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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爱已过界

正文 爱已过界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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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匆匆赶回病房时却不见了何琳,他望着空空如也的病床,大脑嗡地一下,何琳竟然失踪了。

    旁侧病床的人不忍心看到苏逸焦急,便好心地提醒他,“不要着急,你媳妇被转去后楼了。”

    “后楼”苏逸有些怀疑自己所听到的。

    “就是刚才你出去时,院长亲自过来吩咐人把她推走的,听小护士说是送去了后楼最好的病房了。”

    苏逸的手紧攥成拳,他努力平息着胸腔内窜起的怒火,他把手里的东西都扔在了空床上,转身走出了病房。

    苏逸走得很急,以至于撞了人都不自知。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要从那个人的手里带回他的何琳。

    苏逸步上楼梯,他环视着四周的环境,这个后楼地处幽静,装修别致,住在这里的也都是老领导老干部,每个病房都是宽敞的套间,带有独立的浴室,冰箱、电视、洗衣机等电器一应俱全,普通老百姓就是想多花钱住在这里都很难。

    苏逸来到四楼的最里面,他站在豪华病房外,这里的确是最好的病房,苏逸的眸光无比讥讽地看着上面的病房号,居然还是四个8。

    苏逸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里面站着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正在接听电话,听到门响,他慢慢转过身来

    47、明镜止水3

    郭政明听到门响,慢慢转过身来

    两个男人四目相撞,寒芒直射彼此,一时间波涛暗涌,气氛陡然凝滞

    郭政明倒底是年长苏逸十余岁,他见过苏逸的照片,因而他认出了这个来者不善的男人正是何琳的丈夫苏逸。

    郭政明丰厚的嘴唇难得地现出笑容,他扣上电话安然地坐了下来。

    “苏先生,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谈吧。”

    苏逸没有笑,因为他根本笑不出来,这个伟岸的男人昨夜还在和他的妻子翻云覆雨,今天又嚣张的再次抢走他的琳琳,这样的耻辱任谁都无法装作释然。

    苏逸冰冷的目光掠过郭政明的脸扫向紧闭房门的里间,他的琳琳应该就在里面,苏逸走过去刚要推开阻挡的门,身后就响起某人肃然不屑的声音。

    “丫头她刚睡,你不便打扰她。”

    苏逸血气上涌,他转过身来直视着宽大沙发上的男人,“郭书记,你的勤政爱民就体现在过份寄予别人的妻子,干扰别人的家庭生活,甚至这样明晃晃地抢人吗”

    郭政明蹙了下眉宇,对苏逸的措词有些反感,但他的语气还是很平缓。

    “你认为在里间躺着的女人是你的妻子,但实际上你只给了她一个名分,而丈夫该做的事都是我来完成的。这几年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而我陪她同眠共枕的日子数都数不过来”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

    郭政明刺耳的话终是刺痛了苏逸的神经,他走近沙发,“你说这些是想炫耀什么你陪她什么时候市民的妻子都需要你郭书记来陪了,你还真是鞠躬尽瘁。”

    “为什么不敢听我说下去,苏先生,你又在害怕什么”

    郭政明状似无意地环视了下房间,脸上逸出嘲弄,“说来真讽刺,这间病房丫头并不陌生,她每次生病时我都会把她送来这里。而你呢苏先生,你又在哪里丫头喜欢旅游,你忙于工作忽略她,没关系,我来陪她。丫头喜欢大海,你却连海边都没带她去过,这也没关系,我把海边的别墅买来送给她,我要让她看个够。你现在看她风光,她当初在台里就是一个任人欺压的勤杂工,可这并不重要,阻碍她的人和事我都会让他们消失,我要让她坐稳第一女主播的位置。丫头争强好胜,喜欢耀眼的光环,我就把所有的光环都送给她,对于她我从不吝啬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她,只要她觉得开心。”

    说着郭政明的语气逆转,眼神都凌厉起来,“而你呢苏先生,你又为她做过什么你只会逼得她自杀。你现在应该庆幸她没死,否则你不会安然地站在我面前。”

    苏逸多年来的好修养在这一刻全部报废,他气得胸口几欲炸裂,他从未见过如此理直气壮的狂妄之徒,他居然把自己的种种恶行都美化为不可或缺的善行,颠倒是非黑白,本末倒置,在他的眼里一切的伦理道德常纲统统都是狗屁

    苏逸缓缓俯子,双手抵在实木茶几上,森然冰冷的寒芒逼近嚣张男人的脸,“体贴入微的郭书记,你这么想让琳琳开心,又为什么发给我那段不堪入耳的录音,你不觉得你的言行背道而驰吗”

    郭政明的眸子不期然地顿滞,苏逸唇角卷起不屑,“你这样做的目的是想借我的手把琳琳彻底推向你身边吧你如此笃定她喜欢你,她离不开你,你又为何要借我的手那是因为琳琳她根本不爱你,她不想和你在一起。她昨夜曾清楚地告诉我,她怕你,她摆脱不了你,她说你是魔鬼,当时我的确不相信她的话,但现在我信了,你说的对,我很庆幸她没死,不然我还不能明了她的心。”

    说着苏逸直起身子,语气又凝重了几分,“既然郭书记你都承认给她名分的人是我,那我这个合法的丈夫现在就警告你,不要再费尽心思地来关爱我的妻子,你给予她的这些我们统统都不需要,我们需要的是你的尊重,对市民的尊重,对婚姻的尊重,对法律的尊重”

    郭政明的脸色寒若玄冰,眼眸深邃的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他的身子后移,颇为平静地靠在沙发上,原本他对这个连高档病房都安排不了的苏逸很藐视,但现在他改变想法了,既然这位脊梁硬挺的男人敢警告他,那他倒要看看他的骨气到底有多硬

    郭政明舒展了下被正装紧锢的宽肩,黝黑的长指打开西服的纽扣,“苏先生,就因为我尊重你,你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与我说话。既然你方才表明了你的态度,那我现在也表明下我的态度。我从未想过要放弃丫头,她是我郭政明的女人,以前是,以后也会是。至于你”

    郭政明眼里的温度尽失,“我可以给你两条路选择,第一,离婚,你离开同城,带着我给你的钱。第二,这里不会再让你踏进一步,丫头我会派人把她送到海城疗养,以后你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她。”

    苏逸的腿不可抑制地晃动两步,胸间淤积的血液炽热地翻腾,他极力压抑着嘴里的腥甜,“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安排,你真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你利用职权强取豪夺,这样令人发指的行为只会让你失尽民心,郭书记我奉劝你适可而止,倒行逆施只会让你日暮途穷。”

    “日暮途穷”郭政明饶有兴味地咀嚼着这四个字,“年轻人我希望你能平心静气地用思维对话,意气用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在苏逸的世界观里,他从未曾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会遭遇到如此荒谬让人愤懑的事情,他的妻子居然这样被人正大光明地给抢了,而对方还劝他忍气吞声

    郭政明目及苏逸的沉默,错以为他意识到自己的弱势而妥协了,故而他缓和了语气,“苏先生是个聪明人,智者从于势,愚者应以锐。苏先生你应该做智者。”

    听到郭政明的话,极力平稳怒火的苏逸倒是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他笑了,“郭书记,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就是你口中的愚者,你给的两条路我都不会选择,我要的是我的何琳,并且现在我就要带走她。”

    郭政明迫人的戾气再次射向苏逸,他凛冽的目光愈发冰寒,在他扭曲的思维里,他不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什么资格和他来抢何琳。

    苏逸也同样地回视着郭政明,儒雅俊逸的面孔凝起寒霜,如果让他把妻子拱手相送,那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他,那份耻辱他承受不起

    病房内气氛再次凝重,两个冰冷的男人怒视着对方,形式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吱嘎套间里面的房门被人打开,穿着宽大病服的何琳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显然她对陌生的环境有些害怕。

    她不安地看了看沙发上的郭政明,眸子里划过迷茫。她的视线又移到苏逸的身上,这次她乐了,她讨好地跑了过去,撞入苏逸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老公,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苏逸的心再次疼痛,他轻柔地环抱住何琳,“琳琳不要怕,我怎么会不要你。”

    何琳舒服地蹭了蹭苏逸的怀,小声地嘀咕:“那个人是谁啊看上去好凶哦,他是不是在欺负你呀”

    苏逸的视线再次投向郭政明,他也感到嘲讽,他该告诉何琳,郭政明是谁呢

    “老公我饿了,你听我肚子都咕咕叫了”何琳大眼睛无辜地仰望着苏逸,表情甚为可怜,显然在她的眼里郭政明还不如一顿饭来得有吸引力。

    苏逸的心蓦然柔软,他抚了抚何琳的头,“好,我一会儿就去给你买。”

    “不要,我要你带着我一块儿去,你不许再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何琳撒娇地晃着苏逸的胳膊,孩童般的眼眸里满是委曲,方才被人强行推来这里,她已经吓坏了。

    郭政明的心莫名地抽痛,他的丫头竟然把他忘记得干干净净,还有什么会比这儿更残忍的,一个根本不认识你的人,你还如何奢望得到她的爱或与恨呢

    郭政明犀利的目光反复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掠过,这样撒娇的何琳,他从不曾看过,丫头面对他时,永远是倔强的,是戒备的,更是胆怯的。这让郭政明不得不承认把丫头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对她的治疗是最有帮助的。

    何琳的自杀是郭政明始料不及的,他当然不知道苏逸跟踪到水苑华庭知道真相在先,他以为是他发的那段录音促使苏逸洞晓一切,导致何琳自杀,因些他面对精神失常的何琳时,他的心是愧疚的。

    郭政明站起身来,他不再停留,径直向门口走去。

    “好好地照顾丫头”这是郭政明临出门前唯一说的话。

    苏逸怀里的小人瑟缩了一下,她揪紧苏逸的衣襟,“老公我不要呆在这里,这里的人都太可怕了,我们快些回家吧”

    苏逸喟叹一声,失而复得地抱紧怀里的何琳,“琳琳不要怕,我们现在就回家。”

    这一天,苏逸到底是把何琳接回了家,因为他担心今天何琳失踪的事会再次发生。回到家后,苏逸体现了他最大的耐心,喂何琳吃了饭,又给她梳洗干净,再把她给哄睡了。

    夜里,苏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冰冷孤寂层层包围着他,他疲惫的大脑开始沉思,第一次这个工作至上的男人想到了辞职。

    以何琳现在的状况,他必须留在家里照顾她,他不确定何琳的病什么时候会治愈,就目前她的精神状况来看还真是不容乐观。

    但显然老天是眷顾苏逸的,中天公司的王董事长知道苏逸的爱人生病后,给苏逸开出了最大的便利,因为马上就是元旦,之后就是春节,因此特批苏逸除了有公事其它时间都可以留在家里照顾何琳。

    就这样崭新的一年带着大家的期盼如约而至。

    元旦,童语在家里忙活做了一桌子的菜,她和江岩没有回省城看公公婆婆,江岩的胳膊还没有好,这样打着石膏回去,老人家一定会担心。再就是二号童语单位年终会餐,这样的活动她不能不参加,所以他们决定还是等到二月份的春节一起再回去。

    江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他在看同城电视台回放昨夜的元旦晚会。

    主持人的面孔有些陌生,这让江岩想起去年的元旦晚会是何琳主持的,故而他问童语,“你们苏经理的爱人怎么样了,病还没有好吗”

    童语前天刚去看过何琳,她的眼前划过何琳孩童般的目光,她遗憾地叹气,“没有好,不过精神状态还不错,听苏经理说她就喜欢看同城新闻。”

    江岩对苏逸的印象不错,所以也很替何琳惋惜,在外人看来,这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神志不清了。

    “小语,过些天你抽空去帮着照看一下苏经理的爱人吧,快过年了,他应该需要时间出去办些年货。”

    其实童语也有此想法,“嗯,过几天我就抽空过去。”

    童语把餐桌布置好,叫江岩过来吃饭。江岩随手关了电视,刚要起身茶几上的手机却响了,江岩的面色不太好看,但他还是把手机递给了童语。

    童语扫了眼来电,竟然是文瑾,她想了想没有接把手机暂时关机扔在了沙发上。自从上次两个人分别后,童语便不再接欧文瑾的电话,因为她害怕,她怕自己接了,她那好不容易克制的心会再次脱缰。

    如果说先前两个人不曾发生过肌肤之亲,童语还可以说服自己她与他是知己,是好朋友,可是现在他们已然跃过雷池,那她与他的任何接触都是明晃晃的背叛。

    童语没接欧文瑾的电话,这让江岩很欣慰,这个元旦他过得很舒心,新年伊始这个良好的开端让他对他和童语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晚上江岩亲密地把童语揽在身下,他已好久没有和童语行房了,自从北京事件后,他就没再有机会碰过童语。

    江岩似乎也想有个良好的开端,所以他并不急切地进入童语的身体,而是在极尽温柔地爱抚着她。

    童语对江岩的触摸是抵触的,因为她竟然想到了文瑾,连带着她的心都撕拉的疼痛起来,但她知道身上的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他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她不能拒绝他,所以童语轻阂上了眼睛,她想集中精力去感受江岩带给她的欢爱。

    然,一切都是徒劳,文瑾的影像牢牢地占据着她的心,那张俊美邪气的脸鲜活地镌刻在她的脑子里,让她的眼尾都渐渐湿润起来

    江岩的左臂活动不便,故而做起爱来有些费事儿,不一会儿他已经气喘吁吁了,他想让童语帮他,可是身下的女人并不配合,明显的不在状况,不知道她再想些什么

    郁闷的江岩不再辅助前戏,他直接顶了进去,尚未湿润的幽谷骤然掀起疼痛,这次童语不再想文瑾了,因为她想起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她急忙唤着江岩,“先不要,我去给你拿个套子,这几天是危险期。”

    江岩当然知道是危险期,不然他也不会迫不及待地上童语的身了。童语的再次提醒倒让江岩的精力充沛起来,他把枕头垫在童语的腰下,抽插得比平时更欢实

    直到最后那一刻,童语都在念叨着不要射在里面。可是江岩还是把积攒已久的皇粮全部射入童语的深处。

    童语着实懊恼但也没再说些什么,她想的是补救措施,她应该马上去洗漱间控出体内的精液。可显然江岩也想到了,他趴俯在童语的身上不起来,他说他真的是太久没做爱了,累得头痛。

    童语害怕了,她说江岩你是不是车祸时的脑震荡还没好啊,快起来我给你看看,江岩紧搂着身下的女人丝毫不动,没事,我在你身上休息一会儿就好

    结果江岩这一休竟没再爬起来,他生病后的体力着实欠缺,因此他真的在童语的身上睡着了。

    童语无奈小心地避开他的左胳膊,把他推躺到一旁,为他清理干净又给他盖好被子才去了洗漱间,只是童语有些不安,这该进去的早进去了,现在控还有用吗

    48、情何以堪1

    夜里窗外还闪耀着烟花,绚烂的烟花争先恐后地在夜空中绽放

    童语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她的心有些空落的难受,因为此情此景让她不可避免地想起生日时文瑾为她放的漫天的礼花,当时他拥着她,他的怀抱很温暖,温暖的让她舍不得推开。

    童语扫了眼旁侧的江岩,他睡得颇沉,还轻快地打着小呼噜。童语悄然地起身走出卧室,她还是被吸引来到凉台,她微仰着头,双眸中似有水润的莹光闪动。

    耀眼的花火,明灭之间流逝的碎光划过童语悲伤的脸,她紧攥着手机,她在告诫自己这些天来不接文瑾的电话是对的,她现在更不能打给他,一旦拨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童语触碰着细小的数字键,指尖颤抖终于放弃

    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不再见,不再想,亦不再念

    扰人的花火终于熄灭,凉台外面回归寂静,童语缓缓转过身子。蓦然,她指尖紧握的手机震动起来,童语本就紧绷的神经促使她受了惊吓,她的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昏黑的凉台,唯有地面上的手机荧屏在一闪一闪地震个不停。童语稳住的心绪再次奏起狂澜,她小心地蹲子盯着上面的数字,还好不是文瑾的,童语松了口气,捡起了手机。

    电话是蓝涛打来的,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

    他说,“童语啊,我真不想给你打电话,只是我实在受不了那小子太闹人,你看怎么办是你过来一趟还是我把他送到你家去。”

    蓝涛这话说的颇为霸道,他根本没给童语拒绝的权力,但童语却已听不出蓝涛的威胁,文瑾竟然在同城这让童语好不容易控制的心骤然泛滥成灾,她的泪倾涌而出,原来文瑾白天的电话只是想告诉她,他来同城看她了。

    见童语半天没吱声,蓝涛有些失望,他的语气不免带了些许的讥讽,“童语,先前我很难理解文瑾会为了个女人不回北京,现在我倒是明白了,你真有本事,能把好好的一个人逼成疯子,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从来不为他想想吗看他这么痛苦折磨自己,我倒真希望他从来不曾认识过你,至少他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童语的嘴唇都在颤抖,她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蓝涛听到童语哭了,心也不好受,“你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你还是自己去跟他说吧。现在我的车就停在你家楼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想你不下来一趟,他是不会肯离开这里的。”

    童语惊异地捂住嘴,她靠近窗户不可置信地看着楼下那辆多出来的车子,在白雪积压的路面上正显眼地停着一辆黑色车子。

    童语彻底石化,她站在那里犹如雕像,僵硬得目光都凝滞起来。下面的那辆车子,她爱的那个人就坐在里面,现在的他很痛苦,急需她的安慰。童语真的很想去抚平欧文瑾的伤痛,但她知道她不能去,去了,她的生活必将会天翻地覆,不复平静

    蓝涛的车子静静地停在那里,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车子和车子里的人还是固执地守在那里,不肯离去。

    童语浑身冷得透底,自内而外的,一点一寸地把她冰冻到底。她知道此刻的文瑾一定在恨她,恨她的怯弱不争,恨她的冷酷无情,更恨她的绝情断义。

    撕心裂肺的疼痛绞得童语浑身战栗,童语死死地揪着胸口,她的精神即将崩溃,她这样残忍地折磨她的爱人,她又怎么会好受,她的心会比他的痛上千倍万倍

    终于童语有了动作,她快步向门口走去,她甚至忘记了套上大衣,她就这样穿着睡衣往外走

    “小语,你去哪里”卧室的门早已被打开,站在那里已久的江岩唤住了疯魔的童语。

    童语行进的身子僵在那里,进退不得,她充血的大脑也渐渐清醒,她当着她丈夫的面,她该说她去哪里

    一个温暖的怀抱把冰冷的女人揽进怀里,江岩已不知何时来到童语的身后,把沉默的她紧拥入怀

    “方才醒来看不到你,我真的很害怕,还好你在这里没有走。”江岩的话语出奇的温柔,带着一点感伤就这样揉进童语的心里。

    童语僵硬的身子渐渐回软,她极力压抑着自己的伤痛,她在迅速掩埋自己的情绪。这一刻童语发自内心地愧对江岩,她究竟在做什么竟然企图在自己丈夫的眼皮底下去跟别的男人私会。

    江岩轻柔地转过童语的身子,“你穿的这么少,站在这里会遭凉的,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去睡觉吧。

    童语知道这是江岩在给她台阶下,她也不好再说什么,轻缓地点头任由江岩牵着她的手回到卧室。

    临进门时江岩扫了眼凉台的方向,他暗自松了口气,并随手推严了卧室的门。

    一切归于平静,蓝涛失望地斜瞅着痛苦的欧文瑾,看着他酒醉颓废的憔悴样儿,他真恨不得痛揍他一顿,他要打醒他,不要再为了这个女人继续荒唐下去。

    “我说你没搞错吧,大晚上的非要到这里来见她,结果呢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她已经和她老公睡觉去了。”蓝涛故意刺激着欧文瑾,他要让他一次痛个够,省得以后再反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欧文瑾一动亦不动,他的眸光还是注视着四楼的凉台,他仿佛被定格了一般,唯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好冷,冷的他都怀疑他的心是否还能回温

    这些日子这个女人的绝情已让他痛苦的不能自己,她拒接他的电话,她断了和他的一切往来,甚至他打到她公司的座机都被她给无情地挂断。

    欧文瑾彻底颓败了,他已不是从前那个运筹帷幄的欧文瑾,他只是一个被爱人抛弃的可怜孩子,他日日夜夜的思念已彻底烧毁了他的理智,他锥心蚀骨的痛苦已摧垮了他的矜持和骄傲,他认输了,他什么都不要,他只要她,他的女人童语。

    然而他来了,她却依然冰冷绝情,就这样的把他推至千里之外。

    “能不能不这样儿,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我真没看出她有什么好的,没胸没屁股的,又不会讨好男人,你说你愁成这样儿值吗她找你只是需求刺激罢了,反正大家都是玩啊,无所谓了,可你这傻小子为什么要上心啊”

    欧文瑾猛然揪住蓝涛的衣领,目眦欲裂,“你丫的给我闭嘴,你无权说小语,她根本不是你嘴里说的那种人。”

    “哟,终于知道发火了,可是文瑾你跟我发火有用嘛,你应该去跟那个折磨你的女人发火,她这样算什么把你当成替代品吗和老公吵架了,便和你在一起,俩口子好了就把你踹到一边去,一通电话都不接”

    蓝涛才不介意欧文瑾的态度呢今夜的他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他都不知道他的火该冲谁发去他舍弃温柔乡来陪他,结果呢他不但不开心,还借酒消愁的折磨人,好好的元旦就让这小子给毁了,现在好了,大过节的哥俩儿一起在人家楼下傻坐着,可人家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儿,他能不郁闷吗

    欧文瑾缓缓松开钳制蓝涛的手,他颓然地倒在靠背上,是啊,他跟蓝涛发什么火,是他自己犯贱,大过节的不回北京来同城陪小语,结果呢

    “调头回去吧。”欧文瑾阂上眼眸,似乎疲惫的不愿再醒来。

    蓝涛叹息,他发动车子,这样萎靡不振的欧文瑾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斗志昂扬的他何曾这样溃败过,看来这有些女人还真是碰不得,碰了就要拿一辈子去还情债。

    去年年底中天公司被同城市机动车服务管理局评为全市优秀汽车维修企业。

    中天公司王董事长自是欢喜,如果在金钱和名利上选择的话,王董事长绝对会选择后者,因为他在同城涉足的行业本不只汽车这一块,今年他还想再进军房地产业,因此他需要众多的光环为他保驾护航。

    王董事长一高兴,自然就衍生犒劳员工的想法,所以就有了元旦二号晚上的公司餐会。这对于全体中天的员工来说绝对是意想不到的福利,毕竟他们的老板是有名的“勤俭节约” 。

    餐会大手笔地由开发区一家星级酒店包办,中途还设有抽奖娱乐等活动,当然苏逸没有参加,他放不下何琳,他怕自己一个疏忽,他的何琳就会再次的莫名其妙地消失。

    童语倒是参加了,她看着热闹的场面也很欣慰,毕竟大伙都累了大半年了,难得有机会这样欢聚在一起。

    苏逸没来,现代店的员工自是不会放过童语,大家都跑来敬酒,北方人的热情,童语是明了的,这酒她不喝不行。虽然她只是象征性的喝一口,但几轮下来也抿进了不少的白酒。

    白酒这东西,好处是喝多了不胀肚,坏处就是更容易醉人。餐会还没有结束,就有人抗不住了。李副总的现状就颇为不妙,乔菲立即派人去总台要了几个房间,便于酒醉的领导休息。

    乔菲扶着李副总从宴会厅里出来时,看到了在外面沙发上小憩的童语,她马上叫起童语,让她帮她一起扶李副总上楼。

    童语碍于面子不好拒绝,可是就在三个人等电梯时,乔菲的手机却响了,她撒娇地应了几句,便冲童语说,她有事,王董叫她回去,她状似歉意地让童语一个人送李副总上楼。

    童语本身就喝得难受,她为了逃酒都跑到外面来躲着,可这乔秘书却给她安排了这么个棘手的活。

    童语当然不能一个人去,她说,乔秘书你等我一下,我派售后的小刘把李副总送上楼,童语这考量是对的,毕竟她是女人,让男员工送酒醉的男领导上楼比较合适。

    可显然乔菲是故意的,她居然把童语和李副总一起推进了正好开启的电梯里,她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把他送上去你就可以下来了。

    当的一声,电梯门合上了。童语被推得差点摔着,倒是酒醉的李副总揽住了她。李副总人本就长得膀大腰圆的,此时他完全把童语的小身板包裹在自己的怀里。

    童语直感后脊都生起鸡皮疙瘩,她小心翼翼地拿开李副总的大手,远远地躲到一边去。可是这电梯本就狭小,旁侧的男人酒气熏天的,童语还是感到万分的尴尬。

    童语焦急地打着电话找人帮忙,但也许是宴会厅太吵闹,她的员工居然没人接电话。

    电梯很快到了八楼,李副总迈着凌乱的步伐率先走出电梯,童语本不想出去送他,但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房卡正握在自己手里。正是方才乔菲硬塞进她手里的,她又不得不追了出去。

    童语追到8o6房间门口时,头脑昏沉的李副总已然走过了头。

    童语急忙叫回了他,为他开了门点了灯,可谁知身后的李副总进来后直接锁上了门。

    49、情何以堪2

    清脆的落锁声,惊得童语神经都绷紧起来,她后背紧贴着墙和靠近的李副总拉开些距离。

    “李副总你先休息啊,我还有事先下去了。”

    说着童语就去拧动门锁,李副总炙热的大手随后就覆在童语开门的手上,他暧昧地揉捏着触感柔软的小手,熏人的热唇直逼童语的后颈,“急什么,小童过来陪我坐坐。”

    童语的身子瞬间僵硬,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童语恶心地抽回自己的手,她勉强维持镇定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微冷,“请放开你的手,我要出去。”

    李副总当然不会放开他的手,此时他湿热的唇已然吻上童语的脖颈。

    童语低头躲过李副总的碰触,极力压抑着自己的不快,“李副总请你自重。”

    “自重”李副总闻言轻笑。

    “你少在我面前装清纯,你那点破事儿谁不知道,前些天郑总请我喝酒时还提到了你,他说你床上功夫了得啊,他对你现在还念念不忘呢。”李副总的鼻息嗅着童语身上的幽香,这女人身上的味道还真好闻。

    嗡的一声,童语的大脑气得充血,郑重的变态是童语早就领教过的,所以她为了不被进一步的马蚤扰,才辞职来到中天公司上班。

    可是现在郑重居然造谣生事恶语中伤她。

    “小童,你都是结了婚的人了,还这么绷着身子有意思吗这人生啊就得及时行乐”李副总还以为童语的沉默是心虚理亏了,他笑呵呵地拽扯着童语欲把她往床上弄。

    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童语怒了,血气上涌的她回身反手就甩了李副总一耳光,“你和那姓郑的一样下流,强迫女人很得意吗结了婚怎么了结了婚就该被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人糟蹋吗”

    李副总也怒了,他的脸早就挂不住了,这人尽可夫的女人怎么到了他这儿倒变成贞洁烈女了这分明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李副总黑红的脸扭曲得狰狞,他粗辱地抓过童语,狠力把她摔到床上去,“你胆子大了是吧敢打我,好,这巴掌我就在床上跟你算。”

    童语本就喝多了酒,这一刻崩江的愤怒彻底让她失控,她与扑上来的李副总厮打在一起,她的指尖抓破了李副总的脸,她的牙齿咬破了李副总的手,她甚至直接脱下鞋子使出全身力气狠砸李副总的头,这些色欲熏心的男人,是不是都敲准了她的弱小可欺,都想来欺辱她。

    疯狂的童语一时间脱了李副总的掌控,倒占了少许的上风,李副总的脸上挂了彩,身上被童语打得很惨,但童语的状况也没好到哪儿去,眼镜打飞了,头发打散了,打李副总用的鞋子也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童语毕竟是女人,她过长的头发反而给她带来了麻烦,李副总很快就掌控了全局,他五指猛扯住童语凌乱的长发,把她硬生生地摔在床头上,童语的头重重地磕在床板上,她顿时眼冒金星,痛得眼泪溅了出来,李副总大手一撕,童语的套装连带里面的衬衫都被撕裂。

    童语用脚踢开身上的李副总,她紧抿着衣襟,狠狠地瞪着丧心病狂的男人,“你再敢上来,我一定控告你。”

    李副总摸了摸被童语踢坏的嘴角,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男人都喜欢面前的女人了,这女人的漂亮出乎他意料,头发和衣衫的凌乱并没有让她变得狼狈,反而让她看上去愈发的狂野性感,一双水润的大眼睛正愤恨地瞪着他,倒让他有了想征服她的欲望。

    “控告我好啊,是你热络地要送我上楼的,又另有企图地进了我的房间,你说法官是相信我你,还是相信你是主动投怀送抱呢”

    童语的手摸上旁侧的台灯,如果李副总再敢扑上来她一定狠砸他。童语的身子也在抑制不住地颤抖,说不害怕是假的,她在计算着她能逃出这房间的可能性有多大

    李副总显然明白了童语的意图,他才不会傻到再去跟她撕打。

    酒胆壮色心,李副总伸手扯落自己腰上的皮带,他缓缓走向童语,童语以为他是过来绑她的,没想到走到近处的男人却突然伸手向童语的脸上抽去,童语直觉地用双手去遮挡,金属的锁扣抽得童语手骨都似被击裂,痛得她额头都渗出冷汗。

    第二鞭紧跟着抽下来,童语抱住了自己的头狼狈地滚下了床,额头砰地一下磕在床头柜上。第三鞭打得更重,实诚地抽在童语的肩背上,童语痛得弓起后背,心都跟着抽搐起来

    抽红了眼的李副总似乎不解恨,他又狠狠地补上一脚,尖硬的皮鞋痛击童语的小腹,这一脚直接把童语送入昏迷

    李副总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女人居然敢打他,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李副总把痛得七荤八素的童语从地上拎了起来,轻松地用皮带捆住了她的双手,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

    李副总得意地看着床上任他宰割的女人,他恬不知耻地脱上的衣服,重重地压在童语的身上,大手猴急地解着童语的衣服

    昏迷的童语被身上压着的重物喘不上气来,她慢慢转醒,她摇着头,躲避脸上那张啃咬的嘴,拼力地蹬着腿,躲避李副总脱她衣服的手,可是身上的男人没有撼动一丝一毫

    童语彻底绝望了,难道今天她真的要被这个男人给毁了

    “砰”地一声,房门被人撞开,童语的身上一轻,李副总直接被来人摔在地上。

    童语的惨状惊得欧文瑾心魂离窍,他脱下大衣盖住童语凌乱的身子,转身直接拎起欲跑的李副总就是一顿痛揍,李副总被疯狂的欧文瑾打得满地直滚,闷声求饶。

    后面跟着进来的苏逸也吓坏了,他小心翼翼地为童语松着捆绑,拿掉她嘴里的毛巾,为她整理着被扯坏的衣服。

    童语可怜无助的模样竟让他想起了他的何琳,多危险,他们要是再晚来一步,童语就会成为下一个何琳。

    原来童语在电梯里打的电话都没人接,她走出电梯时竟鬼使神差地拨了文瑾的手机,但当时没人接,一直都在接听状态,在蓝涛家的欧文瑾听到手机铃音接起来时,里面正传来童语喊李副总的声音,她说李副总8o6房间在这里,你走过头了。

    紧接着声音比较杂乱,再次平静下来便是童语与李副总的对话,很快里面便传来厮打的声音,再最后不知道是谁踩了手机,信号中断了。

    欧文瑾是惊得魂飞魄散,他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马上给苏逸去了电话,问清了原来今晚中天公司在开发区的酒店包了餐会,只是苏逸没有去。

    欧文瑾边出门边给苏逸简略地说了事情,苏逸也害怕起来,他拜托了邻居家的女主人过来帮他照看一会儿何琳,便急匆匆地赶来这里救童语。

    他们俩人先后赶到酒店,直奔8o6房间,冲在前面的欧文瑾撞开了门,救了正被李副总侵犯的童语。

    “不要再打了,文瑾,你先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童语虚弱地抱住暴怒的欧文瑾,这样打下去非得出人命。

    童语的哀求成功地阻止了欧文瑾失控的怒火,他回身紧张地查看着怀里的女人,旋即又把童语紧拥入怀,他的嘴唇颤抖地亲吻着童语的额头,谢天谢地,好在他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苏逸心里也感同深受,有谁希望自己的女人出事他天天面对病中的何琳,他倒真的希望疯掉是他而不是何琳。

    欧文瑾用大衣紧裹住童语把她抱了起来,细心的苏逸把散落在地上的童语的东西一一拾起,他们一起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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