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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红楼之禛惜黛玉

正文 红楼之禛惜黛玉第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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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风采。

    只是,未免却又多恨了黛玉几分。

    王夫人虽然怪责她小产,但是终究此时风声甚紧,她也明白宝钗心计精深,再说还有要倚重她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冷落了她,只是王家抄家的时候,她只忙着和宝钗接手王家的一些财物,倒也没有时候多管宝玉。

    不想宝玉虽是养伤,却也并不安静,身边也只有秋纹一个服侍着。

    那秋纹虽生得单柔,心计却是极深,只因自己有那么三分容貌,因此也妄想着往上高攀。

    素日里只因晴雯娇俏,袭人贤惠,麝月温厚,因此竟没她的一席之地,不过只得拿着一些小丫头出气罢了。

    晴雯之去,虽说是袭人进言,却也有她推波助澜。

    如今袭人晴雯麝月都已尽去,只剩下她一个大丫环,又比不得莺儿跟在宝钗身边,来日必定也是个姨娘身份,因此未免多了几分算计,本想由着宝钗无子,自己也好开脸进门,不想竟有了喜,自己一番心思也付诸东流。

    所以才有了街市之上珍珠哈巴狗的事情,是她故意扭了哈巴狗,加上宝钗自己的珍珠,果然叫她得了心意。

    宝钗回来之后岂能饶恕秋纹偏秋纹也是伶牙俐齿的,只说若不是莺儿没把珍珠串得结实也不会如此。

    因此王夫人大怒,想着莺儿是薛家的人,多少也抹了脸面,因此也不顾莺儿哭喊,便叫人找来了人牙子卖了出去,反说宝玉房里无人,宝钗又小月,不好服侍宝玉,因此将秋纹开了脸,给宝玉放在屋里了。

    宝钗心中虽气,秋纹却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此时气势可不让当初的夏金桂。

    加上贾琏房里的秋桐竟是秋纹的堂姐,两个连成一气,谁还能小瞧了她们的那些家下人也都怕惹是非。

    再者薛家又早已无势,薛蟠已死,贾家也顿时翻脸不认薛家是亲戚,薛蝌宝琴家里生意本不在京城里,想必也是梅家怕宝琴沾染了贾家的是非,早已娶了过去,薛蝌自然也是急忙去了刑岫烟去,心中对贾家也不禁有些灰了。

    王夫人本就有心欲贬宝钗为侧室,再给贾宝玉另找一个根基富贵的管家奶奶,因此也并不多管宝玉房里的事情,也由着秋纹打压着一些宝钗的锐气,因此只剩下整日价里宝玉房里闹得鸡飞狗跳的,贾家也日益寥落起来,门前也不似先前那般热闹了。

    王家抄家也还不算的什么,终究王夫人此时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宝玉罢了,但是元妃的失踪,实在是叫贾家吓了一大跳,也顾不得对宝钗心存顾忌,王夫人更是淌眼抹泪地对宝钗道:“咱们娘儿两个,指望的都是娘娘,如今可怎么处怎么娘娘就不见了呢也不见宫里打发人去找寻。”

    宝钗心中也是急躁,却也不敢妄自说话,只看着王夫人的脸色,悄悄地道:“宫里岂能不打发人去找的到底可是皇上的贵妃娘娘呢,若是不找,反而与礼不合,再者媳妇已经打发人去寻娘娘了,想来也是有消息的。”

    王夫人急着数着念珠,道:“你做得极是,该当多多打发一些人去才是。”

    宝钗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悄悄退了出去。

    才回到,就见秋纹叉腰在骂着吻杏,道:“也不知道谁教坏了你的竟如此眼皮子浅,我叫你不知道上下尊卑”

    说着拔下头上的一丈青就乱刺文杏,文杏跪在地上哭着躲着求饶,连声道:“我再不敢了,姨奶奶饶了我罢”

    秋纹听了更是气怒,斜着眼睛看文杏,叫身边的小丫头子道:“给我掌嘴还死不知悔改”

    不等小丫头子动手,便吓得文杏磕头哭道:“奶奶饶了我罢,奶奶开恩饶了我罢,我再不敢了”

    宝钗逶迤而过,淡淡地开口道:“这是什么事情闹得满府里都笑话的秋纹你也收敛一些,别丢了你的脸面”

    秋纹笑道:“倒不知道我丢了什么脸面了还是要听宝姑娘说说呢”

    宝钗听她称自己是宝姑娘,心中大怒,厉声喝道:“来人,给我掌嘴,连声奶奶都忘记了不成”

    跟着她的丫头欲上前时2,却见秋纹斜着身子叉着腰,冷笑道:“我倒是要瞧瞧是谁敢动手了的若是我肚子里的这块肉稍稍有了一点子什么不好,你们都给我吃不了兜着走”

    猛然听到秋纹有了身子,宝钗自是一惊,盯着秋纹未凸显的肚子,喃喃地道:“你有了身子了”

    秋纹得意地道:“才叫大夫来瞅了,若是不信,便去问那大夫,只别忘了,生下来可是贾家的哥儿,好歹都给我仔细了”

    宝钗听了,恨恨地走进了屋里,也不理秋纹,只剩下秋纹在院子里高声道:“你们这些贱蹄子可听着了,都给我收拾厢房去,如今我这身子可金贵着,别拿那么些下贱人的摆设给我。当日前链饵奶奶还给没立名的尤二姐正室摆设呢”

    宝钗在屋里狠狠地扭着手里的手帕,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杀气。

    红楼之禛惜黛玉作者:梅灵  指尖柔  凤舞九天遇完颜

    章节字数:7338

    因避暑山庄风云之起,雍正便又回了避暑山庄,从那里才打着圣驾回京,一进京,便先处决了年羹尧。

    紧接着,自然石一番风雨,黛玉只在自家安胎,外事一概不管,也不消多说。

    展眼已是秋风凉枫叶红时,雍正绵密的保护,自不会叫丝毫风雨侵袭他和黛玉的家,只是却不免忙碌了起来,并不能似先时那般每日俱到,但是保护却不会有半点闪失。

    黛玉身子已显,也只是懒懒地歪在榻上,好一会才起身支起了窗户,看着满地落叶。

    可喜这日天气清朗,院子里几盆菊花都开得十分清傲,虽有一些秋意,却不见曾经的寥落。

    紫鹃见黛玉只穿着浅紫色小纱衣,系着白色长裙,虽然裁剪简单,却处处合体,又显宽松,如梨花含笑一般,风姿动人,便不赞同地皱着眉头道:“虽然还有秋老虎,可是这天气还是冷的,姑娘心肺不好,若是着凉了可怎么着也不多披件衣裳。”

    黛玉听了转过头来,紫鹃拿着一件披风给黛玉披上,念叨着道:“从前姑娘春分秋分就容易咳嗽的,如今可不是一个人儿,好歹也得好好养着哥儿姐儿呢若是四爷回来了,又不得说姑娘。”

    黛玉拉了拉披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已经有些凸显的小腹,娇俏的小脸上都是爱怜横溢,唇边颊上尽是满足,笑看着紫鹃的模样,道:“这屋子素来是暖和的,冬日里还不怕风雪呢,如今只是秋日,又怕些什么了你也先别计较这些个,倒是有一件的,我想了凤舞九天的乌梅蜜饯吃。”

    紫鹃听了扑哧一笑,道:“姑娘是想去见见完颜公子罢偏说什么想吃乌梅。”

    黛玉粉嫩的面颊上荡漾着些许的红晕,轻轻叹道:“倒也不是想去见什么的,只是既他来了,便也该把凤来仪绣庄还了给他了,总不能总在我名下,再者我也并不在意这些的,没的欠一辈子的人情。”

    钱债易还,人情却是难偿。

    想一想,当初的九转灵芝心,当初的优昙仙花,仿佛过了许久的事情了,却还是记忆犹新。

    这样的,又何止是人情呢恩情也是,不去道谢,心中总是不安的。

    她隐隐明白他三分心事,可是她却人只一个,心亦一颗,不能分成两半儿,只能心中但愿他能得一白首人。

    此时已过多年,想来他已经放开了罢,该见的,总不能避着不见。

    紫鹃掩着嘴笑道:“四爷竟是醋汁子拧出来的,素日里可还是念叨着不准姑娘去见完颜公子呢,趁着四爷不在,姑娘真个是要去的也不怕四爷恼了”

    黛玉缓步走到妆台前坐下,对着菱花镜看了一会,淡点菱唇,清润水眸,竟如窗外的菊花一般,清淡幽然,紫鹃笑道:“姑娘不用多看了,再怎么看,还是这么一副天仙似的模样儿。”

    黛玉含嗔打着她,却忽然看到菱花镜一角贴了一张鸳鸯戏莲的红色剪纸,不由得莞尔,道:“谁出的主意呢贴这么一个东西,有什么趣儿。”

    紫鹃替黛玉梳理头发,笑道:“姑娘还说呢,也不知道是谁剪了出来的就贴上了,倒是有点子喜气的。”

    给黛玉细心地梳了一个挑心髻,都是红绳绾着,只发髻右侧簪着金坠脚扁簪,别无花朵,却是显得清新雅致,又与雪雁拿出熨好的衣裳来服侍黛玉换上,嘴里却不住念叨着:“姑娘真是要去见完颜公子不成”

    黛玉收拾好了,才笑道:“去凤姐姐那里,蹭她一点子吃的去”

    既出门,少不得又蒙着面纱,虽然如今满人英气,也又好些满洲千金在大街上行走,但黛玉却是抛不开的矜持。

    才到了凤舞九天门口,藕官就大呼小叫迎了出来,拉着黛玉的手嘻嘻笑道:“千般万般念着姑娘,今儿终把姑娘盼来了”

    只见藕官秋水目更是淘气,顾盼生姿,黛玉便扶着她手笑道:“可在这里给凤姑娘淘气了”

    藕官笑道:“没有的事情呢,不信姑娘就问凤姑娘,我和芳官蕊官可是规矩着呢”

    凤姐儿早已也迎了出来了,见黛玉倒是有些神采,面上堆着都是笑意,道:“好些时候不见,竟有些圆润了快些进来,今儿客人也少,我们也不忙,正经你既来了,就好好用一点子我们这里的招牌菜”

    说着又埋怨道:“你如今也享福了,连我成亲也不过来吃杯喜酒。”

    黛玉看着凤姐儿更有当家主母的气势,柳叶眉,丹凤眼,容光焕发中,隐隐三分幸福,便笑道:“喜酒不过就是个形式罢了,来不来都是使得的,只要你日子过得好,什么事情也就完了。”

    藕官只管觑着黛玉微微凸起的小腹,也更加小心翼翼扶着黛玉,嘴里却是笑道:“只听说姑娘有喜了,今儿见了才知道,只是孩子却在姑娘这肚子里么什么时候出来陪我玩儿”

    黛玉忍俊不禁,凤姐儿便骂道:“藕官你这小蹄子,什么不好说,偏拿着这些来说,明儿生了孩子,竟是给你玩儿的不成仔细你的皮你若再这么着淘气,明儿里我就打发你到绣庄里去做针线,瞧你还皮不皮”

    藕官忙捂着一张小脸儿,道:“这个凤姑娘喲,更厉害了一些我拿着针就扎自己的手,还叫我做活计呢”

    黛玉逶迤进了酒楼里,晴雯却在柜台后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见状笑道:“凤姑娘也陪着林姑娘好生说话罢,好容易才见一遭儿呢下面的事情有我和平儿姐姐照应就是了。”

    凤姐儿陪着黛玉到了一向留给林家的四林雅间,落座之后才笑道:“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黛玉打量着一室的雅致,却见窗明几净,并不见什么奢华,也没有一般雅间里摆一些瓷器花瓶书画来附庸风雅,唯有一些时鲜的瓜果花卉摆着,自有一份清新。

    听黛玉不回答,凤姐儿便看着紫鹃,紫鹃忍俊不禁地笑道:“太太说完颜公子来了,所以姑娘来见见完颜公子罢了。”

    凤姐儿竟也稀奇地道:“这可奇了,四爷竟是愿意你来见完颜公子的”

    雪雁听了笑着揉肠子,道:“竟真真儿是四爷的性子,都知道了呢”

    黛玉脸上一红,瞪了凤姐儿一眼,道:“你也是个拈酸吃醋的,只能你吃醋不成前儿我可是听说了的,好似谁家的姑娘给柳公子献殷勤,不知道是谁心里浸了一缸子的醋呢”

    说得凤姐儿也红了脸,却理直气壮地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能容别人来以前链二也罢了,本就是个下流种子,如今我可是跟着姑妈学得多了,再不能落得以前下场,自家的男人,可不能别人来觊觎”

    黛玉只看着凤姐儿笑,道:“倒是不曾想,你也有这些个想法了。”

    说着又看藕官,问道:“你们凤姑娘也嫁了做柳家的媳妇了,怎么还叫凤姑娘呢”

    藕官抿嘴笑道:“还不是姑爷说的好,女子也是能做大事的,可不比男人差一点儿,因此还是称姑娘罢了。”

    黛玉点点头,不觉感叹道:“能有这样想法的人,必非池中之物。”

    想起雍正也曾说过,因为懂她,所以不想她压抑着她的才情,等到他丢下皇位的时候,也一定要她将所有的才情都使出来,给自己,也给天下一个不同于一般世俗女子的功绩,因为女子,从来不让须眉。

    那柳湘莲,既是康熙和雍正的四英之一,自不会是落魄子弟,只怕落魄只是表面罢了。

    想到这里,黛玉便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还是回去问问他罢,不然别人怎么能知道。”

    又想着凤姐儿的凤舞九天如日中天,柳湘莲却是落魄子弟,一般的人,必定会觉得柳湘莲没用,竟靠着凤姐儿养活呢

    黛玉本是无心想到的,却不知此时也确实有不少这样的闲言碎语,总说凤姐儿因不忿被贾家休弃,所以才花了银子包养了柳湘莲,许多人也都传她是荡妇滛娃,凤舞九天也受了不小的一笔损失。

    此时的凤姐儿可不若往日那般计较,既是光明磊落,又何惧一些闲言碎语因此黛玉才不知道罢了。

    凤姐儿听黛玉说得莫名其妙,本欲问的,又想并没有什么可问的,便咽下了,只道:“已经打发人告诉完颜公子去了,想来少时也就会到了。”

    黛玉便喝着茶,吃了一点子乌梅蜜饯,正漱口呢,就听人通报道:“完颜公子来了”

    话音未落,帘子卷起,果然是完颜啧一如既往地一身黑衣稳健而进。

    黛玉含笑起身让座,完颜啧见到黛玉身形,不由得身子微微一顿,目光幽深,眉宇之间却是沉郁之气。

    黛玉却是淡淡一笑,道:“完颜公子,好些时候没见了。”

    完颜啧点点头,缓缓落座,目光却看着黛玉,轻道:“姑娘有喜了”

    黛玉自是点点头,有心装作不见他的神情,便只笑道:“正是呢,只是公子那时候还在草原上,没能来喝黛玉的喜酒,只不知道,孩儿的满月酒完颜公子能不能喝到呢。”

    完颜啧凝视着黛玉越发显得粉嫩晶莹的面庞,也叹息着她周身环绕的幸福,纠结的心,竟募地里散开,只要她幸福,自己不也是很好么便淡淡笑道:“是啊,竟不曾有时间回来吃姑娘的喜酒,不过来日姑娘的孩子满月酒,完颜啧就必定要吃了的。”

    黛玉眉梢皆是喜色,道:“明儿里必定是要来亲请完颜公子呢”

    完颜啧既放开了心,说话自然也不若当年那般拘束了,只笑道:“不管姑娘这是个哥儿还是姐儿,完颜啧可是要做干爹的。”

    黛玉也没有想到完颜啧会这么说,只是微微一怔,便笑道:“能有完颜公子这般的干爹,只怕还是我这孩子的福分呢”

    完颜啧摇头,黛玉又道:“当年绣四季图的时候,完颜公子是不是就料到了一些什么所以才送了优昙仙花和九转灵芝心本就早该多谢了公子的,只是竟再没见过,今日该当好好谢过公子。”

    完颜啧也是微微一怔,随即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听祖母那么一说,自然是该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黛玉摇头,道:“对公子固然是举手之劳,但是对黛玉而言,却是救命之物,何以言轻若不是公子的这几样东西,只怕,黛玉早已沦为九泉之下了,哪里还有和公子叙旧的时候”

    完颜啧也不多说,只道:“当年也是姑娘的救命之恩,才能有完颜啧之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完颜啧此举,又怎能还姑娘的恩德于万一若是谢来谢去,倒是生分了。”

    黛玉轻轻一笑,也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说来果然是有三分腐气了,只又吩咐紫鹃拿过一个包裹,放在桌子上推到完颜啧跟前,道:“完颜公子因不在京城,所以生意多少都是黛玉打理了些许,近时又推给了兄弟来做,这是凤来仪这几年的账本,如今也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完颜啧却不接,只道:“当年送了给姑娘的时候,就不会又姓完颜的时候了,姑娘又何必说归还二字”

    黛玉微微一怔,却不喜轻易受他人之物,完颜啧似也看出来了,便道:“罢了,这些,只当是我送给我干儿子干女儿的。”

    见黛玉还欲推辞,便抢先道:“便是推辞,也是要我那干儿子干女儿来跟我推辞,如今可不是你这个娘亲做主的了。”

    黛玉有些无奈,只得收了,想着等孩子两三岁的时候,就再教孩子推辞好了。

    黛玉此时再没想到,自己素来清高自诩,竟会生一个视财如命的孩子,凤来仪也再无姓完颜氏的时候了。

    完颜啧看着黛玉,顿了一会,才问道:“我干儿子干女儿的爹爹,是那位皇帝罢”

    黛玉听了一怔,却荡漾着淡淡的笑意,喝了一口茶,才道:“我嫁的,不是皇帝,也不是曾经的雍亲王,只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爹爹罢了。他的名字,叫金四禛,不是爱新觉罗胤禛。”

    完颜啧有一丝疑惑,但是他是何等聪明的人物,随即便明白了,看着黛玉柔柔的笑意,轻叹道:“多少人都是为了地位,为了家族,为了荣华富贵才嫁了给他,也只有你,嫁的只是他这个人罢了。”

    到这个时候,他不由得深深佩服起了黛玉。

    虽然他一直住在蒙古,但是关于黛玉的事情,他还是知道十之的,本想抛却,却发现自己,根本放不开。

    曾经以为,她只是个闺阁中的娇弱女子,永远活在长辈的羽翼下;本以为,她纵使高贵聪慧,也必定是深受三从四德教养的大家闺秀;却不想,她虽然怯弱不胜,却情比金坚,高贵中有着优雅,聪慧中带着要强,别说女子,就是男子,能有她这般心性的,也并没有几个。

    她没有因胤禛是王爷是皇帝而放弃属于她自己的爱情,也没有因惊世骇俗而稍有退却,她活在污浊之世,立于吏治乱世,却独独有自己的一份风姿,一份清澈,能在风雨中和雍正携手共度,古往今来,能有几人如此

    想到这里,完颜啧不觉有些自嘲,自始至终,自己就不曾付出什么,也比不得他们夫妻两个心心相印,虽然有些不甘,却也只得这样罢了,明儿里,就把自己的这一分遗憾,留在她的孩子身上罢,想来从小儿看着她孩子长大,那孩子也不会和他太生分了是不是

    黛玉也不说话,只是慢慢吃着桌子上的点心,冰雪聪明的她,自然也看出了完颜啧真正的放开。

    完颜啧忽然想起一事来,道:“我来的时候,祖母说,你命中还有一劫,千万是要小心着一些儿。”

    紫鹃和雪雁凤姐儿等人都是一惊,忙问道:“什么劫”

    完颜啧摇头,道:“祖母说,天机不可泄露,并没有跟我说什么。只是说,好歹还是留心一些,这个劫,谁也不知道是轻是重的,若是轻的自然无事,若是重的,那可大事不妙。”

    黛玉并不在意,倒是雪雁沉思了半日,道:“倒也是的,明儿里回四爷话,叫多吩咐一些人保护着姑娘罢。”

    完颜啧“嗯”了一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道:“想当初来的时候,京城繁华无比,如今,倒是有些寥落了”

    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道:“倒也不是寥落,百姓倒是比先前日子过得还好些,只是好似好了一些什么风景似的。”

    黛玉淡淡一笑,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如今雍正励精图治,自是少了许多当年的狐假虎威之人。

    忽然一阵脚步声扬起,黛玉浅浅一笑,带着一点淘气的晶亮。

    完颜啧还在愕然,就见帘子一阵风似的卷起,却是雍正一把把黛玉抱在了怀里,瞪着完颜啧道:“你来做什么”

    看着雍正沉沉的脸色,完颜啧一阵轻笑,道:“还能有什么林夫人可是答应了我来见林姑娘的”

    雍正舍不得数落黛玉,自然是恶狠狠地瞪着完颜啧了,道:“她是我孩子的娘,不许你打什么主意若是叫我知道了,定然不饶了你”

    看着雍正的脸色,完颜啧也是莞尔,难得见到醋意横生的雍正,但是看他虽这么说,却不对黛玉有一丝不满,想来是极其相信黛玉的心性,是真正的相知相惜罢。

    黛玉只轻蹙双眉,道:“好端端的,你怎么这时候出来了”

    雍正抱着黛玉坐下,拿着桌子上的乌梅蜜饯喂黛玉,才道:“方才我有事情回家,却不见你在家,问了雪鸢,才知道你带了两个丫头到这里来了,想来也是见他,所以就过来。”

    黛玉点点头,拿着茶凑在他唇边,雍正一气喝下,黛玉只拿着手帕擦拭着他嘴角的茶渍。

    一言一行,总是平淡,似是繁琐,却是温馨和幸福。

    谁说轰轰烈烈才是引人注目细水长流未必不是一种极点的幸福。

    因为这样,有爱情,有亲情,许多的情分,糅合在了一处,滴水穿石似的渗入了骨髓里,无法磨灭。

    一室的宁静,也没有人打搅着黛玉和雍正,却偏偏不尽人意,竟听得楼梯上一阵重重的脚步声扬起,紧接着似是进了隔壁雅间里,随即就听一阵破锣似的的尖声道:“原本想着,如今入秋了,爷儿怎么还拿着一把子折扇来只是倒不知道,爷儿这扇子是哪里来的果然是好诗呢,竟真真风流精巧,必定是个浊世佳公子罢”

    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自然不是什么劳什子浊世佳公子,你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你倒说说出处”

    那破锣似的嗓子道:“爷儿可别难为了奴才了,奴才斗大的字儿不识得几个,如何认得这好诗的出处”

    说着只笑道:“我倒是知道这摇红姑娘的出处,却是真的。”

    果然一阵细细的女子笑声扬起,却听那清朗声音道:“摇红虽也算是一个绝色美人了,只可惜了。”

    破锣嗓子问道:“爷儿说可惜什么”

    清朗声音不紧不慢地道:“摇红虽嗓音清亮,扮相柔媚,却也不过平常,难登大雅之堂,琪官的一个青衣也把她比下去了呢,爷儿只听说,天下钟灵毓秀都集在了你们贾家里,几位姑娘才色都是极出众的,想必不假罢”

    黛玉听了眉头微微一蹙,低声道:“又是贾家的谁下面平儿和晴雯也放了上来的”

    凤姐儿和雪雁紫鹃也听不出来,只都摇摇头,却唯独雍正听出了那清朗声音是谁,脸色微微一沉。

    破锣嗓子笑道:“瞧爷儿说的,贾家虽有几个美人似的姑娘,可是一则是早已年纪大了,二则大姑娘是皇妃,二姑娘嫁了给皇上身边的西林大人,科尔沁部落的布竘玳贝勒请婚了四姑娘,才剩下一个尖儿就是三姑娘,精明有才干,有些儿男儿气魄,却偏偏五月里又给东瀛来的高桥将军求了去,竟没待字闺中的姑娘了。也不知道贾家里是积了什么德,东床娇婿却都难得的。”

    清朗声音叹道:“可惜可惜,如今里,多少王府里的格格福晋的,看着风流标致,可却不过都是歪瓜裂枣。”

    破锣嗓子道:“除了这三四位姑娘,还有两位姑娘真是天上地下有一无二的。一个是薛家的宝姑娘,做了如今的二奶奶了,虽说是雪堆出来似的,却也不过一般的美人,大气雍容也不过有些矫揉造作之气。只有一个林姑娘,是如今忠毅公府林爷的千金,名叫林黛玉,娇生惯养金尊玉贵的,那才是千金小姐的体统,一肚子的诗书不说,更兼风流妩媚,上下贵贱若干女子,竟无人可比。那尤二姐尤三姐两姐妹爷儿是见过的,真真一对尤物,尤其是尤三姐,才是风流人物第一个,若是说实话,论起面庞身段来,竟是不及那林姑娘半分儿的。”

    听到这里,雍正目光之中尽是杀气,几有立即动手之意。

    果然听那清朗声音纳罕道:“竟真有这般的女子不成那林黛玉,倒也是听过的,据说深得先皇和当今之心,虽如今贵为忠毅公乡君格格,却从未见她在朝廷诰命中走动过。”

    破锣嗓子似是呷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道:“爷儿不知道,林姑娘自小就眼高于顶的,极少有她能看在眼里的,偏又真是才情极高,容又极美,倒也无可苛责。我们那个呆爷儿,可是心心念念的,无时无刻不想着念着,只是太太想着自家人掌权,没给过林姑娘好脸色,偏事后听着娘娘的意思,虽想叫宝姑娘林姑娘共侍一夫,却不料竟是忠毅公的乡君格格,身份竟比贾家姑娘还贵重十分,又听说订了亲,可叹那宝二爷和二太太一番子心意付诸东流了。”

    清朗声音冷笑道:“只怕你们那太太也不是什么真心实意呢”

    破锣嗓子一拍大腿,笑道:“爷儿真真是极厉害的,果然如此的。要知道当日林姑爷夫妇假死,却给女儿着实留下了不少的银钱嫁妆梯己,只给那链二爷一股脑儿都吞了进去,只留下了五万两,后来也用尽了。若不是林姑娘这银子,哪里有贾家的这劳什子省亲别墅偏知道的人极少,家下人也只当林姑娘是无依无靠投奔了来的,谁也不知贾家是拿着林姑娘家的银子摆谱儿呢不想林姑娘后来身份贵重,林姑太太和姑爷又是在世的,可比那宝姑娘富贵了多少倍,二太太岂能没有心思的自是想算计着忠毅公府的家业了。还以为自己是施恩呢,却不想,林家怎么能把女儿嫁了给他们家不中用的二爷做小”

    清朗声音听了一笑,道:“也合该这贾家是要倒血霉的了,如今四家倒了三家,再不好好和那林家拉扯好了干系,必定也是落得一般下场不过你这个鬼灵精儿的,倒是先从贾家出来。”

    破锣嗓子得意一笑,又道:“自然是的,寻得桃源好避秦,奴才一个奴才秧子,虽没本事,可也知道冰上不能多靠的,该走的时候可不能有留恋的,不然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只是爷儿手上这首桃花行,听着口气倒是林姑娘的稿子呢”

    话音一落,便听一阵椅子倒地的声音,想来是那清朗声音的人猛地站起,不小心带倒了椅子,口里却是道:“果然如此”

    破锣嗓子道:“林姑娘的诗词我也见过几首的,这首桃花行,全是林姑娘口气,必定是出自林姑娘之手。”

    黛玉听了这话,想起当年花朝会上的桃花行,不由得心中一沉,自是十分不悦,雍正的脸色也早已黑得透了。

    红楼之禛惜黛玉 指尖柔 怒涛暗涌风雷蓄

    只听得又一个声音笑道:“想来老罗说得也不尽不实的,天下间的美人,我也见得多了,难不成还真有能越过了那尤三姐不成那面庞身段儿,风流艳媚,竟是酥进了骨头里,别说什么绝色了,就是天仙也比不得那尤三姐几分。”

    又有一人笑道:“爷儿的爱妾,美貌异常,轻浮无比,只怕也不差尤三姐什么呢”

    破锣嗓子却是一笑,道:“你能见过几个绝色的就把那尤三姐当了天仙了”

    众人听了纷纷说着谁家的女儿标致,谁家的园子齐整,乱哄哄的也不成个样子。

    到了这里,突然就有几声惊异,那清朗声音笑道:“你们那贾家里的姑娘,我倒是见过两三个,模样生得花朵儿似的不说,果然一个一个都是极有文采的,十分妩媚风流,果然不愧是那元妃娘娘的妹子呢,才色竟是满洲里极少见的。只是这个林姑娘,却是不曾见过。”

    破锣嗓子笑道:“这林姑娘自小娇生惯养的,爷儿如何能见过呢想当初康熙爷在世的时候,疼得竟是凤凰儿似的,也只喜与能看在她眼里的一些人打交道罢了,从前就不曾走过贾家的亲威门槛子里,如今有了自己家,那里还能随意出来呢便是出来了,也见不得她那容姿。”

    说着又笑道:“爷儿这扇子上的桃花行却是从哪里来的竟连我也不得见的。”

    那清朗声音颇为自得地笑道:“你倒是说说从哪里来的”

    破锣嗓子停了好一会,好似在思索,笑道:“据奴才所知,这是那年的花朝节的魁首,只未标明是她做的。”

    清朗声音轻轻地啐了几口,道:“你这个奴才,倒是知道得清楚。”

    说着叹道:“这首桃花行,说来也凑巧,竟是从那贾宝玉手里得了来的。”

    黛玉听了心中更是一沉,想起当日并不曾叫贾宝玉知道,如何就能得了的

    雍正伸手揽着黛玉在怀里,轻轻在她耳边道:“你且放心,我必定替你出气的。”

    说着又侧耳倾听隔壁说的话,果然就有人问为何。

    那清朗声音笑道:“说来话长了,那贾宝玉虽不成器,却还有三分才思在心里头,素日里又是常见了姐妹作诗的,各人文风自也知道的,那花朝会的时候他也是在的,才听了一遍竟是记住了,也认得是那林家姑娘的诗稿,回去便写了下来,又特特绘了一幅图。”

    说到这里,便函顿了一顿,笑道:“图上竟是那林姑娘,虽是静画,却是鲜活,如弱柳扶风,又如鲜花照水,一双妙目似喜非喜,是泣非泣,顾盼流波,似含着露光点点,竟是位江南春水中养出来的绝色佳人,一身的灵气,竟是天下间女子身上不曾有过的风姿曼妙。”

    听那清朗声音微有三分沉郁,雍正脸色沉得已如风雨来袭,瞳孔如血,皆是戾气。

    见到雍正形于外的怒色,黛玉心中却是担忧,轻抚着雍正的面庞,又拉着他的手,低声道:“别吓坏了孩子。”

    只听那破锣嗓子问道:“只不知道爷儿却怎么能见到这样一幅图呢”

    清朗声音朗朗一笑,道:“这你这奴才就不晓得了,爷儿且问你,贾家贾宝玉房里,原本有个屋里人,叫什么花袭人的,你可知道”

    破锣嗓子拍手笑道:“这个如何不知的原也是个贤惠人,不说心计如何,若信纸温柔和顺,却还真是个尖儿呢,既得太太心意,又和那宝二爷有一段子事儿的,宝二爷待她也比别个不同,只可叹竟有一日给鬼划花了容色,当日便给撵出了贾家。”

    清朗声音得意一笑,道:“爷儿却不信什么鬼神之说,想必是人为的。这个倒也不多提的,那花袭人的哥哥花自芳便在爷儿门下做事,见爷儿整日价里念叨着这首桃花行,就将花袭人从贾家里带出来的那幅图孝敬了爷儿,画的就是那林姑娘,只不知道怎么竟落在她手里。”

    黛玉这雅间里的人都是大吃一惊,也不曾想竟会是如此。

    恨得雪雁低声骂道:“早知如此,当初就真真该一刀解决了那花袭人。”

    只听那清朗声音又是一声长叹,道:“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便有人赞叹道:“好诗好诗,竟是一番别样心肠,也是那林姑娘所写么”

    破锣嗓子道:“正是的,咏的是海棠,真个如人一般风流别致。爷儿若是有心,以爷儿的身份,还怕那忠毅公府不答应不成纵是那忠毅公再怎么得皇上心意,也不过是个臣子,若家里女儿长伴爷儿左右,才是一段风流佳话。”

    那清朗声音冷笑道:“真真这个奴才是糊涂的,难不成竟是要到忠毅公府抢人不成你有几个脑袋做这样大胆的事情若是贾家,自是不足为俱,只是那忠毅公爷,可是皇上的心腹,不但如今怡亲王爷极是敬佩,便是皇上,也要给忠毅公三分敬意,据说就是因这一层的瓜葛,所以那贾家三春才有如今姻缘,竟真真是沾了林家的光才如此的。”

    破钢嗓子忙连称该死,轻轻几声响,似是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凤姐儿见雍正和黛玉的脸色,便知那清朗声音必定是雍正所识得之人,也许竟是皇室中人,可巧听着他们吆喝着上好酒菜,便掀了帘子叫了晴雯来,低声吩咐道:“你去隔壁里的那里瞧瞧去,竟是一些什么混帐东西,竟拿着林姑娘说事儿。”

    晴雯听了这话,娥眉倒竖,凤眼圆睁,怒道:“竟有这样的混帐事儿我瞅瞅去”

    凤姐儿忙拉住她手,道:“你仔细一些,瞧着那里竟是什么皇室贵胄呢只是嘴里不干不净说林姑娘,惹恼了四爷。你也别惹到他们什么,只瞧瞧他们说什么,是谁罢了。”

    顿了顿又道:“那个破锣嗓子的也不知道是谁,必定是贾家的人,只是我也听不出来,不知道是新来的,还是先前的,你也留意一些,拿着家里姑娘们说事儿,必定不能轻饶的。”

    晴雯点点头,卷起了袖子,接过小厮送来的酒菜,两个小丫鬟打起了帘子,便进去了。

    却只见雅间里竟是个奴才,都在脚踏上</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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