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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本宫就爱恃宠而骄

正文 第八章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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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有趣

    “朝廷分给我的居所,在偏僻的城郊,远离皇宫,没有京城脚下那么热闹,向外几步就是城门,倒也乐得清静。”

    “小乞丐你过来了,我倒也没那么无聊了。”

    “下车吧。”

    侍卫掀开门帘,夜如抬头,本以为会看到清雅幽静的庭院,却看到火红一片。

    头顶的灯笼将整个门厅照清清楚楚,门上的牌匾霸气的挥舞这三个大字。

    “江湖楼”

    一家酒馆,唤作江湖,当真气派。

    不过夜如却斜了他一眼:“不是说回你的住所?”

    江司承大大咧咧地一笑:“宫里抢了你的饭,我也没吃尽兴,好不容易回了京城,我怎么说也要来这好地方喝上一杯!”

    夜如无奈,刚要伸脚下去,又被江司承拦了下来。

    “等等!这酒楼里都是江湖莽汉,喝醉了不知分寸,你这女娃子还是伪装一下,长得这么好看别被人相中了去!”

    上辈子常常要做身体检查,头发早已剪去了,自己的头发,来了这边都是宫女打理。

    不过现在梳一个马尾,应该也不难。

    这么想着,夜如将发髻往自己头发上一套,用力地一律,再将外衣披在身上。

    长长的衣摆将她的鞋子都遮住了。

    走下马车时,江司承看着仿佛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的夜如,很是好笑,再加上一头凌乱的头发。

    江司承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发髻,对着夜如一扔,有将自己宽大的外衣豪爽的一脱。

    “你穿着,我在外面等你!”

    夜如无可奈何地看着手上的衣服,伸手将头发解开。

    “我相信你真的是个小乞丐了,哈哈哈,哪里有姑娘家的这么不会收拾自己。”

    说着走近她,大手一伸,将夜如的的头发解了,利落的梳了一下。

    夜如很是委屈,古代的发髻根本没有松紧,一下子怎么可能绑的好。

    但江司承却很快整理好了她乱蓬蓬的头发,让夜如很是挫败。

    两个人收拾好了,一同走进酒楼,江司承还勾肩搭背地揽着夜如,侍卫们一看就是平常与江司承交好,进了酒楼,就各自找地方自己寻乐去了。

    夜如一进酒楼,一股浓烈的江湖气息就扑面而来。

    二楼站着说书先生,说着近来的趣事,小二跑前跑后地大声吆喝。

    江司承轻车熟路地找了二楼的好位子,小二见了他就眉开眼笑。

    “哟!这不是为国立功的江少将军!去了边疆,已经有三月没来小店了吧!”

    江司承一挥手:“那还不赶紧的!”

    “好嘞!爷稍等片刻啊!”

    “先给爷上两坛子好酒!”

    “好嘞!”

    夜如看着他们相熟的样子,就知道江司承平时没少来这里,但也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皇宫里干什么都是很拘束,除了李雅晴那个被宠坏的小公主还有点性情,其他的人都是恪守宫规,一点不敢逾越,根本见不到这样豪爽的对话和笑容。

    坐在夜如对面,只穿着内衣,大片的胸膛露在外面,一身白净的江司承也一点不失贵气,虽说人靠衣装,但衣装也不会掩饰了人真正的气质。

    “怎么,爷好看吗?”

    江司承注意到夜如的目光,调笑地开口。

    “自然好看,若是春楼里能让男人接客,您这大好春光,肯定一群京城小姐争着买你。”

    夜如并不是安分的性子,到了酒楼也是放开了,嘴上想什么说什么,眼睛还和地痞流氓一样光明正大地看着江司承小麦色的皮肤。

    江司承一愣,随即大笑。

    “哈哈,你这小乞丐,嘴里的花样真多!”

    不消片刻,小二抱着酒就跑了过来,很是花哨地将酒坛打开,飘香四溢!

    好酒!

    夜如眼睛一亮。

    古代的就,更是香醇,没有现代的添加剂,粮食的香味沁人心脾。

    上辈子她病情一旦好转就求着医生吃顿好的,二锅头配着牛肉能让她爽上好几天,但就是因为身体次数不多。

    如今换了个健康两好的身体,怎么说也不能亏待了嘴!

    小二放下两个酒碗。

    “二位爷喝着!菜马上就好!”

    江司承倒是没想让她喝酒,夜如刚想伸手去拿酒碗,就被江司承抢先一步。

    “你个姑娘家家,喝什么酒!”

    夜如不服气了,伸手就抢过了一坛。

    “我当年在病……在垃圾堆里,捡地酒都是当水喝,你未必喝得过我!”

    江司承一挑眉,脸上露出夸张的震惊表情:“哟!小女子莫要口出狂言!”

    夜如挑衅地一笑,也不管酒碗,两只手抱着酒坛就对着口中灌了一口。

    “哈!”

    江司承被她激起了兴趣。

    “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娃,嘴里说话有趣,还能喝酒!”

    “那是!”

    小二端着肉上来,看着两个空坛,有些惊讶。

    “哟!二位爷海量!”

    夜如将袖子一撸,学着江司承的口气:“再给爷上两坛!”

    “好嘞!”

    江司承忍不住大笑:“有趣有趣!哈哈!”

    夜如拿起筷子就叨了一块肉,往嘴里扔去。

    刚刚撸起的袖子,露出一段白嫩的胳膊,江司承看了一眼,调侃:“就你这小胳膊,好没有我的几根手指粗细,还称爷呢!”

    夜如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

    绵绵的暖流顺着喉管下肚,在胃中猛地炸开一股烧人的热意,爽的夜如一个哆嗦。

    江司承看她豪迈的样子,也把酒碗扔了,单手就提着酒坛,举高了向嘴里浇。

    夜如不甘示弱,抱着酒坛“咕咚咕咚”地就喝了起来。

    肉还没上,两坛子酒就空了。

    夜如举着袖子抹了一下嘴,古代的就和过去三十多度的二锅头度数差不多,喝不醉人夜如,但是爽快。

    夜如再不管什么古代女节,拿着空了的酒坛就对着江司承手里的一撞。

    “怎么样!”

    夜如撇他一眼,正想说话,说书的唱的内容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话说那日,烈火灼天!那火呀,烧了三天三夜,如今还没有灭掉,木王府那么高的门楼,轰然就塌了!吾皇威武亲征,龙威震天啊,那勾结戎狄的木王不得好……”

    夜如眼睛飘忽了一下,对着江司承装作不在意地开口:“江司承,木家,真的那么坏吗?”

    江司承也听到了说书的内容,不悦地皱眉,放下了手中的酒坛。

    “木家初任家主,是开过将军,几代忠良,木清河也是身居多功,不见得坏。”

    “那,为何引得众人谩骂……”

    “戎狄南蛮鬼刀氏,你可知道?”

    “是敌人吗?”

    “对,木清河战场上认识了鬼刀铁扎,惜他一代边疆猛者,木清河为此曾多次为戎狄求和,这次戎狄却利用了他的一片惜才之心,妄图攻其不备,朝廷便给他扣上了一个通敌的罪名。”

    “那,木王,是无辜的?”

    “也不全是,木清河被多次拒绝,甚至曾在大殿上气急,辱骂谨书一代昏君,其实,如今当政的,是太后荣氏,他的养母。”

    “李谨书,不是太后亲生?”

    “不是,谨书和的母亲,在谨书十岁,被后宫人心叵测者毒害,先皇将谨书送于荣氏抚养。”

    “那……”

    夜如还想再问,江司承却敲了一下夜如的脑门:“哪来那么多问题。”

    她也意识到,自己这样苍白的身份,不该关心那么多的国事,问的多了,说不定会招人介怀,便没有再问下去,江司承喝了一口酒:“不过这些事,都是人尽皆知的,谨书的路不好走,我能帮一下自然帮。”

    “不过你个小乞丐,怎么能直呼谨书的名讳,这被人听了去,可是大不敬,还有爷,怎么说是个将军,你也不能就这么江司承江司承的乱叫。”

    “将军怎么啦,还不是和我同桌喝酒?要说将军,我身上穿着将军的衣服,我比你更像将军!”

    一句话惹得江司承一阵大笑:“你这身板,还将军。”

    夜如一笑,眼睛里流光回转。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叫你啊,大将军。”

    江司承被她说的无奈地笑,想了一下:“嗯……叫江哥哥吧。”

    “我一届小乞丐,怎敢和江大将军称兄道弟。”

    江司承拿着筷子就敲了夜如的脑门一下。

    “现在又成小乞丐了,别人有这当我妹妹的机会巴不得怎么珍惜呢,给你还不要。”

    夜如一吐舌头,又伸手去拿酒坛。

    脑袋里回想出过去看的电视剧,突然想起,很多大臣都是因为和皇帝的关系过于亲密,反而最后失了宠信,最后兄弟相杀。

    夜如的眼睛黯淡了一下,眼前浮现出李谨书的脸。

    那个人,也会如此吗?

    李谨书站在太后面前,身子挺得笔直。

    “怎么,你对哀家的处事有怨言?”

    “那个乞丐,身份低俗,今日宴会上,哀家都已经听到了几处闲话,怎能再留她!”

    太后让背后的宫女为自己揉着眉心。

    “你也是,多关顾政事,后宫几个家室得体的妃子都放在这里任你挑选,不要分心去管什么尘世女子,这些天木家初倒,难保有没有残党,你一个皇帝,应该专心顾及这些事情。”

    “那个乞丐死了没有啊?”

    李谨书淡淡到:“不知道,吃了饭,昏迷不醒,扔出宫了。”

    “嗯,那就好,省的哀家什么时候看到了还烦心。”

    “是!属下告退!”

    李谨书皱眉,看向宫外的方向。

    次日,李雅晴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永和殿,脸上还挂着泪珠。

    “谨书哥哥!你把夜如害死了?!”

    李谨书放下奏折。

    李雅晴冲过来就抓住了他的手。

    “坏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夜如不是还救了你吗!”

    “雅晴,不要大声喧哗。”

    “我不要!你明明前两天还对夜如那么好!为什么说害就害!”

    “天子当专心政事,夜如一介草民,身份低微,母后劝诫,朕方才醒悟。”

    “我知道了!都是那个坏太……”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重重地扇在李雅晴的脸上。

    “不得口出狂言!”

    “下去吧,皇帝也累了,哀家应酬了一日也乏了。”

    “是,儿臣告退。”

    从善宁宫出来,李谨书脸上冷然。

    向永和殿走去,路过没有人烟的僻静之地,李谨书沉声开口:“出来吧。”

    一名暗卫悄然现身。

    “皇上,木家的尸体,一百五十三具,木浅歌的替身也准备妥当。”

    “好。”

    “但是……”

    “什么?”

    “回皇上,木清河和木歌的身体被烧毁,识不得容貌,只有贴身的信物可以辨别身份。”

    “信物可真?”

    “真。”

    “先退下吧。”

    永和殿中的宫女太监都被皇帝震怒吓得跪到地上。

    李雅晴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谨书。

    “你打我……”

    李谨书垂眼,避开她的视线。

    “来人,送三公主回殿,罚抄宫规五十遍,禁足三日!”

    李雅晴不等李谨书的人过来,就自己大哭着冲了出去,李谨书暗自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永和殿寂静无声。

    “都出去!”

    过了片刻,大殿上下便只剩了李谨书一人。

    “木浅歌……”

    住在江司承的府中几日,每天都是热热闹闹,江司承和李雅晴一样,都是话多的主,城中大事小事,上至皇宫大事,下至街坊闲话,江司承都能说上两句。

    江司承即便说上一天,也能不重样。

    夜如就像听故事一样在听他说了好几天。

    “我?呃……被李谨书救回去的时候,丢失了记忆,过去的事,大都记不清了……”

    “嗯?这样……不过要我说,你过去,肯定是个为非作歹的小混混。”

    江司承拿手指点点她的脑门:“明明是个小乞丐,却完全没有个饱经风霜的样子。”

    夜如一僵。

    这是什么观察力。

    “你说,谨书他会不会是骗你的?说你是乞丐,说不定是他私会的小情人。”

    夜如干笑了一下。

    您可真聪明,随便一猜,就猜对了八成。

    “小乞丐,你的眼睛常常让我想起一个人。”

    江司承突然冷不丁地开口:“夜如,你过去是怎么生活的啊。”

    夜如正撑着下巴听得出神,被问得措不及防。

    “嗯?谁啊?”

    “木家千金,木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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