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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恐怖灵异 -> 贵女风华:殿下请自重

正文 第六十一章筹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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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方才乔尚仪使唤的那位小婢子过来,说是有事回禀,您见不见?”

    当天夜里,沈馥将白日里头没处理完的公务尽数带回长春宫处置,但就在刚刚沐浴过后,苏姑姑捧着用来醒神的六安瓜片小心询问,沈馥稍感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抬眼闻到“松亭芳主她们两个,看清楚那姑娘背后跟没跟着尾巴没有?”

    也怪不得她小心谨慎,毕竟对方是杜司乐的人,她倘若太过不谨慎,是要出大事的,到时候害人害己,并不是她希望看见的事情,苏姑姑心知自家姑娘心软,含笑回话“芳主贴心,早早地就看过,姑娘不必担心。”

    沈馥这才稍稍点头,抿口热茶,六安瓜片的气息冲进肺腑,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示意苏姑姑把人接进来,而她自己,则是趁着这个空档,认真审视诸多公文。

    “奴婢芸碧,见过沈司乐。”

    那小宫婢跪在地上,想来是外头有些落雪,她发间还夹着些许白雪,显得有些白头意思,沈馥头也不抬,不咸不淡开口“你说说,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值得你这样不顾危险的跑来?”

    芸碧小心谨慎的抬头觑沈馥脸色,小意恭敬的回禀“司乐今日同邱掌乐一事,白日就已经被杜司乐两人知道的清清楚楚,司乐要多加小心。”

    闻言,沈馥才从繁重的公文里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叫做芸碧的宫女,她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负责的那部分人大都很亲近楚淮月她们,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白天才说的话,转头楚淮月她们就知道。

    沈馥的脸色稍稍凝重起来,开口示意松亭去捡个绣墩过来给芸碧,又吩咐芳主沏茶。芸碧头回受到如此礼待,心下难免对沈馥越发感激,连茶也顾不得喝,径直开口道“沈司乐,时间紧,今日虽不是奴婢伺候杜司乐,但也要尽快回去,还请司乐给奴婢纸墨,奴婢替司乐画下那人容貌。”

    这次倒轮到沈馥吃惊了,她以为芸碧同她说一说那人长相也就罢了,却万万没想到这个妮子竟然能将见过几面的人就这样清楚明白的记录下来,惊诧之余,她也没有怠慢,直接吩咐着芳主取来纸墨。

    而芸碧也成功令在场诸位都对她刮目相看,不过盏茶功夫,芸碧就轻而易举的将一女子画在纸上,栩栩如生,饶是沈馥见多识广,也不由得为芸碧这手功夫而惊叹,深觉芸碧可用。

    “奴婢这就告辞,还望沈司乐早日动手。”

    芸碧在宫中也伺候过不少主子,自然看得出沈馥吃惊,却也没敢得意,而是恭恭敬敬将那张纸送到沈馥面前,又颇为规矩叩首,又略带哀求之意恳求沈馥后,才披上兜帽,出门远去。

    “姑娘,咱们到时候当真要收下这芸碧?虽说她今日做的不错,但说到底还是杜司乐那边的人,倘若出什么差池,到时候真不好收场。”

    等到芸碧离开以后,芳主接替苏姑姑的事情,伺候着沈馥处理公务,而苏姑姑则是主动帮忙校对。

    听闻芳主询问,沈馥不急不躁,手中纸张翻动发出哗哗声响“未必全信,不可不信,今日她给的那张纸上的人,你们稍稍用心盯梢,倘若真有把柄,再处理。”

    芳主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候外头窗框却传来细微敲击声,她同苏姑姑相视而笑,颇为戏谑,而沈馥翻看公文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停滞下来,耳尖微微泛红,偏偏又看见苏姑姑跟芳主这般,便有些恼羞成怒“笑什么,不许给他开窗,咱们手头事还不够多吗!”

    未曾想,她这般开口,苏姑姑却是半点不怕的,只上前,稳稳当当将沈馥桌上公文尽数抱走,还颇为善解人意“姑娘莫要担心,这些事奴婢来做就好,可不能让人久等。”

    苏姑姑少见的促狭,原本不敢乱来的芳主自以为有靠山,也跟苏姑姑站到一起,两个人临走之前,还不忘体贴的替那位敲窗男子留门。

    沈馥见此,越发含羞带嗔,待到蔺赦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他的藏珠满脸娇嗔,不由得心湖荡漾,又想着今日得来的东西,登时眼巴巴的上前送上“藏珠,这是今日太医院院正给的香囊,内里有些药材,对你身子好,你快戴上试试。”

    这话说的沈馥越发羞恼,她怎么觉着自己跟蔺赦两个人的小心思,在这宫城里已经成为最不是秘密的秘密,从女子里有淑妃娘娘,乔尚仪,男子里头,河清海晏,还有陛下,这叫她日后如何自处。

    而蔺赦见沈馥不说话,却想到别的地方,他是清楚的,年后按规矩,要宴请各位大臣命妇入宫,这椿事应当落在尚仪局,因而他以为沈馥因此烦心,不由得开口担心“倘若你心烦到时候宴会上的舞乐,倒可以多问问我,这么多年,我也算清楚章程。”

    他不说还好,沈馥也就没把主意打在他身上,如今他主动提醒,沈馥自然就有那个心思,一双丹凤眼包含期盼看向蔺赦,倒折腾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只听沈馥缓缓开口“这事我的确心烦,先前年节入宫赴宴,说到底年纪不够,并没被祖母带进宫中,如今倒要麻烦麻烦你。”

    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此刻蔺赦对着的还是他心心念念,惦记许久的心上人,自然免不了头脑发热,竹筒倒豆子一般“按往年惯例,是要先奏清平乐,然后则是破阵曲,倘若你要筹备,少不得要去宫闱局走一趟,余下的事倒没个固定,年年都是些老把戏,但我听闻如今楚淮月同你在争,若是要头筹,还是得推陈出新。”

    说到这里,蔺赦对自己那个父皇也少不了有些淡淡的埋怨心思,要说朝中贵女茫茫多,怎么偏偏就挑中他的藏珠来做这椿事呢,劳心劳力,还未必讨得到好处。

    沈馥当然不知道蔺赦在想什么,只是稍稍皱眉,考虑着如何推陈出新,这般算计着,自然少不了又惦记上蔺赦,而蔺赦心里头也想着如何帮助沈馥,竟心有灵犀开口。

    “藏珠,兽舞是新鲜事物”

    “我想问问你”

    两个人的话头正好撞在一块,不由得相视而笑,蔺赦见沈馥心情不错,心下也颇为欢喜,这是他镇守边关至今,头一回尝试的滋味,他满眼温柔,娓娓道来。

    “你说的是真的?亲眼看见九皇子进了长春宫?”

    沈馥跟蔺赦这边算得上浓情蜜意,得知消息的楚淮月却气的摔碗丢盏,能让她如此动怒的,也就只有同蔺赦相关的诸事,她本以为自己暗中用手段将那些惦记九皇子的宫婢解决就算完事,却万万没想到,一个宫外的侍郎之女,也敢截胡!

    “是,九皇子身边那个流云,就伺候在偏殿门口,想来是九皇子去找沈司乐。”

    “那淑妃娘娘呢?淑妃娘娘是什么反应?”

    “淑妃娘娘派河清看过情况后未曾阻挠,反而将咱们的人都赶走。”

    楚淮月主仆两人你来我往的问答,揭穿楚淮月如今部分底牌,哪怕在宫中,她竟然也有着自己的暗卫打探消息,而此刻,楚淮月脸上的表情显得颇为阴冷可怖。

    她带着颇为浓重的杀意开口“吩咐下去,想法子把这椿事抖给容华那个没脑子的,再花点心思,给我往沈馥身边插钉子,不要用小鱼小虾,要让钉子做她心腹,还有,将九皇子同沈馥从相识至今的事情,给我查清楚送过来!”

    她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从自己入宫前,在北疆王府中看见那九皇子的第一面,她就认定这是她的人,如今他跟别人两情相悦,这让她如何能忍?

    一时间,楚淮月对于沈馥的杀意,浓重到极点。

    “这兽戏虽然好,但要找到能表演之人颇为不易,更何况豺狼虎豹,禽兽之属,本就野性难驯,倘若到时候伤人,难以交代。”

    而在长春宫里,沈馥从蔺赦说的几件事中敲定兽戏,却仍旧颇为担心,毕竟上辈子她也没见过,并不能确定兽戏危险与否。

    而看沈馥如此担心,蔺赦却胸有成竹,只是觍着脸向沈馥讨赏“藏珠,倘若你亲亲我,我就同你将兽戏如何表演说的一清二楚,如何?”

    沈馥虽然担心兽戏,也的确想将宴饮办的清清楚楚,却还没有到任由蔺赦胡闹的地步,看他如此作态,反而拈起本书,结结实实盖在蔺赦脸上“倘若你再这般胡闹,明个我就回禀淑妃娘娘,不再放你进门,你看到时候苏姑姑跟芳主松亭,是听我这个主子的,还是听你的。”

    蔺赦闻言,登时就有些泄气,虽然他也清楚,宫城里头,几乎所有人都向着他们,但要是真轮其主次,自己母妃虽说会帮自己,但藏珠真心不搭理他,他是万万亲近不了的。

    这样一想,原本还嬉皮笑脸的蔺赦登时老实下来,开口像沈馥解释道“其实这事也不难,你去找宫闱局,里头常年有驯养百兽的人选,但姜后身边那位白鱼是宫闱局的人,倘若你频繁去找,定瞒不过姜后,不找宫闱局也可,我当年在军中曾见过善于兽戏之人,只是需要时间,倘若你有这个心思,我今夜就须发手令,去请他入宫。”

    guvfenghuadianxiaqgziz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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