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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强娶学生妻

正文 109-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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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9 套牢.

    “你想要我吗”

    静谧的暗夜里,冷濯听到她覆在自己的耳边这样轻轻的问,她吐气如兰,霎时让他俊脸紧绷,只感觉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暗香浮动

    长久的对视中,莫晚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眼底跳跃的炙热火花,可也仅此而已,他下颚紧绷,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许久都没有动作。

    环在他脖颈中的双手酸麻,莫晚皱眉望着他,低声问道:“你不想吗”

    伸手将她搭在自己脖颈中的双臂拉下来,冷濯目光如炬,抬手很轻柔的给她揉着手臂,他微微低着头,俊美的侧脸,恰好被从客厅照进来的灯光,勾勒出迷人的剪影。

    “不是不想,是不敢”冷濯盯着她白皙的手臂,墨黑的瞳仁中滑过一丝落寞,他没有抬头,不想让她看到他眼底闪过的失落。

    “不敢”莫晚一愣,望向他的眼神中溢满讥讽,这个男人做事,什么时候不敢他怎么可能不敢从她认识他开始,到今年差不多已有五年,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中,她从没有一次见过他做事,会有不敢

    听到她满含嘲讽的语气,冷濯好看的剑眉轻轻揪了下,他慢慢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涌动着无以言说的情潮,一汹涌而炙烈。

    “对,不敢”他目光深沉,那双犀利的眼眸,看透她眼底深藏的某些东西,带着逼人的气势。他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声音不自觉的沉下来:“莫晚,对你我不敢了。”

    心,狠狠沉了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在心尖,带起强烈的震荡感觉。莫晚忍住那阵心慌,眼底的神色不禁乱了乱,她扬起头,乌黑的翦瞳正好撞入他那双璀璨如星的眸子,心头闪过很多念头,复杂的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喉咙里似乎堵着很多话,可她好像一句都不想说,莫晚盯着他眼里的坦诚,还有那抹让她招架不住的深浓爱意,急忙伸出手再度圈住他的脖颈,用力将他的脖子拉低,扬起脸对着他的薄唇贴上去。

    四唇相贴,牵引起无数美好又甜蜜的记忆。他们唇瓣相碰的那个瞬间,就好象是记忆的城堡被钥匙开启,霎时放飞出无尽的片段,一幕幕不停跳跃在彼此的脑海中。

    唇上一片温热,吻渐渐变得激烈起来,那种唇舌间的悸动,缓缓渗入心间,一点一滴的落满在她心底的某一处。

    眼角倏然湿滑,莫晚怎么也忍不住心底的那抹酸疼,心里苦苦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男人似乎听到她心底委屈的声音,微微松开她的唇,转而去亲吻她的眼角,湿漉漉的舌尖滑过,果然尝到淡淡的咸涩味道。

    冷濯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他抬起脸,定定望着怀里的人,内敛的双眸动了动,嘴角竟然隐隐露出笑意。

    唇上少去他的味道,莫晚无意识的睁开眼睛,那双乌黑的翦瞳湿漉漉的一片,泛着迷离的光彩,看在人的眼中,只有无限的诱惑。

    望着他嘴角的那抹笑容,莫晚心头泛酸,她躲闪的想要避开他眼中的犀利,可头刚刚低下去,便被他伸手捏住,迫使她扬起脸。

    吻,再次落下,只不过这次却是疾风骤雨般的猛烈。

    莫晚来不及惊呼,粉嫩的唇瓣便被他封住,将她所有的声音全部吞进肚子里,她想要伸手推开,可她的手掌只能触到他火热的.膛,那灼烧的温度,竟然烫手,让她一下子瑟缩回来。

    后背抵在厨房的橱柜上,莫晚整个人坐在光华的流理台面上,退无可退,而他健硕的身体强势的站在她的身前,这样亲密的姿势,特别撩人。

    下颚被他用五指捏住,唇瓣被他吸允住,莫晚挣扎不开,她只是微微动了动,便换来男人更加深沉和急迫的强吻。

    在这场汹涌而来的激吻中,莫晚渐渐呼吸不畅,白皙的脸颊染满红晕,她全身虚软的倒在他的怀里,没有力气挣扎,软绵绵的。

    感觉到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冷濯才抬起脸,重又给她呼吸的自由,双眸凝着她急促起伏的.口,还有那张带着绯红的脸蛋,他不可抑制的笑起来,眼里闪过一抹邪肆的暗芒。

    伸手箍住她的腰,男人一把将她抱起来,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

    “啊”

    身体突然腾空,莫晚毫无防备的惊呼一声,很自然的环住他的腰,而她的双手也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这样才能确保她不会掉在地上。

    感觉到缠绕在他脖颈的双手,让他紧绷的俊脸缓缓露出一抹笑来,他抱着她往卧室里走,嘴角噙着邪恶的气焰:“宝贝,你真热情”

    他菲薄的唇低下,覆在她的耳边喃喃,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上,莫晚情不自禁的红了脸,一直红到耳.。

    卧室的房门被一股大力踹开,冷濯抱着怀里的人,抬手将她丢到那张巨大的床上,而他丝毫也不给她逃跑的机会,紧随着倾身压下来。

    “我”

    莫晚忍不住想要坐起来,可她上身刚刚直起,便被他按住双肩,倾身压下来。

    “你什么”男人强势的压下来,深邃的眼底带着笑意:“晚晚,现在可不能反悔,你没有机会了”

    看到他眼底的火花,莫晚狠狠吸了口气,乌黑的翦瞳暗了暗,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她的唇瓣刚刚一动,身上的男人已经低下头,将她的唇住,隔绝掉她所有的话。

    昏暗的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橘色的床头灯。

    暗香浮动的夜色中,到处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莫晚仰头盯着他深邃的双眸,心里咚咚乱跳,耳边回荡的都是她激烈的心跳声,一下下鼓动在耳膜,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呼吸急促,鼻尖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冷濯望着她迷离的双眸,满意的笑了笑,他低笑着压下俊脸,与她额头相抵,沙哑着嗓音问她:“说,要不要”

    望着他眼底捉狭的笑意,莫晚脸色红透,她全身轻轻颤了下,咬着唇不肯开口。这个变态

    眼见着她咬着唇不说话,男人似乎也不急,只是深深的望着她,恰到好处的撩拨,他能够感觉到身下的这具身体正在慢慢火热起来,她的这种反应,让他很是满意。

    对于她毫无杀伤力里的怒视,冷濯并不在意,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她,整张脸庞都亮了起来。

    低头吻了吻她鼻尖上的汗珠,冷濯低低一笑,邪恶的低语:“这张小嘴可真是紧”

    轰

    莫晚强忍的怒火咻的蹿出来,她想要扬手打他,可手腕都被他禁锢住,恼羞成怒:“变态,你这个大变态”

    原本只是无心的话,可听在男人的耳朵里却让他有片刻的愣神,她已经许久都不用这样娇嗔的语气和他说话,她自然流露出来的媚态,与她刻意讨好的乖顺,在他心里犹如明镜般,只是他并不想去点破

    话一出口,莫晚自己也呆愣住,她脸上的表情有刹那的迷失,可很快又平静下来。

    虽然看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异样,可冷濯还是温柔的笑起来,他并不想太过逼迫她,他想要给她时间慢慢体会,这一次他只想用他的心,去感动她。

    “晚晚”

    耳边响着他轻柔的低喃,莫晚心头莫名一动,乌黑的翦瞳直勾勾的盯着他,望着他满目的深厚情意,也承受着他的全部

    东方渐渐泛白,男人终于餍足的停息下来,他望着倒在臂弯中昏睡的小女人,嘴角露出深深的笑容。

    伸手拂开她额前的湿发,冷濯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嘴角,他反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握在手里。

    执起她的右手,冷濯含笑抬起她的小手指,将他手里的钻石尾戒,套进她右手的尾指中,他目测的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套牢。

    将她拥在怀里,冷濯眉眼俱都温柔的笑起来,他无限满足的拥着她,一起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莫晚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她一丝不挂的躺在丝被里,只轻轻动了下身体,便传来一股酸疼,全身的骨架好像被什么碾压过,又酸又疼。

    身后并没有他的身体,莫晚知道他已经起床,躺在宽大的床上,将脸朝着窗外,她听着水声却不敢转头,身后的透明浴室让她汗颜。

    不过水声很快停止,她静静听着身后细微的声响,慢慢的将眼睛闭上。

    男人站在衣柜前,挑选出一套合体的西装穿好,他整理好自己,转身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嘴角勾了勾,迈步走到床边,弯腰压下去。

    浅薄的纱帘透进明媚的阳光,冷濯凝着她稚嫩的肌肤,眼里的神色渐渐晕开,她的肌肤柔嫩犹如出生的婴儿般,白皙的肌肤下布满淡青色的血管。

    她清浅的呼吸声响在耳边,冷濯盯着她轻轻起伏的心口,眼里的眸色渐沉,他弯下腰,薄唇一下下吻在她的脸颊上,声音逐渐沙哑起来:“乖乖在家等着我。”

    她一直浅眠,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往日只要有些响动,她都能第一时间醒过来,可他都折腾这么半天了,她还是动也不动,全身僵硬的都能让人看出来,不是明显的躲着不敢看他吗

    脸颊上一阵痒痒的,莫晚忍住缩了缩脖子,可还是自欺欺人的不敢睁眼,她虽然明知被他看穿,但她宁愿被他嘲笑,也不要看他眼底的讥讽。

    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指伸进被子里.索,莫晚脸色一变,立时闷闷地答应一声:“嗯”

    她的声音并不情愿,却足以让男人笑起来,他抬手揉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好宝儿,我会早点回来的。”

    鼻端嗅着她身上的清新香气,冷濯眼神暗了暗,明显的感觉出小腹一阵火热,他恋恋不舍的又亲了亲她,这才舍得放开,拿起车钥匙,赶去公司上班。

    听到外面响起的关门声,莫晚终于睁开眼睛,她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拿起床边的睡衣,披在身上。掀开被子,光脚走到窗前,她将头靠着窗框,望着天边皎洁的白云,怔怔出神。

    许久后,她抬起右手,望着那枚套在她小指上的钻石尾戒,脸色几变,最终都归于平静。这枚戒指,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东西,对于他意味着什么,她自然明白。可如今他将戒指套在她的手上,又意味着什么呢

    “呵呵”

    莫晚忍不住轻笑一声,目光暗淡下来,结婚的时候,他都没有送过一个戒指给她,哪怕是最普通的戒指,他们都没有。为什么,他们现在离婚了,他却要在她的手指上套个戒指,这不是很可笑吗

    不过他是将戒指套在她的小手指上,关于尾戒的意义,她似乎知道一些。

    据说,如果是男人将尾戒套在女人的手指中,便代笔着双方的某种约定。同时还有一种解释是,永远只爱一个人。

    抬手轻抚着小指上的尾戒,莫晚眼底的神色沉了沉,嘴角轻轻溢出一抹笑意,仰头望着天空的冉冉升起的朝阳,她乌黑的翦瞳腾起一股晶亮,却又带着无尽的.霾。

    傍晚的时候,冷濯从公司准点下班,他急不可耐的开车回到半月湾,推开家门,只见到屋子里亮着灯,而她已经将晚饭摆上桌。

    男人笑着换好拖鞋,径自去洗手,快步来到餐桌边,他拉开椅子坐下,却发觉桌上的菜,似乎不对劲。

    “你没做饭”冷濯挑眉望着对面的人,语气有些不悦。

    莫晚听到他的问话,眼波闪了闪,有些委屈的撅嘴:“没做啊,我昨天新做的指甲,怎么做饭啊”说话间,她还伸出手,将美过甲的双手举到他的眼前。

    冷濯扫了眼,目光中掠过一丝失落,他温和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筷子,道:“嗯,吃饭吧”他吃着晚饭,却感觉食不知味,他早就吃腻了这种.致的厨艺,只是喜欢她做出的家常滋味。

    用过晚饭后,冷濯自觉的将碗筷收拾好,拿去厨房,他也懒得刷洗,便丢在水池中等着明天来人弄。他从厨房中走出来,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发呆的人。

    凝着她暗淡的背影,冷濯微微皱眉,他抿着唇走过去,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晚晚,你在家很寂寞”

    莫晚抬头看了他一眼,乌黑的翦瞳动了动,很诚实的点头,“当然了,这个家空荡荡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你想怎么样”冷濯双臂紧了紧,将她抱的更深,她长发间带着香气,能够让他漂浮的心落地。

    缩在他的怀抱里,莫晚抬头望着他的神色,小心的斟酌道:“我想出门,也想上班。”

    上班

    冷濯听到这两个字,立时皱起眉头,沉声道:“那个工作你别想了,辞掉”只要想起景琛,他就满腹戒备,绝对不会让她再去羊入虎口。

    “为什么”莫晚撅着嘴,不高兴的问他,她的工作很好,她很喜欢的。

    冷濯瞥了她一眼,语气低沉下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辞就给我辞了,如果你非要上班,就去冷氏,我让冷易给你安排个工作”

    莫晚脸色一僵,愤愤的瞪他,可也只能是瞪他,半点别的办法也没有。和他撒娇没用,和他来硬的更是没用,这个男人真难对付

    “那我要出门”莫晚气馁,小脸皱巴巴的,厉声道:“你让我辞职,可我总要去交代一下吧而且笑笑一直都要见我,我不能老是敷衍她啊”

    闻言,冷濯不由挑了挑眉,她说的话似乎也对,毕竟景琛那边,如果不给个交代,恐怕也说不过去,不是也显得他小家子气了吗

    而且冷易那里也提过两次,肯定是他家那位苏笑笑闹腾的不轻,否则冷易的脸色也不会那么难看

    “好吧”男人终于妥协,脸色沉寂:“你明天就可以出门,不过你要保证,以后无论去哪里,都要让保镖跟着,知道吗”

    见他答应,莫晚开心的笑起来,大声的承诺道:“亲爱的,我保证”

    望着她眼角眉梢的笑容,冷濯低低一笑,猛然将她抱起来,直接回到卧室,抬手将她狠狠丢在大床上,他饿狼一样的扑过来。

    “你要做什么”莫晚后背抵上头软的床垫,眼见着他倾身压下来,立刻心惊。

    冷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指轻抚着她细嫩的肌肤,坏笑着低下头,吻着她.致的锁骨,低喃:“还能做什么”

    他邪恶的反问,而后嘴角微勾,暧昧的低语:“我没吃饱”说话间,他已经伸手脱她的衣服,动作霸道又强势。

    莫晚惊慌失措,这样的时候,她知道不能硬来,只能委屈求全的放低姿态:“不要,行不行”她伸手小手,可怜巴巴的揪住他的衬衫,乌黑的翦瞳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行”男人继续低头,不理会她故意装出来的可怜相,这个时候和他装可怜,无效

    呜呜,莫晚心底一阵哀怨,心想这次完蛋了,这个男人软硬不吃,这可怎么办呢

    感觉出下身一凉,莫晚心惊的瞪大了双眼,她顾不上细想,直言道:“好疼,我没有骗你,真的好疼”

    这一次,急切动作的男人,慢慢收敛住手里的动作,停下来盯着她看。

    “昨晚弄疼你了吗”冷濯皱眉看她,见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中氤氲着一层水雾,立刻心软下来。回想着昨晚自己的.暴和强势,他脸色微变,急忙拉开她的腿,道:“让我看看。”

    莫晚想要并拢双腿,可她挣扎不开男人的力气,她红着脸,任由他肆无忌惮的打量,可男人脸色沉寂,脸上并没有的色彩。

    不多时候,冷濯拿出来药膏给她涂抹好,将她放到枕头上,搂在怀里:“好点了吗”

    他的一系列动作,让莫晚脸红心跳,她红着脸,闷声闷气的“嗯”了声,躲在他的怀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低头望着她娇羞的脸蛋,冷濯心里暖暖的,一片安宁。不过想到他昨晚的失控,眉宇间又闪过一抹暗恼。每一次,只要碰到她,他的自制力总是会失控

    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冷濯伸手关掉床头灯,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睡吧。”他神情温和的搂紧怀里的人,两人一起阖上眼睛。

    半梦半醒之间,莫晚似乎听到手机的震动声,而后是他惊座而起的动作。莫晚原本枕在他的臂弯中,舒服的闭着眼睛,她不想睁眼,只等着他讲完电话继续睡。

    但是身边的男人忽然坐起来,连带着也触碰到她,莫晚迟疑了几秒种,忽然发觉出不对劲,立刻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身边的男人脸色紧绷的挂断电话。

    “出了什么事”眼见他呆滞的目光,莫晚立时坐起来,伸手捧住他的脸,望向他的眼睛。与他面对面,她才发觉出他的双眼泛着殷红。

    心里咯噔一下,莫晚脸色大变,她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急迫:“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冷濯深邃的目光动了动,眼底的嗜血暴戾汹涌迸.而出:“家里出事了。”

    闻言,莫晚乌黑的翦瞳倏然暗淡下去,她明白他口中的家里,指的是冷家。

    ------题外话------

    今天是一号,都乖乖地交出票票哦

    大家一直在怀疑汐是亲妈呜呜,好伤心滴放心吧,汐一定是亲妈,文文也是圆满的结局

    祝,大家儿童节快乐,哇咔咔

    110 她被抛弃在外

    后半夜的时候,冷濯便收拾东西离开,乘着直升飞机赶去澳洲。虽然他并没有说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从他紧锁的眉头,莫晚能够断定,一定是出了大事

    偌大的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躺在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她娇小的身影显得清冷。将头望着窗外,莫晚乌黑的翦瞳直勾勾的盯着夜空,直到天际渐渐泛白,日出东方。

    睁眼直到天亮,莫晚再也没有睡意,她掀开被子下床,径自去洗漱。整理好自己,她先去厨房做了份早餐,并没有等钟点工过来。

    用过早餐后,莫晚收拾好皮包,拉开房门就看到门外站着穿黑衣的两名保镖。这两人的面孔不算陌生,是以前别墅里的人。

    脸色微微一变,莫晚眼底闪过什么,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对着他们点了点头,而后迈步走出门。原来他昨晚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人。

    黑色的轿车,异常紧闭,前后左右的玻璃都特别黑,似乎是经过改装的。莫晚坐在车厢里,心里尤其沉闷,她并不喜欢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可这是她能够出门的条件,所以她必须服从。

    车子从前面路口转弯,莫晚看到路边的药店后,吩咐司机停车。她打开车门走下车,自有一名保镖跟随着她下车,不过却被她勒令等在外面,而她则快步走进药店。

    从药店买了事后药,以及避孕药,莫晚脸色从容,并没有了第一次买药时候的慌张与羞涩。同样的错误,她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犯两次

    抠出白色的药片,莫晚一股脑的咽下去,并没有喝水,任由药片的苦涩滑过喉咙,一直苦到她的心底深处。她握紧手里的白色药瓶,将避孕药放到皮包里,转身走出去。

    司机将车子开到蒂亚大厦,莫晚坐电梯直接来到办公区,周围的同事们看到她来,全都投来同情的目光,更有人上前嘘寒问暖。

    对于大家的关心,莫晚全都一笑了之,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又迅速的打出一份辞职报告,拿着文件夹走进总裁办公室。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坐在正对面的男人,双眸有神,似乎正在等着她进来。

    莫晚望着他深邃的眼眸,禁不住愣了愣,视线滑过他的右腿,脸色颇为吃惊:“你的腿”

    看到她满脸的惊诧,景琛微微一笑,语气低沉:“出了点小意外。”

    见他似乎有意隐瞒,莫晚只是淡淡浅笑,也没有打算追问下去,她往前走到桌边,将手里的文件夹打开,放在他的桌上:“总裁,这是我的辞职信。”

    景琛抬手拿起文件夹看了看,眼底幽幽闪过什么,挑眉望向她,嘴角隐隐带着笑意:“你决定了吗是不是有人强迫你”

    望着他眼底的犀利,莫晚脸色变了变,她收敛下心底的异样,神情自若道:“是我自己的决定”

    对于她的回答,景琛明显眼底一暗,心头闪过深深的失落。她的刻意隐瞒,摆明着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甚至都不愿意如实相告。

    “莫晚,你没把我当作朋友”景琛将手里的辞职信丢开,剑眉紧紧蹙起来。

    听到他的话,莫晚眼神黯淡下去,她嘴角微勾,语气充满无奈:“不是,就因为我把你当作朋友,所以才不想多说什么有些事,是我一个人的事情,需要我自己去解决”

    “你一个人解决”景琛脸色沉了沉,伸手扶着桌子站起来,右腿打着石膏,他行动不便,只能小步的挪动她的身边,“我可以帮你的。”

    他的双眼明亮,隐隐浮动着一丝邪气,莫晚盯着他的内敛的双眸,轻而浅的笑起来:“景琛,谢谢你可我不想陷入另外一个华丽的牢笼里,我只想要平静安逸的生活,你明白吗”

    景琛心口一窒,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愫,他动了动唇,却并没有说话,只是望向她的眼神暗了下去。

    将桌上的那份辞职报告拿起来,莫晚举到他的面前,沉声道:“其实你并不坏,只是还没有遇见能够让你甘心为她守候的人”

    “真有那样的人吗”景琛低低一笑,菲薄的唇勾了勾,俊脸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

    瞥见他那抹茫然的眼神,莫晚忍不住笑起来,她肯定的点点头,沉声道:“一定会有。”话音刚落,她眼里的晶亮又黯淡下去,只是不知,他遇见的那个人,是喜是悲

    言止于此,景琛心里非常明白,多说无益,而且他目前的立场也不能表露太多,拿起桌上的签字笔,他有力的签下自己的名字,“莫晚,记住你说的话,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可以关心你的”

    眼见着他眼底的坦然笑意,莫晚立时笑起来,她微微点头,便转身走出去。在转身的那个瞬间,她脸色大变,眼角滑过一丝落寞,如今她只想保护好身边的所有人,让他们免于因为自己而遭受到任何的伤害

    办好辞职手续,莫晚压抑的心情似乎等到舒缓,她给苏笑笑打了电话,两人约在餐厅见面。看到她的时候,苏笑笑难免两眼泪汪汪,抱着她安慰良久。

    幸好莫晚的脸色一直很平静,反倒是她手里拿着纸巾,一直给苏笑笑擦眼泪。有时候,她坚强淡漠起来,那颗心真能硬如顽石。

    “晚晚”苏笑笑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的,“你又和他在一起了”

    莫晚心里清楚她嘴里的“他”是指何人,也没有打算隐瞒:“对,我现在住在半月湾。”

    重重吐了口气,苏笑笑眨着眼睛凝着她的脸,细细分辨她那副过于平静的脸,脸上的表情几变:“莫晚,你状态不对啊”

    她的话让莫晚笑起来,她抬起头,目光如炬:“笑笑,你也会看人脸色了吗”

    苏笑笑一愣,看到她眼底的捉狭笑意后,立刻不满的反驳:“废话,老娘是记者唉”

    强忍住嘴角的笑容,莫晚用力点点头,伸手捏着她气鼓鼓的小脸,道:“是,你是很伟大的娱乐版记者嘛”

    苏笑笑怒,伸手挠她痒痒,两人倒在餐厅宽大的沙发里闹作一团,引来身边客人的侧目。感觉到大家的目光,莫晚伸手拉住她,不让她再闹。

    “晚晚,”苏笑笑手里拿着叉子,吃了口草莓蛋糕,满脸不解的望着她:“你看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我怎么感觉你伤的更严重”

    握着叉子的手指用力收紧,莫晚低着头,并没有去看苏笑笑的脸,她将蛋糕送进嘴里,无声的咀嚼,乌黑的翦瞳中却闪过一道暗芒。

    原来她掩藏的并不好,连苏笑笑都能看得出来,那么她肯定瞒不过那个男人原来他早就看出来,却又和她玩游戏试探游戏吗

    莫晚嘴角微勾,情不自禁溢出一抹冷笑,可她这一次就是要和他玩下去,既然他不点破,那她倒要看看,他对自己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不多时候,莫晚收敛起心底的异常,抬头问苏笑笑:“笑笑,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听到她这么问,苏笑笑眼底深处也黯淡下来,她皱着眉,苦着脸:“这次我真的不清楚,冷易死活都不肯说,可他每天都忙到深夜才回家,而且他的脸色好可怕啊”

    冷濯赶去澳洲,冷易并没有相随,而是留下主持集团的事情,如今连他都守口如瓶,可见这事情非同小可可是好好的,怎么会有人想要对冷家下手这件事,到底是冲着冷家来的,还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是冲他来的,那又会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这样明目张胆的动作想到此,莫晚情不自禁想起上次她被人袭击的那件事,她平时与人无怨无仇,怎么会招惹来祸端虽然事后她并没有追问过,不过直觉也能感觉出,事情并不简单

    望着她呆愣不动,苏笑笑摇了摇头,她伸手拉住莫晚的手臂,脸上堆满笑容:“晚晚,周五有个聚会,你也去吧那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有你在,我们也能说说话。”

    莫晚收回心底的猜测,看到苏笑笑可怜巴巴的小脸,忍不住心软,点头道:“好吧,我陪你。”如今冷濯不在,她也没事可做,整天的呆在那所房子里,会把人逼疯的

    “嗯嗯”见到莫晚答应,苏笑笑开心的笑起来,搂着她的脖子亲了一下,不过想到什么,又沉下脸:“不过司妤也会去哦,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准备什么”莫晚浅笑,侧着脑袋问苏笑笑,虽然她脸上平静,可心里还是幽幽闪过什么。

    看到她那副淡漠的表情,苏笑笑不满的抬起头,狠狠拍了她头顶一下,厉声道:“莫晚,你傻啦,她可抢了你男人啊”

    “呵呵”低头喝了口饮料,莫晚眼底闪过寒光,她只笑不语,神情倏然沉寂下来。抢究竟是谁抢了谁的男人

    夜晚的半月湾,宁静安然,站在宽大的阳台上,扬起头就能看到挂在夜空的月亮,让人有种触手可得的错觉。

    莫晚穿着睡衣站在这里,望着墨黑的星空,微微出神。手指轻抚着阳台的栏杆,她水润的翦瞳动了动,还记得那一次,她被冷濯用衣带吊在阳台外面,胆战心惊的画面。

    那一晚的月亮,似乎也是这么圆,这么明亮,她单薄的身体悬挂在栏杆外,脚下便是无底深渊,她当时无助的恳求,卑微的姿态犹如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只等着主人的设施,抑或是他好心情的戏弄。

    红润的唇瓣泛起一抹冷笑,莫晚眼底清冷,转身走回卧室。迈步走到床边,她掀开被子躺进去,望着身边空空的位置,脸色几度变化。

    自从那晚离开这里,他一直都没有回来,也没有音信。想到此,莫晚转身拿起桌上的手机,编写好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可是短信发出去很久,都没有等到回复,莫晚打了个哈欠,躺下来掖好被子,阖上眼睛睡觉。没有等到他的回复,她并没有什么起落的心情,很快安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莫晚洗漱后,拿起手机看了眼,便看到一条信息,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很好,勿念。

    将手机放下,莫晚脸色平静的走出卧室,这几天只有她自己在家,并没有让钟点工过来,都是她自己料理生活。

    转眼等到周五,莫晚按照约定的时间准备好自己,她不喜欢那种无聊的宴会,所以挑选个件低调的黑色长裙,花了个淡妆便出门去了。

    司机将车子开到会所,莫晚打开车门走下来,苏笑笑拉着冷易站在大门口等她,看到她来,苏笑笑小跑着过来,含笑挽起她的胳膊。

    冷易穿着黑色的西装,脸上的表情很冷,不过莫晚看得出来,他眼底的寒意比起平时更深几分。看到莫晚来,他微微收敛起凛冽,对她点了点头。

    冷易对她的态度一直都这样,莫晚早已经习惯,也淡淡一笑,对他点头致意。

    苏笑笑拉着莫晚往前面走,正好从主道上开过来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冷易伸手护着她们,让她们微微退后。

    黑色的加长轿车开到会所的大门前停下,司机跑下来将车门打开,从后门下来的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

    莫晚抬头看过去,乌黑的翦瞳闪了闪,她看到那个孩子是司瑶,心里忍不住颤了下。半响,从车后门走下来两道熟悉的身影。

    女人俏脸带笑,伸手挽着身边的男人,眉眼间透出幸福的神情。而在她身边的男人,目光凛冽,举手投足间透出的锋芒,却让人分外瞩目。

    冷濯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他微微侧目,眼角的余光扫到什么,他缓慢的转过头,内敛的双眸恰好撞进一双乌黑的翦瞳中。

    望着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冷濯好看的剑眉蹙了蹙,可他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动,依旧牵着臂弯中的女人,漠然的转过身,迈步走进会所。

    望着他们一家三口走远的身影,莫晚眼眸深处一阵刺痛,她低垂下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底涌起的那股滋味,怎么都说不清

    ------题外话------

    心情悲伤,写出来的文也是删删改改,今天字数少点,对不起大家啦呜呜呜,好郁闷啊

    111 吻得太逼真

    华丽明亮的宴会厅,巨大的水晶吊灯一层层垂叠下来,每一层都耀眼璀璨。

    人来人往的喧闹中,只有那三道亲密的身影,最为惹人眼球。如今冷氏集团的总裁,亲自带着未婚妻和女儿露面,自然备受各方的瞩目。

    宴会厅的某一处角落,苏笑笑手里拿着盘子,一口接一口的不停往嘴里塞,同时双眼还不忘狠狠瞪着对面的人影,含糊不清的嘟囔:“这个万年冰山,眼睛怎么长的啊明明你比那个老女人漂亮那么多,可他为什么不要你”

    莫晚低下头,端起餐桌边的红酒,轻轻浅啜一口,淡淡的酒香弥散,回味甘甜。她望着苏笑笑气哼哼的小脸,只是怡然的笑,并没有开口。

    见她不说话,苏笑笑立刻皱眉,她将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道:“晚晚,咱不就是没有孩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快点生一个啊生一个比司瑶更好看,更好玩的,看不把她气死”

    “噗”

    莫晚嘴里含着的红酒差点喷出来,她抬头望着苏笑笑的脸,狠狠抬手敲了她脑袋一下:“苏笑笑,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其实莫晚很想说,苏笑笑你这脑袋里面装的是不是稻草,为什么你的想法总是让人惊悚呢

    揉着酸痛的脑门,苏笑笑撅着嘴,不乐意的反驳:“本来嘛,如果你有了孩子,至于离婚吗你们俩,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因为她的话,莫晚眼底一暗,心底微微颤了下,此时此刻,她反倒庆幸他们之间没有孩子的牵绊,如果当初的那个宝宝生下来,如今这样的局面,孩子要怎么办呢

    “笑笑,我和他之间不是因为孩子”莫晚敛下心底的异样,脸色平静下来。

    听到她这么说,苏笑笑联想到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脸上似乎闪过什么,她伸手挽住莫晚的胳膊,低声问她:“晚晚,你恨他吗”

    莫晚很明显的愣了下,只不过她很快就掩去脸上的异样表情,抿唇笑了笑,“恨有用吗反正我都要呆在他的身边。”

    她语气中的落寞与无奈,刺激到苏笑笑的神经,她叹了口气,语气也跟着低沉:“晚晚,你现在是不是特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乌黑的翦瞳倏然滑过一抹惊慌,莫晚抬头望着苏笑笑,手脚冰凉,她喉咙中好像堵着块大石头,让她一下子呼吸困难起来。

    “笑笑”

    怔忪的瞬间,身后响起一道娇媚好听的女声,司妤穿着香槟色的晚礼服,她手里牵着女儿的小手,含笑走过来:“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躲在这”

    她面带微笑,视线却在看到莫晚的那张脸孔后,眼神倏然沉寂下去,涌起一抹厉色。

    “找我”苏笑笑脸色不好看,挑眉瞪着她,冷声道:“我和你可不熟”

    司妤望着她们亲密挽着的手臂,脸色.沉下来,她低头对着身边的女儿笑道:“瑶瑶,怎么不叫婶婶”

    司瑶穿着白色的公主裙,乌黑的大眼睛眨眨,她盯着莫晚看了很久,然后才对着苏笑笑甜甜一笑,道:“婶婶”

    看到司瑶洋娃娃一般的漂亮脸蛋,苏笑笑无奈的弯下腰,抬手..她的头,脸上有了笑意:“小瑶瑶,想婶婶了没”

    “嗯,想啦”司瑶很诚实的点头,整张小脸都是笑意,她很喜欢婶婶,因为婶婶会带着她一起疯闹,陪着她玩妈妈不允许玩的东西。

    “乖”虽然心里对司妤很厌恶,不过苏笑笑拒绝不了孩子天真可爱的脸,她抱着孩子转过身,去餐区拿吃的东西。

    眼见着她们走开,莫晚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并没有去看司妤.霾的眼神,也转身离开。她走出宴会厅,往洗手间而去。

    转过长廊,尽头的位置便是洗手间。莫晚推门走进去,站在水盆前洗手,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有些凉,情不自禁让她的双肩瑟缩了下。

    洗干净手,莫晚缓缓直起腰,她抽出一张纸巾擦手,通透的镜面中反.出一道人影,那双幽深的眼睛,泛着寒光。

    望着站在身后的女人,莫晚似乎早就预料到,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她将双手擦干净,把湿巾丢进身边的垃圾桶。扬起头,从镜中注视那张愤然的俏丽脸庞。

    “你还敢在他身边”司妤狠狠盯着她,那双染怒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看到她眼底的.霾,莫晚只是勾唇笑了笑,语气间透出一股讥讽:“你的消息不够准确,我是怎么在他身边的,你都没有调查清楚吗”

    闻言,司妤脸色明显的一僵,不过很快就掩饰掉那抹慌乱,她挑眉瞪着莫晚,盛气凌人:“你别想用什么花招,我是他的未婚妻,是他女儿的母亲,我们才是一家人”

    莫晚优雅的转过身,乌黑的翦瞳闪着.光,她一步步走到司妤面前,.致的脸颊染满笑意:“你们是一家人吗”

    她轻轻的问,眼底的寒光一闪而逝:“可为什么,他每晚都躺在我的身边”

    司妤双眸一阵收缩,她红着脸抬起手,落下的手腕却被莫晚伸手按住,她全身微微颤抖起来,有种被揭开面具后的恼羞成怒。

    扬手甩开她的手腕,莫晚眼里的神情.霾,她嘴角微勾,冷笑道:“我倒是很想要看看,这未婚妻和前妻,究竟哪个更亲”

    撂下这句话,莫晚冷冰冰的转过身,望着她眼里霎时暗沉的眸色,面无表情的拉开门走出去。

    昏暗的走廊中,亮着一盏盏壁灯,莫晚低着头,心底五味杂陈,如果可以,她从不愿意卷入这种没有硝烟的战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微微一怔,莫晚低着头撞到前面的人,她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幸好被人伸手拉了一把。

    “对不起”

    莫晚稳住身体,急忙开口道歉,她抬起头,只看到对面站着的男人,一脸温和笑意。虽然对面那张脸庞充满笑意,可她却丝毫也感觉不到温暖,有股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没什么。”周少延收回扶住她的手,脸色沉静,那双幽深的眼底滑过一道暗芒。

    怔怔望着对面的男人,莫晚忍不住瑟缩了下肩膀,她敏感的察觉出从他身上蔓延而出的寒意,让她整个人瞬时警惕起来。

    收敛起心底的异样,莫晚微微点头,转身欲走,却不想身后的男人再度开口。

    “莫小姐”周少延嘴角带笑,迈步走到她的面前。

    眼见着他走过来,莫晚心里沉了下,她狐疑的皱起眉头,冷声道:“你认识我”

    见她一脸吃惊,周少延内敛的双眸闪了闪,他轻轻勾唇,语气中带着一股压抑的.鸷:“我不仅认识你,还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的话,再度让莫晚愣了下,她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心口一阵阵发紧,从那双.寒的目光中,她察觉到危险,可又无从回避。

    “你是什么人”忍住心头的慌乱,莫晚沉声问他。

    周少延眼角一挑,看到前方疾步走来的男人,嘴角的笑意越加.霾:“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们下次再见”

    他低低的嗓音掠过,却让莫晚脸色大变,她正要开口追问,可他已经迈步走开,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莫晚正要转身,手腕忽然一紧,已经有人将她拉到身边。

    “你怎么在这”冷濯脸色.霾,盯着周少延消失不久的身影,好看的剑眉紧蹙。

    仰头望着他的脸,莫晚心思微动,低低一笑,道:“那我应该在哪”

    冷濯一愣,看到她眼底快速闪过的失落,心头揪了下,可等他回过神来,身边的人已经走开,只留给他那抹消瘦的背影。

    宴会结束后,已经是深夜,莫晚坐在车后座,整个人都很安静。车窗黑漆漆的,将外面的景物隔绝掉,她眼神涣散的望着某一个点,许久都没有焦距。

    车子开回半月湾,莫晚让保镖将车子停在小区里,她还不想回家,想去花园里散散步。保镖迟疑了下,还是按照她的吩咐办,只不过他们不敢离开,开车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眼见着他们跟随在后,莫晚只能无声的叹了口气,她走在鹅卵石铺砌的小路上,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

    夜间的空气清新下来,路边一盏盏昏黄的路灯微亮。她一个人漫步,脸上的神情宁静而沉寂,脚下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走不多久她就开始皱眉,脚跟隐隐酸疼起来。

    其实她穿不习惯高跟鞋,脚底踩在鹅卵石上不稳当,整个人就要栽倒下去,她来不及惊呼,身体已经被揽入一具温暖的怀抱中。

    腰间忽然缠上一双有力的手臂,莫晚先是一惊,而后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立刻安静下来。她微微侧目,果然看到那张眩目的脸:“你怎么来了”

    望着搂紧她的男人,莫晚下意识的往后看过去,那辆跟着她的黑色轿车早已消失不见,既然如此,那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冷濯伸手将她拉到花园的椅子上,让她坐下后,他便蹲在她的身前,抬手将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

    将她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冷濯抬手先将她的左脚放在掌心,而后缓缓揉搓,他的手指力度适中,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她酸痛的脚踝。

    莫晚没有料到他有这样的动作,整个人都呆呆的,等到她回过神来,右脚已经被他捏住,用同样的动作揉搓。

    暗沉的夜里,男人蹲在她的面前,他上半身挺拔依旧,路灯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深深的弧度,异常俊美迷人。

    他眼神专注而温柔,那双深邃的眼底流露出来的某种情感,虽然不浓烈,却透着别样的温柔之情。莫晚盯着他的侧脸,乌黑的翦瞳动了动,忍不住将视线别开,不敢再去看。

    “还疼吗”男人伸手按揉着她的脚踝,低沉磁.的嗓音悠然响起。

    莫晚低垂着眼帘,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不疼了。”

    冷濯仔细检查一遍,确定她的脚踝并没有红肿后,紧蹙的眉头才松开。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膀上,而后又将她的鞋子提在手里,忽然背对着她,沉声道:“上来,我背你回去。”

    望着他宽阔的背脊,莫晚眼神暗了暗,她很想一口回绝,可鼻端嗅着他外套上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道,她心底没由来的颤了下,伸出双出勾住他的脖子,她终于是将自己,交托到他的背上。

    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靠过来,冷濯低低一笑,背着她站起来,迈步往家里走。

    这段小路清幽,小路两旁种植着法国梧桐树,枝叶茂盛,笔直挺拔。冷濯缓步前行,双臂托着身后的人儿,声音不由得低下去:“晚晚,你有话要问我吗”

    莫晚轻轻叹了口气,整个人缩在他宽大的背后,脸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她沉了沉,轻声道:“你为什么要和司妤订婚”

    听到他的问话,冷濯不由笑起来,他微微将她往上托了托,嘴角勾起一抹笑:“因为周少延”

    “周少延”莫晚一愣,她对这个名字完全陌生,不过却忽然想到今晚见到的那个男人,隐隐猜测到什么。

    “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吗”莫晚斟酌用句,试探的问他。

    冷濯双眸一暗,说话的声音中,霎时透着紧绷:“血债”

    感觉到他立刻紧绷的肩膀,莫晚脸色大变,她乌黑的翦瞳闪烁不定,整个人都失去光彩。他口中的话,让她忍不住发抖。血债这是多么严重的字眼,听着都让她毛骨悚然。

    冷濯察觉出她双臂一紧,情不自禁的勒住他的脖子,他不想吓坏她,可有些事也必须让她明白,如今她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夜空中皎洁的明月高悬,洒下来的月光泛着清冷的光晕。

    莫晚坐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将下巴垫在蜷起的膝盖上,目光暗淡。回来的路上,冷濯告诉她和司妤订婚的真正目的,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而她也知道周少延的身份背景,难怪第一眼看到那个男人,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如此.寒。

    原本就是新仇旧恨,如今冷家又出了事,恐怕这笔帐更是越来越深先前冷家双亲在欧洲遭遇车祸,冷爸爸伤势很重,至今还是昏迷不醒。冷濯将他们二老带回国,送去言昊的医院细心治疗,同时也方便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对于这件事情,冷濯一直很自责,他这些年刻意保持和冷家的关系,对外界从来不提起他们,甚至减少和他们见面的次数,只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们。可他这样做,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反被敌人抓住机会,险些一击致命。

    莫晚怔怔出神,抬手轻抚着脚踝,翦瞳中的神色晦涩难辩,她低着头,动也不动,任由莫名的心绪将她席卷。

    男人洗好澡,从浴室走出来,只看到她漠然的身影,她安静的坐在那里,那双乌黑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生气。

    冷濯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弯腰坐在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抬起她低垂的脸,他目光深邃,“晚晚,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下巴被他捏在手里,莫晚被迫抬起脸,望着他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眸,莫晚心思微动,却还是缓缓将那扇心门关闭。

    见她咬着唇不说话,冷濯期盼的眼神逐渐暗淡下去,他眼底滑过深深的落寞,心里虽然失落,但依旧固执的不肯放手。

    冷濯缓缓低下头,墨黑的瞳仁中熠熠生辉,他敛下眉,与她额头相抵:“莫晚,不许离开我,陪在我身边”

    耳边响起他的低喃声,莫晚还没有机会回答,唇上已经一片温热,他的吻炙热的落下来。

    他的吻急切而炙热,落在她的唇上,带起一片酥麻。莫晚被他强势的压在身下,失去挣扎的力气,她心头挣扎良久,终是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迎合他的索求,也让这个吻愈加逼真

    海边别墅,风景独好。一辆红色的跑车开进别墅里,司妤将车子熄火,迈步走进去。

    别墅中的人看到她来,态度都很恭敬,司妤扫了眼客厅,并没有看到人影,笑着问道:“少延人呢”

    这里没人敢直呼周少延的名字,佣人只是礼貌的笑了笑,回道:“少主在楼上书房。”

    司妤点了点头,迈步走上楼梯往二楼而去,她走到书房外面,见房门微敞,便笑着走过去。她站在门外,伸手轻轻敲了下,可许久都没人回应。

    司妤微微皱眉,伸手将门彻底推开,只见里面并没有人影,她狐疑的正要转身,眼角的余光扫到里面的什么东西,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司妤低头张望过去,桌上摊开着很多资料和照片,全部都来自同一个人。等她看清照片中的人后,立刻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这满桌子的照片,都是同一个男人,是她最爱的男人。司妤脸色煞白,惊惧的倒退着步子,却不想身后撞到什么,她下意识的侧目,只看到一双.鸷的眼睛。

    112 他给的伤,太深太痛

    书房中阳光明媚,从落地窗看出去,蔚蓝色的海水悠远宁静。司妤转过身,看到站在身后的男人,心里蓦然一沉,他的双眸泛着.鸷的寒意,只让她脸色大变。

    “你为什么要监视冷濯”缓和了心底的慌张,司妤沉着脸,冷声问他。书桌上都是关于冷濯的资料,包括他所有隐秘的生活。

    周少延盯着她眼底的怒火,嘴角微微一勾,眼角闪过寒光:“我告诉过你,我来这里是讨债的,债主就是冷濯”

    “你”司妤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心底颤抖的厉害。关于周少延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却并不算了解,如今看到他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她全身的汗毛直立,隐隐猜测到是什么。

    收敛起心底的惊惧,司妤愤然转过身,迈步往外面走,可她刚刚走到门口,眼前倏然闪过一道人影,紧接着脑袋便被冰冷的枪口抵住。

    司妤看到抵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枪,惊讶的瞪大了双眸,她甚至连惊呼都喊不出来,全身的神经都紧绷。

    “少主”阿穆穿着黑色的西装,手里拿着枪,眼神凛冽,静等着男人的指令。

    迈步走到门边,周少延看着她苍白的脸,眉头轻轻动了下,声音低了下去:“阿穆,放下枪。”

    听到他的指令,阿穆很明显的愣了下,他挑眉望过去,却看到一个严厉的眼色。

    “放下”

    周少延沉着脸再度重复一遍,只不过此时的语气比起方才.冷很多。阿穆再也不敢质疑,缓缓收了抢,转身退出去,并将书房的门关好。

    司妤还深陷在巨大的震惊中,等她回过神后,整个人已经被推进沙发里,而那个男人倾身压下来。

    “放开我”

    缓过那口气,司妤开始挣扎,可她双肩都被按住,动弹不得,只能伸手推他。

    按住她胡乱挥动的双手,周少延脸色.霾,他低下脸,双目灼灼的盯着她:“你要去告密吗告诉他,我要杀他”

    “周少延”司妤情绪激动起来,她冷冷的望着他,怒声道:“不许你伤害他”

    “呵呵”因为她的话,周少延讥讽的笑起来,他伸手捏住司妤的下颚,眼神如冰:“司妤,你以为冷濯为什么要和你订婚是因为喜欢你,还是因为你那个假女儿”

    闻言,司妤双眸一缩,全身狠狠打了个冷颤,她唇上的血色褪尽,连声音都发抖:“你,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这个并不难”周少延含笑望着她,只是嘴角的笑容太过犀利:“只可惜,这些年你一往情深,可到头来”

    “闭嘴”司妤全身轻颤,水润的双眸含着泪水,眼底褪尽所有的颜色。她紧咬着唇,心里一阵阵揪紧。

    看着她满目凄凉,周少延紧绷的脸色逐渐舒缓下来,他松开捏着她下颚的手指,沉声道:“他和你订婚,不过是为了对付我”

    “对付你”司妤挑眉,一脸疑惑,只不过她想到什么后,眼神有些回避。

    眼见她躲闪的目光,周少延抬起她的脸,眼中涌起一丝温柔:“小妤,你真的感觉不到吗还是一定要和我装糊涂”

    司妤心底沉了沉,她有意别开视线,却又被他强势的抬起头,不容回避。

    逃避不开他的锐利双眸,司妤心头染怒,她冷着脸,尖声道:“可我不喜欢你”

    周少延脸色倏然一变,整个人都片刻的愣神,在他失神的瞬间,司妤已经伸手推开他,从沙发里站起来,跑向门边。

    “站住”

    男人一声厉呵,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里,目光幽暗的望着前面的女人。

    司妤伸手扶着门把的手顿住,她缓缓回过头,巍巍的站在原地,冷冷的望着他,“你要杀我”

    听到她的质问,周少延轻轻笑起来,他撇撇嘴,嘴角的笑意.森:“我不会杀你,只不过提醒你不许胡说八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

    “我不能让你伤害他”司妤坚定的摇摇头,脸上的神情晦涩。

    看着她眼底的保护欲,周少延神情.霾,他勾了勾唇,声音低低的,透着.鸷:“司妤,如果你惹怒我,他只会死的更快”

    司妤定定望着他的眼睛,从头到脚涌起一股寒气,她盯着他全身散发出来的凶狠,再也不敢激怒他。半响,她紧咬着唇,转身走出去,快速离开这栋别墅。

    站在落地窗前,周少延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内敛的双眸眯了眯。他单手轻抚着下颚,嘴角隐隐拉开一抹凛冽的弧度。

    早上和弟弟通过电话,莫晚心情很好,莫林在美国接受治疗也快三个月,治疗的效果奇佳,她甚至都后悔,应该要早点送弟弟去国外,说不定他早就能被治好。

    挂断电话,莫晚看了看时间,急忙整理好东西,离开半月湾。回到这里后,她所有的娱乐活动,就是逛街,或者和苏笑笑一起逛街。

    出门的时候,依旧是保镖跟随,来到百货商场,莫晚并没有看到苏笑笑的人影。拿出手机给她拨过去,她竟然刚刚出门。

    这个苏笑笑,一直都迟到,每次和她约好,她没有一次是守时的。

    莫晚只能等她,坐在商场里面的茶座打发时间,她点了杯.茶,翻看着手里的杂志。

    商场的透明顶棚通透,阳光垂直照.下来,暖意融融。

    黑色的遮阳伞下,莫晚悠闲的坐在藤椅中,她低着头,眼睛找着杂志中的娱乐新闻看。眼前忽然闪过什么,她无意中的抬起头,却见对面忽然坐着一个男人。

    看清对面的那张脸后,莫晚一惊,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往保镖的位置看过去,却发觉周少延坐的位置,竟然是个死角,只有她能看到,远处的保镖看不见这个盲点。

    “怕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眼见她惊恐的目光,周少延低低一笑,声音中似乎带着笑意。

    莫晚将手里的杂志合上,望向他的目光很冷:“你想要做什么”

    听到她的问话,周少延抿唇轻笑,目光沉下来:“莫小姐,看起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我们直说吧,你父亲的死,我可以帮你报仇,只要你”

    “周先生”莫晚伸手制止住他的话,乌黑的翦瞳腾起一股.光:“我对你的话不感兴趣。”

    周少延一愣,挑眉望着她,眉头缓缓蹙起来,他收敛下神色,目光.霾下来。

    望着他霎时变化的眼神,莫晚并没有害怕,脸色很平静:“多谢你的好意”撂下这句话,她站起身,大步离开。

    手里提着包,莫晚坚定的迈开步子,她脸色从容平和,并没有什么异样。周少延和冷濯都是一路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她已经狠狠吃过一次亏,足以领教一生

    半月湾。

    夕阳垂落,绯红的晚霞染满半边天际,阳台宽大的沙发里,莫晚双腿蜷缩,仰着头呆愣愣的望着那抹逐渐暗淡的瑰丽。

    随着密码锁响起的滴滴声,男人推门走进来,他在玄关处换好拖鞋,迈步走进来就看到坐在阳台的那道身影。

    冷濯将领带解下来,抬手松开衣领,他站在原地许久,可都没有等到她转头。也许是因为她的神情太过专注,以至于并没有察觉到他靠近过去。

    轻轻走到她的身边,冷濯低下头,一眼就看到她眼底的落寞,这时的她,全然没有戒备,双眸中的哀戚,盈盈满满的浮动,只让人分外怜惜。

    这段日子,她虽然都在身边,可她从来都不曾,在他面前表露出如此伤感的情怀,他试过很多种方法,可她丝毫不给回应。他和她,一个想要融入她。另一个,却只想要怎么摆脱他。

    弯腰坐在她的身侧,冷濯伸手将她抱起来,把她拥入怀里。她上身穿着白色的毛衣,下身是修身的酒红色铅笔裤,脸颊依旧.致,看在他的眼里诱惑十足。

    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冷濯这才发觉她身上很冷,伸手一.,她的双手果然也很冰:“怎么还是这么凉”

    因为她喜欢坐在阳台看风景,冷濯特意让人将阳台封上,还加装了暖气,可她总是这么冰冷冷的,似乎永远都暖和不过来。

    莫晚微微低下头,将眼里的落寞掩饰掉,轻声道:“我一直都这样。”她体制偏寒,以前一到冬天手脚就容易发冷,如今她被迫呆在他的身边,只要他靠近过来,她周身的寒意只能更重

    “晚晚,我派人仔细去查过,你爸爸发生爆炸那天,并没有任何异样只是”冷濯望着她暗淡的双眸,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想了想,还是沉声道:“你家的门锁,完好无缺,并没有被撬开的痕迹”

    听到他说这话,莫晚沉寂的眼眸动了动,她抬起脸,目光锐利起来:“那你是说,是我爸爸自杀”她声音尖利起来,脑海中回忆起那天出门前和父亲说过的话,她很快否定掉。

    “这不可能”莫晚从他身上站起来,眼神异常坚定:“我爸爸不会自杀的”对于这一点,她十分肯定。

    见她语气如此笃定,冷濯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他的剑眉却越蹙越紧:“晚晚,你家里的钥匙,都有谁有”

    “我,还有小林”莫晚无意识的回答,可她话一出口,脸色顿时大变。

    莫晚厉目,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她不敢置信的望着冷濯,全身轻轻颤抖起来:“你又开始动莫林的心思了”

    面对她这样的指责,冷濯眼底暗了暗,他抿唇站起来,声音低沉:“你就那么相信他”

    “他是我弟弟”莫晚怒不可遏,乌黑的翦瞳染满腥红,因为他的话,心口剧烈的起伏。

    “可你爸爸出事的那天,他离开过医院”冷濯敛眉,语气不自觉的重起来,他派出去的人追查很久,可什么线索都找不到,费劲查了这么久,也只有这点线索。

    “那又怎么样”莫晚皱起眉头,冷笑的望向他。她并相信他的话,那天她去医院接莫林的时候,他分明就在病房里,怎么会离开

    “我不相信他”冷濯脸色.沉下来,他实话实说,并没有隐瞒。

    “冷濯”莫晚怒极,声音情不自禁的哽咽下去:“死的那个人,是我们的爸爸”

    望着她眼底闪动的泪花,冷濯眼神也晦暗下来,他深深叹了口气,脸色.鸷一片。是啊,这样的事情,他要如何去指责同是受害人的莫林,而且他手里并没有可靠的证据

    往前走过去,冷濯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语气温柔下来:“好了,这件事情总会查清楚的。”

    这么久以来压制的情感,都因为他的这些话彻底爆发出来,莫晚激动的伸手推开他,怒声道:“放我离开,我不要呆在这里”

    又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冷濯脸色很难看,他沉下脸,厉声道:“不许闹”

    莫晚眼里含着泪水,深深望着他,她卯足一口气,哽咽道:“放我离开,只要你肯放我离开,我就相信你一次,当作爸爸的死是个意外”

    她挣扎着说完,心里狠狠揪了下。如果她从此都能摆脱这个男人,那么她愿意不去仇恨,也愿意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意外吧

    莫晚紧咬着唇,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这是她和他之间,最后的一次机会如果他就此放手,她也愿意相信,他真的与此事无关

    “你爸爸的死,本来就是意外”冷濯沉下脸,好看的剑眉蹙起,“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肯相信”

    “意外”莫晚冷冷笑了笑,眼神瞬间.鸷:“我的意外都是因为你,是你一次又一次的逼迫我,把我逼入人生的死角”

    她的话,让冷濯心底狠狠颤了下,回想起这些年他做过的事情,对她的每一件事,似乎真的很过分

    “晚晚”冷濯蓦然,脸上涌起愧疚之情:“以前是我不好,以后我都不会那样对你”

    人说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莫晚已经被他咬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她心里怎么能不怕,怎么能不悲凉

    忍住眼底的酸涩,莫晚扬起头,盯着他深邃的眼底,一字一句道:“冷濯,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让不让我离开”

    “不让”

    几乎是想也没有多想,冷濯强势而霸道的开口,依旧是他的处事风格,果决不容抗拒。

    心,狠狠沉下去。

    莫晚慢慢低垂下眼帘,眼眸深处的那丝希冀,逐渐暗淡下去,直至再无一丝光亮。

    后背抵上柔软的床垫,莫晚直不起腰,她扬起头,只能看到男人那张眩目完美的脸,倏然逼近,让她心底的什么东西,轰然坍塌下来。

    伸手紧紧揪住他的衣服,莫晚忽然泪如雨下,缩在他的怀里,委屈的哭起来。她哭的很大声,豆大的泪滴从眼眶中滚落出来,那一声声的哽咽,撕心裂肺。

    冷濯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是如此模样,他一时间忘记动作,只是傻呆呆的看着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这三个月以来,她从来都是安静的,.本就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这样的模样,别说是眼泪,哪怕是她一个任.的表情,他都没有见过

    情不自禁将她搂在怀里,冷濯坐起身,重又将她抱在怀里,他沉着脸,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薄唇一下下吻在她的眼角,将她溢出的泪水吸允干净。

    莫晚很用力的哭,直到眼睛酸疼,喉咙沙哑,她全身都是冷汗,虚软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虽然他的怀抱依旧温暖,可她还是瑟瑟发抖,从骨子里蔓延出一股深深的寒意。

    “你心里的委屈,不管是谁给的,都交给我。”

    冷濯用力将她搂在怀里,很想去温暖她冰冷的身体,可他捂了许久,却发觉她还是一片冰冷。那种从心底涌起的无力感,让他烦躁的皱起眉头。

    耳边响起他低沉的话语,莫晚愣了愣,而后冷冷发笑。难道他忘记了吗她心里的每一道伤口,都是他刻下的,伤痕累累。

    为什么,一定要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为什么,不能让她过安逸平静的生活,她并不想心狠手辣,可她也清楚,如果想要摆脱掉这个男人,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偌大的办公室,男人坐在转椅中,他将手机捏在手里,修长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按键,却迟迟没有将号码拨出去。

    今早他离开的时候,她还在睡,昨晚她一直哭到大半夜才消停,她哭的双眼红肿,那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让他心疼死了。

    虽然不知道究竟触动到她那里,才会让她哭的如此伤心,不过他想,只要她肯哭出来,肯在他面前表露出情绪,这也算是好的开端

    桌上的答录机响起来,秘书恭敬的请示:“总裁,有位莫小姐要见您。”

    “莫小姐”冷濯一怔,好看的剑眉蹙起来,不过他忽然想到什么,立刻又笑起来:“让她进来。”

    含笑将手机放在桌上,冷濯单手抚着下颚,双眼直直盯着办公室的大门,心想这莫小姐,来的还真是及时他刚刚还在想她,她就自己跑来了吗

    秘书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恭敬的将人请进去,并将大门关好。眼见着出现在大门口的那道身影,男人低低一笑,紧皱着的眉头,缓缓放松下来。

    莫晚迈步走到他的面前,眨着乌黑的翦瞳盯着他看,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高兴。

    伸手将她拉到面前,冷濯扫过她的双眸,见昨晚的红肿已经消退下去,这才抿唇笑道:“莫小姐,你怎么来了”

    微微低下头,莫晚皱了皱鼻子,撅起红唇,娇嗔道:“我肚子饿了。”

    “呵呵”冷濯忍不住笑出声,从转椅中站起来,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语气宠溺:“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话间,他拿起车钥匙,拉着她的手就走,却走了两步,又想到什么,脸色有些为难:“晚晚,我答应今晚去幼儿园接瑶瑶。”

    莫晚目光动了动,咬唇问他:“那我不能去吗”

    “你想去吗”伸手揉揉她的头,冷濯笑着问她,语气中隐隐带着笑意。

    见他这么问,莫晚立刻笑起来,脸颊露出浅浅的梨涡:“想去啊”

    冷濯柔柔一笑,伸手牵过她的手,将她的五指用力扣在掌心中,“一起吧。”他带着她一起往外面走,开车赶去幼儿园。

    来到幼儿园大门外,此时聚满来接孩子的家长们,不大的院门围堵的水泄不通。

    冷濯也是第一次来接孩子,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有些惊讶,他握着莫晚的手,两人只好站在人群外面,静等着下课铃声响起。

    不多时候,幼儿园的大门开启,前面围堵的家长都一溜烟跑进去,等到前面的人差不多散去,冷濯才迈步进去接孩子。

    莫晚并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原地等他们出来。她微微侧目,正巧看到前面路口红灯,而一辆红色的跑车,也在等灯的大军中。

    望着那辆不算陌生的车子,莫晚乌黑的翦瞳中闪过什么,脸上的神情.鸷下来。

    很快的功夫,冷濯便牵着孩子从幼儿园里走出来,司瑶远远地看到莫晚,不自觉的开心起来。她挥舞着小胳膊,蹦蹦跳跳的朝着她跑过来:“阿姨,阿姨”

    眼角的余光扫着那辆停靠过来的车子,莫晚笑着走过去,微微弯腰将孩子抱起来,亲热的搂在怀里,“瑶瑶,想阿姨了吗”

    司瑶用力点点头,乌黑的大眼睛里都是笑意,“想”她甜甜的说了句,甚至还主动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大大的亲了口。

    莫晚也开心的笑起来,伸手..她的小脸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见到她们两人亲昵的抱在一起,冷濯也大步走上前,展开双臂将她们两人同时抱在怀里,他俊美的侧脸舒展,嘴角的笑容温柔缱绻。

    司妤往前的步子硬生生停在原地,她望着前方的这一幕,整颗心都拧紧了,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搅碎,瞬间痛到让她不能呼吸。

    那个女人抱着她的女儿,和她的未婚夫搂在一起,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瑶看到妈妈沉下去的脸色,立刻从莫晚的怀里挣脱开,跳到地上,笑嘻嘻的跑向她:“妈咪”

    伸手搂紧跑过来的女儿,司妤脸色铁青,她极力隐忍,却还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怒火翻涌。

    转身看到她来,冷濯好看的剑眉微微蹙了下,他迈步走上前,沉声道:“我今晚还有事,不能陪你们吃饭,下次再约”

    撂下这句话,他淡漠的转过身,拉着莫晚离开,坐车离去。

    司妤望着消失的车身,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用力到指尖泛白。真是可笑,她才是他的未婚妻,可他却对自己不闻不问,甚至当着她的面,公然带着那个女人离去

    在他心里,她究竟算什么难道真如周少延所说,她只是他要复仇的筹码

    夜晚的海边别墅,清冷幽暗,不断响起海水拍打岸边的声响。

    华丽的客厅中,坐着一抹萧瑟的身影,司妤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神情.沉沉的骇人。

    不多时候,别墅里响起汽车声,周少延迈步走进来,立刻有人回道:“少主,司小姐来了很久”

    抬起头望过去,周少延只看到她背对着身影,他皱了皱眉,挥手将手下人遣走。

    客厅中亮着水晶灯,炫彩的光亮从头顶照.下来。

    走到沙发边,周少延低头看了看她,见她双眸暗淡,他微微弯下腰,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小妤,你怎么了”

    司妤扬起头,望着他深邃的目光,心头百感交集,她明知自己不该再来见他,可她心里怒火难平,更有着一股深深的恐惧感,虽然忌惮他对于冷濯的报复,可她此时却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少延,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周少延眉头微动,狭长的桃花眼眯起,“说吧,什么事”面对她的请求,他并不忍心拒绝。

    收敛起心底的异样,司妤眼底闪过一抹.霾的寒意,她咬着唇,厉声道:“我要一个人从我面前消失,永远消失”

    “谁”

    听到他的话,周少延有片刻的愣神,他盯着她眼底的恨意,忽然明白过来。

    “莫晚”司妤双拳紧握,用力到指尖泛白,她咬牙切齿的低语。

    周少延挑眉盯着她,幽深的眼底忽然闪过什么,他抿了抿唇,眼角的笑意舒展开,低沉的带着危险的气息:“好”

    眼见他答应,司妤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弛下来,她紧咬着唇,眼底的神色.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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