……

    张八万三十五岁才有了张雷这根独苗,属于中年得子,自然溺爱有加,别人家的孩子骂爹妈那是大逆不道,但在张八万家孩子骂爹娘那是稀疏平常。村里人都觉得张八万把张雷惯得简直无法无天,迟早要吃苦头,可张八万觉得张家好不容易保留住一粒革命的火种,即使真的无法无天,但只要这粒种子在,其他的就都无所谓。

    ……

    ……

    ……

    张雷在医院里待了两个月,鼻子上缝了五针,舌头上缝了一针,门牙掉了一颗,无法还原,只能等着长新牙。可以说这回损失惨重,狼狈不堪,但他一点儿也不恨铁二蛋,反而觉得铁二蛋很爷们很男人很英雄。当张八万拿着医药单非要到铁根柱家讨个公道时,张雷硬生生地拦住了他,张八万第一回觉得儿子不可理喻,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打人就得赔偿,这是吃遍四海的大道理,难道儿子被打傻了,这都不懂?

    张雷指着张八万的鼻尖说:“你要敢去找铁二蛋的麻烦,我就不做你儿子了”。

    张八万看着张雷鼻尖上的针眼儿说:“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恨铁二蛋?”。

    张雷咧着嘴一笑:“不恨,我倒是有点佩服他”

    “你佩服他个屁!他有什么好佩服的?”,张八万觉得越来越搞不清张雷在想什么。

    “你不懂!”,张雷觉得张八万一点儿都不明白他的想法。

    张八万被他气得又去打麻将去了。

    张雷坐在冬日里暖暖的阳光下,看着屋檐上的冰锥经阳光照射一滴一滴往下落水,心里觉得异常平静。

    孟西村的冬天要比其他地方要冷,一月之内有七八天都在飘雪,那飞舞的雪花落在远山上,落在树梢上,落在农家人的屋檐上,落在孩童红扑扑的脸蛋上,像古怪的精灵活跃在冬日的天空,让整个世间银装素裹,妖娆非常。

    铁根柱门前有一颗老树,老树上有个喜鹊窝,每天早上当铁二蛋还没醒的时候,喜鹊就临枝高叫,欢快地在树尖跳来蹦去,铁二蛋很是苦恼,一泡尿他能憋一个晚上不醒来,可是这喜鹊的叫声就像村东李寡妇在唱戏文,让人觉得脑袋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动,浑身难耐,备受摧残。

    铁二蛋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将破毡帽往脑勺后边挪了挪,仰着头,透过那树杈上的枯枝看那只喜鹊来回跳跃,喜鹊累了就回窝里躺一会,铁二蛋觉得这只喜鹊简直无聊死了,除了个破窝就是眼前的那几根枯枝,要是自己也能飞,一定会飞到天空的最高处看看,于是他开始幻想自己能飞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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