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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爱已过界

正文 爱已过界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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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还能这样的守在一起。”

    何琳哽咽的抽泣,她紧紧抱住苏逸,如果命运能让她重新来过,她不会再任性地留在同城,她一定会紧跟着他的脚步,她不需要耀眼的光环,她只需要踩着苏逸的足迹,脚踏实地的去走好每一步。

    他们没有观看完电影,中途离场。两个人颇为沉默地回到家,苏逸给何琳放了洗澡水,让她好好的去泡个热水澡去去寒。

    而他则在厨房里忙碌地为妻子做着虾肉小馄饨。他做好饭后也没见何琳出来。

    苏逸解下围裙,轻扣洗漱间的门,门却吱嘎地开了,苏逸走了进去,他望着静悄悄的浴缸,心有些抽紧,他伸手掀开浴帘,却不想迎面喷来温热的水花,苏逸躲闪不及,溅湿了一身一脸。

    “哈哈”何琳清脆好听的笑声就这样撞入苏逸的心尖。何琳手里拿着个花洒,暧昧地喷着苏逸的前胸和小腹,她过于丰满的酥胸正随着她的笑声,强烈地晃动着。

    苏逸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他再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他把的何琳带入怀里,他的眼里明显地写着。

    何琳只怔了下,她的莲藕就顺势攀上苏逸的脖颈,她炙热的吻滑过苏逸的喉结覆在他微启的唇上,不安分的小手利落地脱着苏逸身上已被打湿的睡衣。

    苏逸的上衣脱落,何琳的小手又滑入他的睡裤,柔软的手指已准确地掌握住昂然的,她反复地爱抚着。

    苏逸被何琳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彻底炸晕了,这场来势迅猛的欢爱已不是由他来主导,而是由妖孽的何琳。

    苏逸加深了彼此间的吻,他的大手紧扣住何琳的丰乳,然,颤动的浑圆苏逸的手根本掌握不了,丰满的白嫩尽数从苏逸指缝里鼓了出来。

    何琳猛然推开苏逸,她把他推摁在坚硬的墙壁上,她伸出灵活的粉舌,顺着苏逸滚动的喉结,一路向下舔吻,在他胸前敏感的突起上稍做停留,便继续向下吻去

    正当苏逸眩晕之际,何琳粉舌已在他的肚脐打了个旋涡来到他的腿际,何琳的眸中尽是狡黠地坏笑,她开启朱唇含住苏逸的分身,极尽挑逗地吞吐吮吸着

    苏逸脑际片片芒白星光璀璨,这样的何琳是他不曾看到过的,如此大胆的性挑逗已让苏逸彻底癫狂,他双臂捞起地上跪着的何琳,反身把她抱起放在洗手台上

    何琳修长的双腿顺势环住苏逸的腰,苏逸抬着何琳的臀慢慢推向自己,滚烫的紧挺终于包容在紧致的柔软里,它们贴切得毫无缝隙

    “我爱你”何琳震颤着落下泪来,她含住苏逸的唇忘我的亲吻着。

    何琳的热情彻底点燃了苏逸压抑已久的,他们疯狂地抵死缠绵,从浴室的洗手台上转移到客厅的沙发,再从地毯上转移到卧室的大床。

    窗外气温沁凉瑟人,窗内温度却在沸点上炙燃着,厨房热腾腾的馄饨早已凉掉,卧室里深入浅出,耳鬓厮磨的两人却依然在卖力诠释着亘古不变的旋律

    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两个人都瘫软在床上,没有力气再起来。

    苏逸累得先睡了,何琳爱怜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指尖轻颤地临摹着他俊逸的面孔、她不舍,她真的好不舍。

    但她知道如若那一天到来,他面临的将是怎样的压力,他的亲人和朋友都会耻笑他看不起他,她不能让他遭受这样的耻辱,她必须离开他

    但何琳不曾料到,事情并没有按她的预想去发展,她努力设定了良好的开端,却无力掌控它的结局。

    这场即将席来的狂风暴雨,在中途就已全盘失控,以至于她根本做不到全身而退,这个可怜的女人再次被卷进风暴的漩涡,命悬一线的她又该如何重归她爱人的怀抱

    6o、烟花易冷1

    法院开庭受理诉讼离婚案当日,欧文瑾陪同童语到场。由于双方事先都已协商好同意离婚,所以全程都很顺利。

    江岩和童语之间既不存在子女抚养问题,更不存在财产分割问题。

    在欧文瑾的思维里,江岩能给予童语的他一律不想接受,他要让他的女人走得彻底,不再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显然童语对江岩还心有余悸,全程她都没有与江岩有过眼神交流,法官提出疑问时,她都是转眸望向欧文瑾,而欧文瑾则回以她鼓励的微笑。

    江岩复杂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童语,他很后悔自己重伤了小语,他也感激她念旧情不追究他,但他还是心有不甘。

    他很想与小语亲口说声对不起,可欧文瑾根本不给他机会,他把童语护得严严的,亦步亦趋。

    从法院出来后,江岩终于鼓起勇气唤住前面的童语。

    童语脚步微顿,她没有回头,她眼眸酸涩,握紧了欧文瑾的手。

    欧文瑾执起童语颤抖的手指抵在薄唇边轻吻,“小语,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回头。”

    童语眼泪滚落下来,她没有回头,她与欧文瑾十指紧扣相伴而去。

    江岩一个人站在那里哽咽无语,这一刻他才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眼前的女人,也许儿时的梦想只是场绚丽的南柯一梦,梦醒了,他才发现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曾属于过他。

    四月一日愚人节,苏逸临上班前还有些心烦意乱,他反复嘱咐着何琳,今天报道有雨,不要再偷着跑出去,要乖乖地呆在家里看电视。

    何琳正吃着苏逸给她洗的樱桃,她点头如捣蒜,“嗯嗯,我记住了,你快去上班吧。”

    “小心我查岗。”苏逸走出去的身子又退了回来。

    何琳立即给了他一个甜美的笑靥,伸出两指可爱地摆了摆以示遵命。

    何琳一上午都在无聊地看电视,狗血超长的催泪大戏赚足了她的眼泪。她吸着鼻子换了个台,找了个情绪稳定的新闻性节目,证监会就“股市泡沫论”发表声明。何琳不哭了,她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重新拾笔写篇专栏文章。

    一道闪电骤然划响天空,炸裂了昏暗的天际。何琳转眸望着窗外突然变得昏沉的天空,阵阵春雷搅得她惴惴不安。

    “啪”地一声,耳边忽然传来异响,何琳惊怔的回眸,电视机的屏幕已然黑屏。何琳的心提了起来,她悚然地望着被雷击坏的电视,莫名地开始心神不宁。

    “铃”刺耳的电话铃音惊醒了呆怔的何琳,她按住心口,扫了眼座机的来电,须臾,她轻轻吐口,原来是苏逸。

    苏逸也在这边看着外面昏暗的天空,“这么沉的天,我还在担心你是否跑了出去,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放心了。”

    “电视机被雷击坏了。”何琳着实感到可惜,这台电视还是她和苏逸结婚时买的,意义特殊。

    “茶几下有我昨天新买的杂志,你先看会儿,我午休时间就赶回去陪你吃饭。”

    听到苏逸要回来陪她,何琳笑逐颜开,她放下电话后忧虑的心霍然开朗。

    她翻看了会儿杂志,又跑去鱼缸前喂食小金鱼,她指尖碾着鱼食轻轻地洒落在水中,小鱼们挤在一起欢腾地追逐着鱼食。

    房门响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何琳开心了,苏逸回来得还真快,她兴奋地跑去开门,“老公你回来了”

    何琳快乐的声音嘎然而止,满眼的笑意瞬间都凝固在俏脸上,她望着站在门外的人,血色尽失,她的手一抖,整袋的鱼食都洒落在地板上

    苏逸中午并没有回家,公司突然临时有事耽搁了,晚上下班后他疲惫地打开家门,却没有看到那张预期的笑脸。

    苏逸开始还以为何琳在睡觉,可是他找遍了家里所有的房间都没有看到何琳的身影,苏逸慌乱了,他大声地唤着何琳,却没有人回答他。

    苏逸失魂落魄地站在玄关,何琳的家钥匙和手机都安好地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卧室里有些凌乱,少了些证件和衣物。

    苏逸缓缓蹲子,拾起地板上洒落的鱼食,他的目光蓦然一滞,在他近前的地板上,竟清晰地印着几个杂乱的鞋印,看来进他家的还不只一人。

    苏逸颤抖的手指捡起何琳遗落的一只拖鞋,他的眼泪倾涌而出,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恼怒的苏逸立即驱车去了水苑华庭,然,拦截的门卫清晰地告诉他,郭书记从早上出去后,就没再回来过。

    苏逸又调转车头去了市政大楼,市政大楼的警卫更干脆,郭书记下午已动身去了南方开会。

    苏逸不再迟疑,他去公安局报了案,可显然警察都认为他神经错乱,这个男人居然说市委书记绑架了他的妻子,试问,谁会相信

    苏逸完全失去了冷静,他焦躁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次何琳的失踪已让苏逸恐慌到极点。

    苏逸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他原本想郭政明出差回来后,他就会带回自己牵挂的何琳,可就在他寄予最后的希望时,同城却暴出惊天动地的新闻。

    苏逸指尖颤抖得已捏不住手中的报纸,晴天霹雳的报道已直接把他送于地狱,这一刻,他知道他完了,他的世界已彻底坍塌了

    轻薄的报纸翩然飘落在苏逸的脚下,那上面印着刺目的标题;同城市委书记郭政明携情妇何琳畏罪潜逃。

    一时间,同城乌云密布,阴雨绵绵,同城官场更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做为何琳的丈夫,苏逸被纪检委请去协查,原来今年年初,省纪委就接到详细的检举材料开始调查郭政明涉嫌犯罪的事实。

    四月初省检察院决定对郭政明以涉嫌受贿立案侦查,可谁知郭政明却提前收到省里传过来的口风,他借着去南方开会之由提前潜逃了。

    各方面舆论纷纷痛斥郭政明受贿腐败后,大家又把矛头指向另一位涉案人何琳。

    媒体并没有放过她,各大报纸在极尽谴责后,又都对何琳深表惋惜。

    报道中称,何琳是同城电视新闻中心一级播音员,副监制,既播新闻又主持大型综艺节目,并多次获奖。承担过同城多次大型节目的主持工作。何琳的出逃让大家更认定了,她参与了郭政明的受贿案。

    童语看着报纸,她直感脊梁都在冒冷汗,她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但她对何琳是信任的,她想她一定有什么不得已原因才会跟郭政明一起走,只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无疑对苏逸是最沉重的痛击。

    童语放下报纸起身走出办公室,外面却传来窃窃私语。

    “苏经理真可怜,这绿帽子戴得,全市人民都知道。”现代店有男员工替他们的苏经理打抱不平。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漂亮的女主播还有没被潜过的吗这叫身不由己。”旁侧的女员工倒比男员工看得开。

    童语也知道大家都在为苏逸担心,但这样的言论让苏逸听到,只会让他更痛心。童语轻咳一声,聚集在一起的员工都颇为紧张地看着她。

    童语走过去抽起台上的报纸,“我培训你们的第一天就告诉过你们,要谨言慎行,如果你们是真的在关心苏经理,那以后不要在店里再讨论这件事情。”

    大家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童语转眸看向离她最近的服务台小贾,“苏经理今天过来了没有”

    小贾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二楼,“方才看他上去了。”

    童语点头,她向楼梯走去。她的心情很沉重,她莫名地想起前些天何琳所对她说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童语轻扣了门,却没有人回应她,她推开门走了进去,苏逸正趴俯在桌子上浅睡,他似乎很疲惫,童语站在门口久久无语,连她都不忍心去叫醒他。

    但显然有人并不想让苏逸安宁,桌上的手机蓦然响起,苏逸几乎惊跳地坐起,他紧张地看着来电。

    失望不其然地划入苏逸的眼眸,他多希望何琳能给他打一通电话,也许全世界的人都会误解何琳,但他始终相信,他的琳琳是无辜的,她的处境很危险,他很想去救她,可是他却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苏逸接听了电话,然,他的眉头越听越拧,他终于听不下去打断了对方的话,

    “妈,你能不能不听别人乱说,琳琳是我的妻子,我了解她的为人。现在她的人都生死未卜,你们说这些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电话那边的苏母还在极力劝说着什么,但苏逸已不想再听,“好啦,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先这样了,我还有事挂了。”

    苏逸把手机扔在桌上,他烦躁地揉摁着跳痛的头,同城的亲友都迫不及待地给远在南方的苏父苏母通风报信。

    而且从这些人嘴里说出的话不是添油加醋,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弄得苏逸这阵子都被亲朋好友的电话轰炸得头痛欲裂。

    今天母亲的再次来电更是绝,竟让他登报声明与何琳离婚。

    “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担心的声音轻缓地响起。

    苏逸掀起眼帘,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童语。

    苏逸有些尴尬,他掩饰地笑了笑,“过来上班了,怎么样辞职申请交了没有,其实你完全不用顾及我,你应该和文瑾一起走”

    童语的眼眸已经湿润,她打断了苏逸的话,“何琳她是不是有危险,或许她早就预感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苏逸意外地看着走到桌前的童语,“你也相信她不是潜逃”

    童语表情凝重了,她突然想明白了某些困扰她的问题,但这个认知却没有让她把提着的心放下来,反而她吓得手都在抖。

    “一定是何琳揭发的郭书记,不然她不会前些天莫名其妙地跟我说,同城的天就要变了,这么高度机密的内部消息,她怎么会提前知晓”

    苏逸惊呆了,他的心就要蹦出胸膛。

    童语这个大胆的猜测,他居然从未想到过,他的妻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这样捅天的事,那是报了与郭政明鱼死网破的决心。

    可是倘若这样的话,那郭政明如果知晓这些都是何琳做的,那何琳的处境岂不是更凶险。

    61、烟花易冷2

    在泰国的泰北小城,何琳又是一夜无眠,她推开窗户,向远处极目眺望。

    清迈的早晨真的很宁静,雾气迷漫中,大街上行人稀少,唯有赤足化斋的僧侣,偶尔也会看到一两个晨跑的西方游客。

    郭政明与何琳来这里已经有几天了,如若不是在逃亡,何琳会认为这幽静清闲的小城就是世外桃源,只不过她很清醒,这里不是她的世外桃源。

    当年红极一时的邓丽君生前就极其喜爱这座小城,最后也是客死在清迈。何琳有时也会想她会不会也像邓丽君那般,客死在异国他乡

    何琳被郭政明强行带上路,一路上颠肺流离,起先何琳误认为郭政明只是让她陪他出差游玩,这样的事以前也时常发生。

    然,在西双版纳乘船欲去泰国时,何琳明白了,郭政明是要潜逃出境。何琳感惑郭政明在省里也有耳目,竟让他提前获悉消息。

    也许身在官场的贪官们都练就了一身逃生的本领,连何琳都不得不佩服郭政明的未雨绸缪,他居然早已办妥了他们出境的所有事宜。

    只是他逃得越顺,何琳的心就越绝望,他与她寸步不离,她没有找到机会逃匿,他们在西双版纳时就有人接应,并一起把他们送往泰国。

    何琳单薄的身子蓦然一暖,晨风中的女人已然被身后的男人揽进怀里。

    “丫头,你病刚好,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郭政明的下颌抵在何琳的头上,眼神却警惕地轻扫着窗外。

    何琳不语,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目光依旧望着远方。

    刚到泰国时,她故意把自己弄病了,她想只要去了医院,她就有机会向别人求救。然,郭政明警惕性很高,只是托人买来了药物,而她也唯有任命地被禁足在这里。

    郭政明叹息,他伸手关好窗子,把木然的何琳抱到床上。有时他自己都反问自己,他跑路为什么要带着这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当时走时情况很紧急,但他临走前想到的却是要带走何琳。

    郭政明的女儿早年去了澳洲留学,后来竟在那边生了场大病,郭妻紧跟过去陪读照顾女儿,也许郭妻对丈夫的风流行径已彻底寒心,她没有再回来,陪女儿一起留在了澳洲。

    郭政明此番跑路本应该去投奔妻女,但澳洲显然会被警方锁定,因而他只能辗转来到泰国。

    郭政明去苏逸家接何琳,他没想到何琳会反应强烈,她情绪激动拒绝跟他走,郭政明万不得已唯有弄晕她,才把她顺利地抱走。

    这些日子以来,何琳就是这样清清冷冷的,他让她吃饭,她就吃一点,他让她睡觉,她就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他亲她,她忍受,他要她,她也不拒绝。只是给他的不是一个女人的温柔身子,而是一块没有情感的木头。

    郭政明每每要发火时,一触及何琳茫然空洞的大眼睛,就会将一腔怒火尽数化为叹息,他还能要求她什么她只是一个失忆的病人。

    “我们先在这里避避风头,等事情平息些,我会带你去澳洲。”

    郭政明搂紧了怀里的女人,他决定到澳洲后,他会请医生为何琳彻底治好病,这样木然无温的何琳让他着实无趣。

    何琳的心揪紧,她不要去澳洲,她已然离苏逸越来越远了,她不要远得连自己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郭政明怀抱着软体温香,身子不禁紧绷起来,他长指打开何琳的衣服,他把脸深深地埋进她的怀里,母乳的温香不只对幼小的孩童有安定心神的作用,显然对跑路的疲惫男人同样有治愈作用。

    郭政明像寻求慰藉的小兽,他在急促地吮吸着何琳丰满的浑圆

    高位掌管生杀大权的市委书记顷刻间沦落为亡命天涯的囚犯,这样的落差已让郭政明心灰意冷,他全部的精神寄托显然都落在怀里的何琳身上,他唯有侵入她占有她,才会找到昔日的存在感。

    何琳阂上的眼睫轻颤,她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嫌恶,她不能反抗,她不能让他洞悉她的装疯卖傻,她的顺从还能让她找到逃生的希望。

    郭政明坚硬的利器已刺进何琳深处,何琳连闷哼都憋闷在喉咙里,她安静地躺在那里,连眉毛都没皱一下,郭政明把她比喻成木头还真是很贴切。

    然,这场无声死寂的却让郭政明感到莫名地悲哀,喧哗眩目的世界突然变成无力的苍白已让他惶然无措,身下这具沉默无动于衷的身子更像是在讥讽他的溃不成军。

    只寥寥数日而已,郭政明就尝尽了繁华落尽的凄凉,他不甘心再去感受万籁俱寂的孤独挫败,他需要这个女人用心来陪伴他,而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躯壳。

    郭政明夹杂着压抑不住的烦躁,强势地刺穿着何琳的身体,每用一力,必一攻到底,力力都在穿透着何琳木然的心。

    郭政明的冷眸紧锁住身下的何琳,该死的,她的表情依然沉静,浑身都凝聚着清冷疏离的气息。

    郭政明怒了,长指狠捏住何琳的下巴,他强迫她睁开双眸看着他。

    “丫头,你想用这具死人一样的身子告诉我什么就算你失忆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怎么可能连带着你这身子都一并失忆了”

    何琳定定地迎视着郭政明的怒目,她现在倒想真的失忆,只是她心尖撕裂的疼痛却在帮她记忆着此刻的耻辱。

    “告诉我你身体的感受,哪怕我带给你的只有疼痛,你也不要再摆出这样一副淡漠无情的嘴脸。”

    何琳的表情迷离起来,回视郭政明的目光缥缈虚无

    郭政明很快就发现,他身下的何琳并没有听他的话,看他的人,而是透过他望向不知名的某处,郭政明不知道她到底望向哪里,但他却肯定这与他们的无关。

    郭政明眼中怒意深沉,黝黑的大手猛扣住何琳的纤腰,他用臂力来迫使女人迎合他的侵入,配合他的占有。

    然,男人掌中触感柔韧滑腻的腰身却瞬间击中了郭政明的欲望之颠,他的十指不受控制地掐紧,拧捏

    何琳死寂般的身子终于动了,她痛得弓起脊背,眉心煎熬地蹙起,葱白的手指扯紧了床单

    郭政明的怒意渐渐平息了,时至今日他对她的要求已彻底降低,他不强求何琳能热情地回复他,但只要她不再死水微澜。

    然这抹兴奋并没有让郭政明一如既往的持久强悍,没了药物的支撑,郭政明强挺了十余分钟,终于瘫软在何琳身上,他丰厚的唇轻咬何琳的耳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着怎么离开我。”

    何琳的心狠狠地抽紧,她开始忐忑不安。

    可谁知郭政明话风悲伤地一转,“如果你能连这一并都忘记了,我倒情愿你永远这样地失忆下去。”

    何琳的脸湿润了,但这泪不是从她的眼眶中流出的。郭政明感慨异国他乡的酸楚,竟破天荒地溢出泪来

    郭政明惆怅的思绪把他直接带回三年前他们最初的相识,炎热的夏季,体恤民情的市委书记亲自去旱灾严重的村子视察。糟糕的路况,当地办事不力的实情,都让他本就严肃的面孔愈发暗沉。

    然,随访记者何琳却是不客气的,她的提问掷地有声,

    “郭书记,对于这次旱情,是不是应该归功于政府的失职,政府的运转过分侧重在城区,忽略农村的发展,补偿不及时,反应迟缓,疏于预防”

    郭政明眉宇间顿时不悦,他忍住恼火开始正式端量这位言行大胆的记者,作为随访记者不从政府的角度出发,去报道政府为灾区呕心沥血出资救助,反而直揭政府的痛处,这不能不说明她的“愚钝”。

    然,当他看清了面前的小女人时,却突然感至所有的燥热都化为一抹清凉。

    俏丽的短发,娇媚清纯的脸庞,红唇丰度的性感,灼热的阳光晒得她雪肤粉红,她凝视他的眼睛很漂亮,清灵的眸子里不带有一丝功利,他们离得很近,近得郭政明都能嗅到她身上若隐若现的女人香

    在郭政明的眼中,这样的女人绝对是极品,这也在他第一次品尝何琳时得到了证实。除去她的外衣,坦承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个足以让男人血脉贲张的好身材。

    床上的情人有千百种,郭政明却独陷何琳的百般风情。

    对于郭政明那个年代出生的人,跟他谈爱情是过分奢侈的事情,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对何琳到底是出自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他承认是缘于性,但却长于心。他迷恋她近乎到了一种病态,但他却不想治愈,他情愿沉陷在这种病态中去与她纠缠不休

    在昏暗岑寂的卧室里,熟睡的男人眉心紧蹙,他的呼吸愈发急促,他的身子一抖似坠入无间的深渊

    “琳琳”

    苏逸大叫一声,他蓦然睁开双眸,他怔怔地望着昏暗的屋顶,他的视线一片模糊。

    梦中的景象太可怕,他看到何琳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他急切地跑去救她,然,那条路却越跑越长。

    他终于扑到在何琳的身边抱起她,转瞬间却发现怀里竟空无一人,只余留了一块染血的白色手表

    苏逸颓然地坐了起来,他抚了下额头的冷汗再无困意,漫漫长夜,他势必又要在思念煎熬中度过。

    专案组已在省内外布置了许多监控措施,苏逸因受何琳的牵连,不可避免地成为被监控对象。

    郭政明的追捕工作并不顺利,案情一直没有明显进展。

    苏逸企盼郭政明能及早被抓获,这样何琳还有生还的希望。然,同城市却也有人希望郭政明能跑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地销声匿迹,否则他牵扯出来的将是一批的政府官员。

    这天上午,苏逸再次被纪检委请去协助调查,苏逸一直在强调自己的妻子是被绑架的,而不是畏罪潜逃。

    而对方显然对他的话深表怀疑,他们告诉苏逸你的妻子已经和郭政明携款潜逃出境外,西双版纳警方已确认他们二人已由景洪上船潜入泰国的清盛。

    这个消息无疑又再次重创了苏逸的心,他僵坐在那里久久无言,他很绝望,在一个语言不通,治安混乱的异国他乡,他的琳琳将该如何逃生她又会遭遇什么

    62、烟花易冷3

    苏逸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却看到家门前坐着两位老人,苏逸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看着风尘仆仆的岳父岳母,他真的想抱着他们痛哭一场。

    然,他知道他不能,他必须克制,他不能再让琳琳的父母去承受他的痛苦。

    何父何母面对女婿时是深感愧疚的,尽管他们很担心这个最小女儿的安危,但他们却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女儿错得太离谱。

    此时的何父何母不奢求苏逸能原谅何琳,他们只求苏逸能帮他们打听何琳的去处,这老俩口千里迢迢地从山东赶回来就是为了要去找寻女儿。

    苏逸好声相劝安抚了岳父岳母,他怎能让两位老人去涉险,他隐去了一切能隐去的详情,尽量把事情简单化。

    夜里苏逸把岳父岳母安顿在自己的卧室里,而他自己却在沙发上一夜无眠。

    清晨,夜色褪去了它最后一抹身影,晨曦轻柔地照射进屋里,苏逸做出了决定,他要亲自去泰国找寻何琳。

    因为何琳是从清盛潜入泰国的,苏逸上网查了泰国清盛的所有资料,了解到它属于泰国的泰北部,周边有美赛、清莱、清迈等城市,因此苏逸决定他要先从清盛以及它的周边地区找起。

    苏逸向中天公司正式提交辞职信,他忙着办理护照签证等事宜。只是等苏逸焦急地把所有的出境手续都办下来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

    清迈天气炎热,何琳并没有带夏天衣物,郭政明为她买了一些当地的衣服。

    何琳穿着棉布的衣裙,修身的筒裙把何琳曼妙的身材束裹的玲珑有致,衣裙的颜色并不若本地人的艳丽,深沉而含蓄。

    何琳的短发早已长长,她在后面随意绾了个发髻。除去她的皮肤过白,她就算走在泰国人中间倒也不算突兀。

    傍晚时分有人敲门,郭政明开门后便与来人进了卧室。

    来人在进来后深深地看了何琳一眼,何琳的手指微颤,这个人何琳并不陌生,此人一路护送他们来到泰国,中文说得很好,这些日子也都是他在送食物和衣物。

    郭政明称呼他为“素攀”。素攀皮肤古铜色,精壮瘦削的身材,五官并不出奇,但眼神狠戾。

    他之所以让何琳感到害怕,是因为何琳与郭政明在西双版纳景洪出港时,何琳曾想偷偷塞给边防检查人员一张字条,当时就是此人突然握住她的手。

    何琳吓得魂飞魄散,素攀攥住何琳的五指,强行把她指尖的字条渡到他手中,郭政明回身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素攀只是微一掀唇,“小心些,不要再摔着。”

    从那一刻起何琳便对此人充满深深的惧意,意外的是素攀并没有向郭政明揭发何琳,只是在那以后的接触中,他对何琳的目光中明显多了戒备。

    郭政明和素攀再次从卧室出来后,就让何琳收拾衣物,他们要马上离开清迈。

    他们东西并不多,临出门前,心思慎密的素攀又检查了一番,他上车后目光平静,何琳的心却提到嗓子眼,因为她在房间隐秘处留了一封求救信。

    车子平稳驶离清迈,车子走的都是山路,在危险的山路上赶夜路,九曲十八弯的,绕得人心慌害怕。窗外影影绰绰的,何琳的心难以平静。

    郭政明伸手把疲惫的何琳抱进怀里,他的嗓音竟带了抹温柔,“丫头,害怕就不要往窗外看,睡一会儿吧,醒了我们就到了。”

    何琳又怎么能睡得着,她蜷在郭政明的怀里,她在思量着他们这是去哪里从路况来看,去的地方更为偏僻。

    何琳沮丧的心沉了又沉,越热闹的地方越有利于她的逃匿,如果真要去了荒凉的山区,她想她就是跑都没有地方可逃,慌不择路的后果会让她的处境更危险。

    稳速行驶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何琳向窗外望去,竟隐现一处旅客休息的小站。郭政明陪同何琳去了趟洗手间,把何琳送回车上后,他才又去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

    素攀回到车上,他买了些充饥的食物。他伸手把炒饭递至后座的何琳面前,“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何琳僵硬地接过炒饭,她涩声相问:“为什么不告诉他。”

    素攀的眸子寒了又寒,“我不想对一个女人动手。”

    素攀犀利的眼眸扫了眼漆黑的窗外,“但你执意要给大家惹来麻烦,那我不介意把你弃尸荒野。”

    何琳稳住狂乱的心跳,她缓缓低垂眼帘,泪珠一颗颗地砸落下来

    有这么一个狠绝的角色陪在郭政明身边,那她岂不是插翅难逃了

    “把眼泪擦干净,如果你不想让明起疑的话。”

    男人冰冷的语气似乎有微许的回温,他竟递过来一个素雅的手帕。

    何琳接过手帕乖顺地擦净了眼泪,她明了这个男人对她并无恶意,她不想得罪他。

    何琳打开餐盒开始吃饭,想她从前对国内的泰国香米特别偏爱,可此时这洋溢香甜气味的泰国炒饭却让她味同嚼蜡食不下咽。

    郭政明回来后并没有发现异常,他们简单吃了些食物,便启动车子继续上路。

    临近半夜时,车子抵达清莱,途中他们的车子被警察拦下过数回。然,让何琳失望的是,这些警察都太过于友好,只是简单地查验了护照和车的手续,并不若国内的警察那般严格查询,也因此他们的车子每每都是被很快地放行。

    车子渐渐驶入闹市,前面街头竟出现一个金碧辉煌的塔式建筑,后来何琳才知道这就是清莱的标志性建筑,有名的钟楼。

    郭政明看何琳在车上没怎么吃饭,他还以为何琳吃不惯盒餐,车子途经一家披萨店时,他又体贴地让素攀为何琳买了份披萨和意大利面。

    看得出素攀对清莱很熟悉,他轻车熟路地把车子开到一家guest hoe停下,老板娘显然认识素攀,他们的证件都没有亮,就为他们安排了走廊深处的两个房间。

    夜阑人静,郭政明沉沉地睡了,何琳悄然拿开他搂抱她的手臂,她坐了起来轻轻吐着气,她小心翼翼地来到床头柜上的电话机旁,她拿起听筒,指尖飞快地摁着数字键,然,她失望地发现这个电话根本打不出国际长途。

    但何琳不想放弃这唯一的能摸到电话的机会,她在大脑里搜索着泰国的报警电话是多少,但很可惜这个信息在她的大脑里非常模糊,她没办法她只有碰运气地摁了个最有可能的191。

    意外的她竟拨通了,电话等待的长音蓦然响起,何琳的心脏强烈地碰撞着,她在祈祷对方能快些接起

    然,听筒却突然没了长音,何琳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她的手指急促地想去再次摁动数字键,却不想触碰到温热的异物。

    何琳顺着听筒向下望去,一只黝黑的大手正紧扣在电话机上。何琳的身子战栗,她没有勇气回头,她知道这是谁的手。

    房间里诡异地寂静,静得他们都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

    “告诉我,为什么要报警”郭政明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方才的郭政明一直都在看着何琳,这些日子以来的逃亡生涯,让郭政明的神经变得异常紧张敏感,何琳挪动他的手臂,床垫的颤动已然惊醒了郭政明。

    何琳是背对着床上的人,她不知道郭政明正在疑惑地观望她,他看着她举止小心地来到电话机旁,看着她熟练地摁着国内的长途号码,看着她思考片刻就果断地摁出了191。

    其实何琳方才摁得没错,191正是泰国的报警电话。何琳的记忆力本就优于常人,只是一次偶然在网上浏览过的各国的报警电话总汇,就让她记住了这个号码。

    何琳的魂魄已飞出体外,她紧闭着双眸僵硬地杵在那里,是的,此时的她已无需在装疯卖傻了,郭政明从来就不是傻瓜,反而他比一般人都要来得精明。

    “为什么”郭政明吼,近乎于咆哮。

    何琳怜弱的身子瞬间被郭政明扯摔在床上,颤怒的拇指狠戾地捏住她的下颌,“原来你一直都在给我演戏,你根本就没有病”

    何琳艰难地喘息着,她忍着被撞击的疼痛,她在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事已至此,她再多的恐慌和害怕也是于事无补。

    沉默的何琳终于睁开眼睛,她的身子已不再战栗,她的眸子也恢复了往日的疏离清冷。

    何琳抬高视线,勇敢地迎视着异常暴怒的男人,连声音都是出奇的平静,

    “是的,我没有病,我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我才一直辛苦的在装病。”

    郭政明凄楚地笑了,他居高临下地欺压在何琳身上,他锐利的眸光痛纠着何琳,声音却变得诡异地温柔,

    “丫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一直想摆脱我都没能如愿,到头来却被我牵连,跟着我有家不能回,只能这样隐姓埋名地藏匿在这里。”

    “我说我委屈你就能放我回去吗”何琳讥笑地反问。

    “我不能。”郭政明回答得很干脆。

    何琳幽怨地目光直射向郭政明,她的唇角卷起不屑,“那你还假惺惺地问我做什么你铁了心拉我一起畏罪潜逃,不就是想要今天的这种结果吗你想让我身上粘满洗不掉的污迹,让我变成和你一样罪不可赦的人。”

    何琳怎能不恨郭政明他让她与他一起潜逃,她已然被披上丑恶的外衣,现在的同城,她肯定自己已是臭名昭著,罪名远扬了。

    “啪”地一声,郭政明狠煽了何琳的耳光。

    这一巴掌打得够狠,眼冒金星的何琳,脸被打向一旁,她耳鼓嗡咛,唇角渗出血丝

    但这一巴掌却把何琳愚钝的脑袋给震醒了,她猛然醒悟郭政明是在试探她,因为至始至终,他都不曾告诉过她,他们躲在泰国的真正原因,那她又是怎么知道他是在畏罪潜逃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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