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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我相公居然是假太监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愿留清白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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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只不过是最普通的饭后闲谈而已,他原也不打算当回事儿,但是和昨天的案子联系到一起,他就隐隐地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后来等着那几个胡同口说闲话的人散去之后,萧淮安鬼使神差的到那胡同里走了几步,谁知这才刚走到中间的位置,竟然就听到两边墙壁回声传来了女子的哭喊和男子猥琐的笑声。

    “哈哈哈,叫你还敢去告状,大爷我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给脸不不要脸,都是婊子偏你要立牌坊,大爷我非得撕碎你这张面皮不可。”

    如此恶心人的话语和声音,萧淮安昨日虽只在堂上听那人说过两句话,却已足够将他所有的秉性都了解了个大概。

    萧淮安顿时察觉到大事不妙,忙不迭地驾着轻功往里头跑去,果真在这胡同深处,一家开着后院大门的死角中,看到了已经完事儿的陈泼皮和满脸泪痕,满目愁怨,嘴角流血的哑娘。

    雅娘因着要顾及遮挡自己的身躯,所以腾不出手来,不过单看她那眼中的愤恨情绪,似乎都想要跟陈泼皮来个鱼死网破。

    萧淮安看的触目惊心,冲上去要将他拿下,那陈泼皮听到了,后面有脚步声,忙不迭的要冲进旁边的后门躲藏起来,但总归还是萧淮安更快一步,直接将人给打晕,用麻绳捆了起来。

    如此人渣,萧淮安简直都不愿意跟他有任何一丝接触,随意的将人给砸在了地上,雅娘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身上下意识的一抖,而后反应过来,用被撕碎的衣服护住重要部位,哭喊着就要上来撕咬陈泼皮。

    “啊!啊――!”

    雅娘两只眼睛红彤彤的,泪水不住的顺着脸庞滑落,却瞪得出奇的大,一只手远远地伸出来,上面保养极好的指甲直直地就要冲着他的脖子上挠去。

    她喊的过分伤心,又格外凄厉,即使在这艳阳高照的礼,也让人能隐约感同身受到他心中的凉薄,两边院子里树上停留歇脚的鸟雀都被惊吓得纷纷腾飞而起。

    萧淮安看的不忍,一双眉头深深地皱起,他连忙将出来时披在身上,用于挡尘的披风给她披上,不禁有些自责昨日未能亲自为雅娘做主。

    “姑娘,姑娘,你先别哭了,此人本官已经捉住了,定然会亲自还你个公道。”

    “公道,”闻言,雅娘暂时停住了哭喊,睁的老大的眼睛,转过来直勾勾的瞪着萧淮安。

    “――公道!”

    又是一声惨烈的仰天长嚎,如同凤凰泣血一般,使人闻之伤心。

    雅娘心中悲愤难忍,如此哭喊一番过后,身上体力不支,直接晕了过去。

    萧淮安十分唏嘘,愤怒的叫人把此泼皮给拖回衙门,自己则叫了一辆马车过来,严丝合缝的护着雅娘回到酒楼歇息。

    酒楼老板一听到消息,当即连账本都顾不上算清,就赶着过来,还特别叫了自己的夫人帮着雅娘收拾清洗。

    原来雅娘原名甄雅,甄家与这酒楼老板是多年来合作的朋友兼知己,雅娘也被他如同亲生女儿一般相待。增加受人陷害之后,家道中落父母重病而亡,酒楼老板便收留了她在此。

    雅娘自立,情愿自己赚钱生活下去。虽然名为清倌,却如同老板家的小姐一样,素来无人敢慢待自然,也教得她自尊自爱以及满腹才学。

    只可惜这陈泼皮目中无人,才害的这姑娘有此一劫。

    昨日胥如烈的错判,赔付的十两银子酒楼老板替姑娘赔了,原以为后面小心的应该不会再出事,谁知道今日果然就受到陈泼皮的报复了。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酒楼老板心痛不已,与萧淮安站在外面说话,一只手扶着楼梯栏杆,另一只手沉痛万分的捶着自己的胸口。

    木槿带着银杏过来,便正好看到了酒楼老板哭诉的这一番话。

    “我膝下无儿,为有一个雅儿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我当初就不应该顺着她,让她自己苦苦支撑,才导致了今日大祸,我对不起甄家过去的大哥。”

    酒楼老板哭得情真意切,叫木槿和银杏听了,两个都是被卖过来做丫鬟的姑娘,自然都是感慨万分。

    萧淮安一张脸十分僵硬,虽然同情,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正好看到了木槿过来,便招手与她过来问了几声。

    得知是苏娇派人来打听的,萧淮安叹息了一下,“那位姑娘就在后面的院子里,老板夫人正在替她清洗,你便也过去帮个忙,顺便安抚一下。”

    这种事一般来都是木蓉做的,但今天只有木槿过来,便只好退而求其次了。木槿点点头,虽然也没有把握,却鼓足的勇气拉着银杏一块过去,然而才刚推开门,后面就传来了银杏的尖叫声。

    女子叫声最是尖锐,叫前面的萧淮安和酒楼老板都愣了一下,匆匆赶去的途中,才发现了端水过来的老板夫人。

    “夫人在此,那――”萧淮安一怔,顿时感觉不妙,忙不迭地冲过去,只可惜还是晚了。

    木槿呆呆的站在门口,抱着被活活吓晕过去的银杏,而在木槿面前的房间横梁中央,垂着一条三尺白绫。

    白绫柔软光滑,却死死地扣住了一名花季女子纤细的脖子。姑娘面色平淡,坦然赴死,宁愿以这样惨烈却干净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

    雅娘换了一身通体雪白的衣裙,头发发梢还是湿的,想必是才刚沐浴起来。她的脸色雪白,嘴唇也淡的几乎看不出颜色,就连脚下踩着的也是一双月白色的绣鞋。

    一张敦实的红木凳子就倒在哑娘的脚边,且为了担心凳子倒地会有声音,她还特地把被子抱过来铺在凳子的旁边,如此聪明又思考周全,怎能不叫老板和老板夫人伤心欲绝。

    萧淮安也给这一幕完全震惊到了,这会儿守在酒楼堂前的衙差才听着声音匆匆赶来,萧淮安沉下脸,吩咐道。

    “将今日本官亲手捉拿的犯人,打入死牢。”

    听完了木槿的汇报,苏娇迟迟不能回过神来,张语歌也确实给吓着了,但又想起银杏可是亲眼所见,必然更加害怕,便伸手拉着银杏的手轻轻拍了两下,眼神安抚着。

    “简直岂有此理!”

    苏娇反应过来,当即气的拍案而起,又不好说什么太难听,且问候两方人八辈祖宗的漂亮话,只能一个劲的在这大殿之中,来回的转来转去。

    “此事虽然不是与他有着直接关系,却也是他间接导致的,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

    苏娇一手捂着胸口,只感觉自己都要给气吐血,脑袋都有点因为缺氧而晕晕沉沉的。张语歌脸色也不太好看,尤其是在想到胥如烈能坐上这个位子,还多亏了自己父亲的鼎力支持。

    “夫人息怒,张小姐也不要太介怀了,大人已经向陛下递上折子了,眼下陛下正在和使臣说话,恐怕一会儿就会接见大人。”

    苏娇难得在人前发这么大的脾气,木槿给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上来替她拍着后背顺气,又拿过之前木枕流所赠送的药丹给她闻了几下。

    木蓉却不是很喜欢给苏娇用药丹,帮着梧桐新烹煮了薄荷茶,过来给苏娇和张语歌两个人一人一杯。

    “这却也不一定,虽说只是寻常女子,可也是一条人命,陛下明察秋毫,最是严明,且在使臣面前发落,正好也可彰显陛下不为特殊之情所动的公正。”

    木蓉安慰道,得知胥如烈很有可能被当众揭短赤骂,苏娇心里稍微舒坦了些,但终究还是感到意难平,撅着嘴巴端起杯子坐到桌前,连榻上的张语歌都有些忽视了情绪,忘了了帮着劝慰。

    木蓉见状,赶着从梧桐手里拿过茶杯,自己主动给张语歌奉上。张语歌眼睛微沉,与木蓉点头示意后,拿过茶杯,看着苏娇的背影若有所思。

    另一边,萧淮安与苏娇的心情一般无二,素来淡定悠闲的他今日居然什么也不顾的,直接亲自到皇帝的大殿外面递上奏折。

    即使在知道德全又悄悄的派人去通知皇后了,也不为所动,直到大殿门打开,上方主位坐着的皇帝,脸色不好的让人引着他过来,萧淮安才将捧着折子的双手放下。

    与此同时,在衙门里埋头于卷宗之中的胥如烈,猛然听说自己被人钻了一本,赶在傍晚十分叫了李尚书和户部尚书张松过来,想让他们帮着自己说话。

    如此热闹,胥如竹又怎么可能会不过来搅混这趟浑水呢,直接索性连六部尚书以及是太尉和京兆尹一并都叫了过来,这下大殿中那才是真的热闹非凡。

    今日原本只是皇帝与使臣的小型宴会,私下里说话,现在却因为一个错判的案子,朝中有头有脸的大官,全都满满当当的挤了过来,叫皇帝的脸色越发难看。

    旁边的佑之助之前因为各种事情的陷害,使得他腹背受敌,深感困顿,眼下看着皇帝也出了这种事儿,更是有种幸灾乐祸的情绪,与旁边的井上河交换了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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