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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红楼之禛惜黛玉

正文 红楼之禛惜黛玉第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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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罢了,想来是出身卑贱的,不过就是供她们取笑的罢了”

    黛玉还是气不过那弘时说的那些混帐话,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得粉脸都红了。

    雍正有些惊慌地忙拿下她面纱,抱着她坐在自己怀里,然后轻拍她肩背,帮她顺气,道:“好了,你身子不好,别气这些无所谓的

    事情回头我定然好好惩罚了弘时的,必定给你出气”

    眼波微微闪着,如今的年羹尧,不过就是日落西山,凡事他的证据,亦已差不多都已到手,若要出去,已经是轻而易举。原本还想着多给他一些时候,偏他如今竟来惹了黛玉,他心中自然是杀气陡生。

    弘时,是他的长子,可是,这么些年来,他他太叫他失望了。

    黛玉一口气咳嗽了出来,菱红小嘴微微嘟着,粉嫩而诱人,雍正心中一动,低头吻住了她娇弱的小嘴,像是占据着初春里最初盛开的一朵娇蕊的鸟,恣意吸吮着那如蜜的甜美,不知餍足

    黛玉未知人事,憋住了呼吸,努力吞着口水不叫他吸过去,却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她的四哥,在吻她

    这样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见过别人如此,即使是贾家的夫妻们也未曾如此,好羞人

    雍正只觉得浑身火热,黛玉亦是面红如霞,几可压倒桃花之色,仿佛可以沁出水来,娇艳无伦。

    雍正恋恋不舍地离开黛玉娇弱甜美的唇,深吸了一口气,却是怎么也压抑不住心中汹涌的欲望,不由得暗暗惊心

    他自认为自制力极强,几有和尚入定之能,却不料面对着娇美的黛玉,竟心猿意马,把持不住。

    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不属于黛玉身上幽香的气息,心神不由得一敛,眼中经光四射,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欲望,立即吩咐人进来,黛玉只羞得埋在他怀里不敢见人。

    雪雁和那掌柜的都进来了,问道:“爷儿有什么吩咐”

    雍正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冷冽一凝,道:“她们一行人来,遗留下了一些媚香,仔细查看到底落在何处,赶紧清理出去”

    两人大惊失色,立即屏住呼吸,掌柜的连忙查看,雪雁却飞快下了楼,端了一大盆清水过来。

    若不男女合欢,媚香蝽药原本难以解除,但是终究不是什么毒药,所以服一些清泄之剂也可解除。

    掌柜的找到了地上的香囊,只是闻了一闻便立即掩住了鼻子,随手浸入了一旁的水盆之中,端了出去。

    那边雍正已经服用了一些清泄之剂,连带也灌了许多冰冷的水进肚子中,片刻不到便去出恭。

    惟独黛玉只是一知半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粉脸依旧红得如朝霞一般。

    雪雁也赶紧扶着黛玉出了这间屋子,到了另一间歇息,黛玉只是心中有些好奇,拉着雪雁问缘由。

    雪雁顿时红了脸,想了好一会,才羞笑道:“姑娘回头还是问四爷罢”心中却也不免奇怪黛玉怎么竟不受那媚香之用

    雍正解手回来,又到另一房间洗去了一身的气息,换了干净的衣裳,才到了黛玉所在的屋子,只见黛玉尤自沉思。

    乍然见到雍正,想起他的狂烈热吻,黛玉自是还有一些羞怯的,红着脸不说话。

    雍正满腔的情欲已经平复了好些,才坐到了黛玉身边,手指轻轻划过她娇美的面颊,良久并不言语。

    黛玉好奇地看着雍正,然后认真想了想,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叫你喝了那么多水,我问雪雁她也不告诉我”

    听了这话,雍正有些苦笑,轻道:“没有什么,不过就是一些脏东西,没的污了你的耳朵,还是不知道的好。”

    抱着黛玉在怀里,雍正轻叹道:“他们竟也傻了,在你跟前,不用这些脏东西,也会叫我把持不住,偏她们竟用那样能够的东西来只是不知道竟会是谁的,已经打发人去查探 了,想来不久也就知道了”

    黛玉伸着手指头刮脸羞他,虽然雍正不说,可是心中可还是十分好奇,只是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雍正不说的,因此她也并没有多想,自然也不多问了。

    雍正抓着黛玉的一缕秀发。笑道:“丫头不生气了若是生气就拿着拳头来打四哥,养不教父之过,该当打四哥才是。”

    黛玉红着脸道:“便是有气,也给你气得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劳什子气呢我倒也是小性子,我可不是气你,只气他们 好端端的怎么反硬闯了这女眷家人退居之地我可不相信只是随意过来的。”

    雍正是何等人物手下的暗卫又是何等厉害不消一个时辰工夫,就已经打探了个清清楚楚。

    黛玉在雍正怀里听着,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有些恼怒地道:“我早已离了那里的,又没碍着他们的事情,何苦还来算计着我我倒是竟成了由着他们算计的人了”

    雍正面布寒霜,一股帝王霸气溢满室中,不怒反笑。

    “很好,很好,想来黛儿虽然离了那里,可那薛家可还是算计着黛儿呢,能知晓黛儿今日来这里玩耍,就必定早已布下了不少的眼线在玉泪轩四周,原来也是天衣无缝的算计,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十六会来,更没有想到朕会来”

    佩戴着这样的媚香香囊,不消一会工夫弘时或是年羹尧必定会心猿意马,加上黛儿清冷如露,娇美如花,更会叫他们把持不住,一旦弘时或是年羹尧情欲激动,就必定会侵犯黛儿,到时候,无论是谁,也保不住黛儿的清白

    好一个薛家,好一个薛王氏,好一个薛蟠,看来越来越是算计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叫他们薛家消失罢,凡是算计黛儿的人,他决不饶恕任何一个,更何况是如今的算计

    幽深看不到底的眼睛,此时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那眼神深处滋生的火焰更是足以焚毁整个薛家

    黛玉见他怒火中烧,虽然有些不解,但是毕竟冰雪聪明,知道必定又是薛家算计自己,所以才有今日年羹尧和弘时到来的事情。伸手轻抚着雍正刚毅冷冽的面容,柔柔地道:“别气了,你可是皇上呢”

    听    了这话,如柔风一般抚过心湖,怒火已有些平复,但是却依旧平复不了心中的怒意。

    雍正怜爱地看着黛玉秀致的粉脸,抓着她的小手贴在脸上,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阵阵凉意,似发誓又似郑重地道:“黛儿,四哥必定不会叫你受到任何的委屈,只要是算计你的人,四哥一个也不会绕过”

    黛玉伏在他怀里娇笑道:“你可也舍不得我受委屈呢,那些人算计,也只能是他们自找死路罢了”

    多少人为什么总是看不透呢难道他们如今还是看不透她早已不是他们所能算计的林黛玉以前他们也算计不到她,更别说如今了。别说雍正贵为一国天子,就是身为忠毅公的父亲,也已足以动摇整个薛家。

    只是,别伤无辜。

    雍正看着她纯澈又得意娇羞的笑脸,眼中也有了一些笑意,忽然想起黛玉竟似不怕那媚香的事情来,反倒是自己受了一些影像,心中自然微微有些惊讶,也想不透黛玉为什么竟不受那媚香的影响。

    他可不会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将会在以后又救了黛玉一条性命。

    黛玉伸了个懒腰,然后伏在雍正怀里昏昏欲睡,慵懒如一只柔顺的小猫儿似的,片刻之间便鼻息微微。

    天气虽热,但是却也微有凉风,雍正使个眼色叫紫鹃拿了一件披风过来,盖在黛玉身上,突如其来的温暖叫黛玉满足地吐出一串叹息,安稳入睡,红润的小菱唇边荡漾着浅浅的笑花,长长卷卷的眉睫投下淡淡的暗影,越发柔而妩媚。

    雍正手指缠绕着披散在怀中的发丝,指尖传来淡淡的温柔,仿佛如这发丝一般,缠绕进了心中。

    那雪雁和掌柜的都垂手站立一旁,听候着雍正的吩咐,心中却都是咬牙切齿,要除掉薛家,以解今日之愤。

    一直以来迟迟不曾真正动手,是因为薛贾两家尚未联姻,若是动手,必定不能将其连根拔起,此时薛家家底已尽,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雍正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低声问道:“那薛家如今还有什么计呢如是说来。”

    那掌柜的忙躬身道:“回爷儿的话,那薛家好似已经打发人送了消息给薛蟠的堂兄弟薛蝌,要他带着他妹子薛宝琴,说要发嫁薛宝琴,十月里的时候赶到京城里来呢如今已经刚刚起身,可巧那王仁和贾珠之妻李氏婶娘堂妹子竟碰了头,还有贾赫之妻刑氏之亲一家子,一块儿进京来,许是慢一些儿。”

    “薛蝌朕怎么倒不曾听过此人还是另有他计”

    “爷儿有所不知,这个薛蝌和薛宝琴身份倒是有些个意外的,属下虽未得了十分证据,却也可以确定八分,想来明儿里也有些助益。那个薛宝琴年纪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美艳绝伦,才气过人,堪称女子中之翘楚,只是生得过于好了,终究不得薛王氏薛宝钗之心,按其性子,倒是可以和姑娘亲近的。明儿他们来了,贾家少不得也是会接姑娘过去的。”

    雍正听了他半吐半露,便知道其中定然是大有文章,想到几家进京,贾家也必定接了黛玉过去,心中也就不舒服起来,毕竟黛玉若是到了那里,自己相见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只是随着这几家的到来,人多热闹,贾家必定是欢欣无比,那里必定也是一片雪地嫣红的热闹,过了明年,别说什么贾家,四大家族也将不复存在。

    偏黛玉给弘时年羹尧等人撞着,有些气恼伤着了,回去就又中了暑,虽然没甚大碍,但是林家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儿,什么御医太医一大把请来,便是药材补品亦当不要银子似的。

    黛玉只是头昏脑胀,全身亦有些发烫地叫她似睡非睡,迷迷糊糊给强灌了一些苦苦的汤药。

    没有人想起来给她一颗蜜枣儿甜甜嘴吗害得她满嘴苦味儿难受得想吐。

    “你离我远一些儿,不要靠我太近,都是你儿子不好,都是你不好,弄坏了我身子骨”

    人一生病就容易露出本性,任性地嫌东怪西找人出气,以前在贾家自是担忧自己寄人篱下也不敢如此,现在到了自己家里,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礼数粗疏也没有人在意。

    雍正端着汤药舀了一勺,“黛儿乖,把药吃了,病也好得快了”轻轻吹着药,轻声哄着,大概是他这位帝王一辈子以来做过的最没有身份和气概的事情。

    “我又不是孩子,不要用这些哄着小孩子的可气叫我吃药”黛玉使起性子地一嚷,杏眼圆瞪。

    “好好好,都依你,快些把药吃了身子骨好了,就长的快了”瞧她的模样儿还不像个孩子一副稚幼的孩子气。

    好容易醒了的黛玉已稍稍有了一些体力,把头一扭就是不肯吃,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雍正不怀好意地道:“真是不肯吃药”既然如此,他有的是办法。

    黛玉挥着小手,任性地道:“不吃就是不吃,还叫我说几遭儿快端了走”一想起吃药,就会想起她吃过的药里曾经放过雍正的血,就怎么也没有吃药的心思了

    雍正含了一大口的药,把药碗放在床边小几上,捧过黛玉病中有些许清瘦的粉脸,直接堵住了她的小嘴儿,嘴里的药汁也顺其自然地流进她喉中。

    突如其来的举止叫黛玉又羞又恼地说不出话来,雍正趁机就多灌了她几口药,药汁是苦的,但是她娇嫩口中的蜜汁,却如蜜糖一般清甜叫人上瘾,恨不得多尝几口。

    虎视眈眈地看着黛玉捂着小嘴的手,雍正端过还剩下大半碗的药,“还吃不吃药四哥可是很乐意喂你。”

    黛玉红着脸,也害羞他以口哺药,不再逞强地张开小嘴,由着他一口一口地舀着喂,只是蹙着眉头像是吃毒药似的,吃一口就蹙一下眉头,娇俏细致的粉脸叫人看着也心疼。

    才吃了没几口,就推开又不肯吃了,只嚷着药苦,没有蜜枣儿甜嘴,十足孩子气,也亏得雍正有耐性和她磨着。

    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一碗药才见底,黛玉抿抿小菱唇,气忿忿地看着把药碗放到小几上的雍正。良药苦口自然是知道的,也明白他的用心良苦,但是病中的小性子却是和这个道理是两码子事情,尤其她只是怕自己把风寒传给了他,一个人病了也罢了,若是他也跟着病倒了,她拿什么来陪江山百姓一个好皇上

    雍正还是叫人拿来一碟蜜枣儿,塞了一个在她嘴里,道:“好了,药吃完了,就甜甜嘴,去去苦味儿。”

    喜欢着她,疼宠着她,心中就如蜜枣儿一般,甜到了心里,比自己做任何的事情都幸福得多。

    “才不要呢我又不是小孩子”想起他以口哺药,忽然之间有些娇羞,拉高了纱衾盖着头,不肯看他。

    雍正轻轻揭开被子,道:“别闷着头,你心肺不好,仔细喘不过气来”

    “不要不要你快去躺着歇息去我有丫头服侍着呢”一生病,就想到他放血的事情,心中的疼,就泛滥开来。

    雍正眸光柔和下来,还是揭开了纱衾,露出她粉嫩的小杏脸,淡淡的粉色,就如桃花盛开,病中,却美不胜收。

    “好,四哥躺下歇息”雍正顺应着她揭开了纱衾,果然躺在她身边。

    惊得差点蹦达起来的黛玉使劲往里缩,粉面含羞地瞪着雍正,有些不知所措。

    雍正轻笑着扶着她睡到自己怀里,头脸卧在自己肩窝上,伸手穿过了她柔顺的发丝,手臂给她当枕头,轻柔地道:“黛儿乖,好好儿歇息罢,四哥陪着你。”

    一阵倦意袭来,黛玉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也来不及说什么,就沉沉睡去。

    雍正拉好了纱衾盖好,眼睛数着她长长眉睫,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也觉得有些困倦,合眼安睡。

    外面夏风尤热,室中亦是温柔款款的春意,那幽幽的热气直透进了心底深处。

    冬日集艳群钗会

    时值六月,天气炎热,也无多少琐事可说,偏七月初七是秦可卿的生日,加上废太子胤礽在咸安宫中郁郁而终,胤礽长子又进封理亲王,元妃心中自然是有所害怕的,因此急急忙忙打发夏太监来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吩咐贾家众人初六初七初八到清虚观打三天平安醮,也算是给秦可卿的补偿。

    别人都只道元妃是因七月初七是乞巧节,以此许愿她能与雍正,如唐明皇与杨贵妃一般月下盟誓天长地久,因此也都不在意,只一些世交亲戚送了猪羊香供来。

    三春姐妹都是嫌热,未曾更来,可巧黛玉打发人来请,因此三姐妹便到了林家来。

    乍然见到黛玉清瘦些许,三春都是吃惊,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又病了”

    雪雁正好倒了茶来,道:“姑娘们不知道,还不是薛家的算计,把姑娘又气着了。”

    探春眉头一皱,道:“她们怎么着,还这么算计着难不成还是没受过天谴的才破了相没多久,就又算计着林姐姐她们只道他们的算计是没人知道的,却不知我们谁不明白只是总归是一家人,心中都给他们留个脸面罢了,偏他们竟不悔改。”

    黛玉因问贾母可好,迎春道:“也不过就这么着,如今天气热得了不得,偏娘娘又打发人送了银子,要打三天的平安醮。”

    黛玉冰雪聪明,她原知秦可卿生日的,心念一转,便即明白,只是冷笑道:“一百二十两银子,三天平安醮,就能换回了一条人命不成可恨他们竟还自以为瞒住了所有人。”

    三春不解,欲问缘故时,黛玉却又不说,只问道:“那位妙玉师父,你们可见了”

    惜春听了忙道:“不是我说的,林姐姐,那位妙玉师父,真真和姐姐有些相似呢,那冷傲清洁的高贵气度,尤其相似。”

    黛玉眼神有些向往,悠悠地道:“什么时候见见她才好。”

    说着便吩咐雪雁道:“如今恐惹是非,也不能给她上一柱清香,七月是瓜果之节,你只把咱们这里才结了的鲜果拿一些给她送去。便是她不稀罕,也只是我们的一些心意。”

    雪雁答应着去了,惜春才道:“好端端的,做什么打着平安醮初七可是乞巧节呢”

    一说起乞巧节,惜春又不免埋怨道:“那可是巧姐儿的生日,自她出生,也没见过给她做生日,也不知道太太是怎么想的。”

    迎春正剥着山核桃,听了这话,便道:“想来是觉得巧儿年纪小,因此不给她过生日的。”

    惜春轻轻的撇着嘴,道:“我倒是不以为然的,总觉得太太好似很嫌恶巧姐儿的生日。”

    黛玉正在压香,听了这话便淡淡一笑,道:“你理这些做什么”

    惜春抬头不见紫香,却见香菱在一旁脚踏上坐着做针线,不由得奇道:“紫香姐姐怎么不见我最喜她的见识的,年纪大一些,果然什么都是知道的。”

    黛玉听了笑道:“她是十三爷府里的丫头,自然是回怡亲王府里了。”

    惜春好奇地看着香菱绣的红莲绿叶,五色鸳鸯,便笑道:“好活计,这是给谁绣的好香菱姐姐快告诉我。”

    香菱抬头笑道:“我已不叫香菱了,紫香姐姐给我改了名字。”

    三春都诧异地看着她,问道:“改了什么名字”

    可巧紫鹃端了果子上来,笑道:“改了的名字,也和这香菱差不多,叫英莲,倒是喜这英莲二字呢。”

    探春听了便赞道:“好一个英莲,英者,豪爽也,气也,莲者,出淤泥而不染,质也。”

    英莲便笑道:“一个名字,也值得三姑娘派出这么一番话来,倒只是怕我玷辱了这个名字的好处。”

    紫鹃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她,道:“什么你玷辱了这名字的不是我说的,你这么个齐整人儿,除了这些姑娘们,可没见有别人可比得你的,若你还配不得,倒不知道谁配得了。”

    三春也点头称是,正要说话,忽有贾母打发人来请黛玉和三春一同去玉虚观玩赏。

    黛玉眉头微微一蹙,道:“姥姥也是知道热的,如何还来请我们去倒叫她们打紧的不自在。”

    偏竟是鸳鸯亲自过来的,笑道:“老太太总说自个儿在那里,对着那么几个人,心里打紧的不自在,因此才吩咐我来请姑娘们也过去,不然她老人家竟没个意思了。再者,还有几家世交也在呢,都想见见姑娘们。”

    姐妹们听了,方各自换了衣裳,外面贾敏早已打发人将车马备好了。

    到了玉虚观,果然有几家世交皆在的,除了神武将军冯唐之妻,还有西林成之母,皆含笑着和贾母寒暄。

    见到姑娘们来了,忙都含笑起身,西林夫人更是起身过去,一手拉着黛玉,,一手拉着迎春,不肯叫黛玉拜了下去。

    她是西林成之母,如何不曾受儿子所嘱这个黛玉虽超逸绝伦,但是尊贵非常,自己又如何敢受她的礼数

    别人只当她是客套,却不知她确是不敢受黛玉之礼。

    细细地打量了迎春好一会,又问名字,又问年纪,满脸堆笑地对贾母道:“竟都是好的,我都说不出来了。”

    贾母是个人精子,素日里她也听得贾敏说过一些事故,因此也明白西林夫人是来相看迎春的,便只笑了笑,道:“我们家这些女孩儿,不过就是头脸儿干净一些罢了,哪里称得上好与不好。”

    西林夫人笑道:“可见老太太是过谦了的,这样水葱儿似的姑娘,还是不好的”

    说着便褪了手上的一只玻璃绿老坑翡翠镯子,套在了迎春的手腕上,笑道:“今儿来,也没带什么东西,这个镯子倒还是好的,极配你这水色,暂做初见之礼。”

    迎春忙谢了,探春惜春和黛玉都是抿嘴而笑,贾母自然更是喜欢。

    因此黛玉和探春惜春都是上色纱二匹,荷包二个,金珠簪环一对,聊复应景而已。

    冯夫人等诰命夫人虽都是有见识的人,但是贾家的这几位姑娘都是世所罕见之人,人非草木,岂有不称赞的道理自都一一见过了,连声称赞,都有表礼相赠。

    那宝玉只坐在王夫人和宝钗身边,形容俊秀,冯夫人便笑道:“这个哥儿也好。”

    贾母只笑道:“一个大了的哥儿,原来不该在这里的,只因自小溺爱惯了,因此方才如此,还要请太太们都别在意才好。”

    冯夫人只打量了好一会,才笑道:“我瞅着这模样,倒和江南甄家的哥儿一般无异,竟似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双生兄弟。”

    贾母听了便笑道:“大概年轻哥儿都是一般齐整的,有些相似倒也是真的、。我们家也和甄家是世交了,极其相厚的,也恍惚听说过他们家有个哥儿也叫宝玉,只未曾进京来,倒也没见过。听太太这么一说,赶明儿里,竟是得了机遇要见见的。”

    别人听了也还罢了,惟独那宝玉越发起了呆根子,不由得呆呆出神,只想着那甄宝玉同自己一般模样,是个什么气派了。

    宝钗见了,抿嘴一笑,道:“宝兄弟,你也正经看戏罢,张道爷才送了给你礼物呢”

    宝玉听了忙去看那礼物,活猴子似的,仿若无人,端着盘子凑在贾母跟前翻给贾母看。

    贾母心中不豫,便向各位道:这孩子,打小不知礼数,极是淘气,倒叫太太们都见笑了。”

    宝玉忽然从那盘子礼物中挑出了一个赤金点翠的金麒麟,笑道:“这是什么”

    贾母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才笑道:“恍惚在哪个姐儿身上见过。”

    三春和黛玉听了,都是一笑,惟独宝钗笑道:“史大妹子身上有一个,只是比这个小一些。”

    探春随即笑道:“到底是宝姐姐,果然都比人细心。”

    贾母听了便笑道:“原来是云儿有一个,瞧我这记性,竟是寻常了。哪个姑娘家没个金啊玉的,太素净了也不好,犯着忌讳,只是也不记得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金麒麟。”

    她虽不能再叫黛玉嫁与宝玉,但是终究她心中不喜薛宝钗心中藏j,因此才在此敲山震虎。

    王夫人和薛姨妈心中微微一凛,宝钗更是身子一震。

    宝玉拿了那个麒麟就到黛玉身边笑道:“我瞧着这个好,明儿里就吩咐人穿了给妹妹戴着。”

    黛玉淡淡一笑,道:“我可不稀罕什么金的玉的,这些没要紧的东西,我也不要。”

    宝玉笑道:“妹妹果然是不稀罕的,只是我倒是稀罕的。”说着便揣到了怀里。

    宝钗只是轻轻一笑,道:“妹妹却也是不稀罕,只见着妹妹带着那玉呢”

    此时虽是七月,却是炎热,因此穿得都所轻薄,黛玉因嫌衣衫单薄,所以今儿就把那块温玉用一根红色丝绦穿了,挂在了胸前,越发显得流光泛彩,温润晶莹,隐隐水色流动。

    听了宝钗这话,贾母脸色微微一沉,果然几位夫人都看着黛玉的温玉,又瞅了瞅宝玉的通灵宝玉。

    冯夫人轻轻“咦”了一声,忙起身到黛玉身边,拉着黛玉的手,细细看了这玉,笑着对贾母道:“竟不想老太太竟这么好福气,养了这么个好孙女儿、”

    说着便想西林夫人笑道:“这块玉,我可是认得的,是先皇爷当年在极北苦寒之地,和如今万岁爷一同得了一块极大万年温玉玉石,都说是有灵气的,可不是什么石头啊比得的。那玉石最后雕琢出了这么一块玉来,可是那玉石的精华,先皇爷也没有佩戴,就赏赐给了万岁爷。我也有十多年没听这玉的消息了,竟不想,是在林姑娘身上呢”

    听冯夫人言下之意,竟是除了这块温玉之外,别的都不过是石头罢了,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贾母听了便笑道:“正是这个,我这玉儿的这玉,可不是什么石头能比得,也不是什么金能比的。”

    冯夫人笑道:“老太太那个带着金麒麟的侄孙女,叫什么湘云的,我倒是见过的,果然也是天真烂漫,也是好模样,只是未免看不大清楚事故。”

    贾母听了感叹道:“正是呢,偏她大小儿就没了父母,也没人能好生教养。”

    冯夫人笑道:“听说是定了卫家,那也是好人家的哥儿了,成了亲,自然是好的。”

    贾母听了这么一说,便知道湘云的亲事必定有变,不禁有些狐疑。

    回到贾家之后,偏又有许多事情要张罗着,元妃又不断吩咐事情来,因此直到九月将尽,各色忙完,方想起湘云来,再者又听说史鼎迁了外省,便吩咐人去接湘云来。

    偏湘云来了便先去了宝钗那里,谁知听说宝钗又到了王夫人房里,便直接过去了。

    可巧薛姨妈也在和王夫人说话,见湘云来了,便掩住了话。

    宝钗忙拉了湘云笑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我竟不知道也没听宝兄弟说告诉老太太去接你。”

    湘云听了便笑道:“偏要姐姐都知道不成我也不曾想老太太接了我来呢想必是因为我叔叔迁了外省大员,我婶婶也去了,老太太不舍得我,才接了我过来住。”

    宝钗听了心中暗自沉吟,好一会才笑道:“明儿里咱们这里也热闹了。”

    湘云好奇地问道:“如今林姐姐也不大住在这里的,二姐姐三姐姐四妹妹也时常到忠毅公府做客,怎么就热闹了”

    宝钗笑而不语,湘云也只心中嘀咕而已。

    果然的,到了十月的时候,薛蝌围了发嫁妹子就急忙赶进了京城,刑夫人兄弟夫妻携带着邢岫烟,李婶带着李琦李纹,一行人乌压压都到了贾家,满屋子的人也让喜爱热闹的贾母十分欢悦,一面见过了,一面收了礼物,一面又高声叫凤姐儿打发人去接黛玉来。

    别人也还罢了,不过都是姐妹兄弟,惟独那贾宝玉,见到了薛宝琴邢岫烟李琦李纹四个女孩子,竟真真是一把子水葱儿似的,尤其是薛宝琴更是出于众人之上,喜得了不得,急急忙忙就跑回了自己居住的,拉着袭人就笑道:“快去看看,我只道宝姐姐已是绝色的人物,再不承想世上竟还有这些钟灵毓秀所凝结出来的女子别看素日里薛大哥哥那么模样儿,如今的薛蝌,竟像是宝姐姐的同胞兄弟似的,这可奇了”

    一面说,一面喜得赞叹不已,不住道:“老天老天,到底有多少的女子都是举世无双的宝姐姐的一个妹子,大嫂子的两个妹子,竟真真都是人上之人了”

    袭人见他有些魔意,心中自是有些不悦,便不肯去看,倒是晴雯等人去看了一遭儿,回来笑道:“果然一把子四根水葱儿似的,竟真真儿说不上来谁好谁不好了尤其是那琴姑娘,出于众人之上。”

    袭人听了也有些诧异,道:“竟能比过了宝姑娘不成”

    晴雯嘴角微微一撇,道:“宝姑娘固然是个好的,可是见了那琴姑娘也就知道宝姑娘也比不得的”

    正在这时湘云跑了进来,拉着袭人笑道:“袭人姐姐快去,那琴妹妹竟真是好呢”

    方至贾母房中,见过了众人,袭人心中虽极惊异宝琴之美,但是却也不说什么,只是请安问好便罢了。

    那宝琴亦是天真烂漫,貌美如花,贾母喜得如心肝一般,早已一叠声叫王夫人认作了女儿,要带在自己身边养活,晚上也叫宝琴跟着自己在里间睡觉。

    到了第三日,黛玉也到了,湘云便笑道:“姐姐来得好呢咱们可多了好些姐妹。”

    黛玉听了,方一一与众位新来姐妹见过了,只看了宝琴一会,只见她果然美艳绝伦,比湘云更加一股天真烂漫和聪明伶俐,便笑道:“这样的妹妹,才是绝色的人物儿呢说什么牡丹为花中之王,芙蓉为花中君子的,倒是只有这妹妹是无人能及的”

    贾母只笑道:“这个妹妹倒是好的,难得你们也都是年轻女孩儿家,一处吃一处玩耍也是好。”

    那宝琴素来年轻心热,又颇识得几个字,极有见识的,见这些姐妹都不是轻薄脂粉,自是不敢怠慢,在这里住了两日,大概人物已知,如今见黛玉又是其中出类拔萃的,一身高华气派非己所及,故也拉着黛玉只是甜甜地叫姐姐,竟比旁人亲厚异常,除了贾母李纨凤姐儿三春之外,别人都是暗暗纳罕不已。

    此时姐妹们都已住进了大观园,王夫人私心,所以叫宝玉和宝钗住在了最大的两处,宝玉住在,宝钗住在蘅芜院,可巧那都是玫瑰宝相等花朵儿,蘅芜院却是各色香草,取自金玉齐大,花草一处之意。

    因贾母亦又命与黛玉打扫一处,故那王夫人便叫凤姐儿把那最小的馆收拾了出来。

    因探春所居秋爽斋阔朗,所以姐妹们都到了探春这里,满屋子叽叽咕咕的,热闹非凡,黛玉虽喜那馆几百竿翠竹,却因馆离最近,心中不喜,又因宝琴住在贾母房里,所以只要和探春住在一起,紫鹃雪雁雪鹰等人更是来安插器具打理铺盖等物,探春只让人坐了说笑。

    宝琴因披着一件金翠辉煌的凫靥裘斗篷,宝钗便忙问道:“这斗篷是哪里来的”

    英莲过来瞧了一瞧,笑道:“怪道这么好看呢竟是孔雀羽毛拈了线织就的。”

    湘云也走过来随手拈了一把,才笑道:“这哪里是孔雀羽毛,却是那野鸭子头上的毛拈了线织就的。可见老太太疼你了,便是素日里那样疼宝玉,也没有给他这么金贵的斗篷穿。”

    一只野鸭子头上不过就那么一些儿毛,又是不能全用的,若是织就一件披风,不知道要多少野鸭子呢,可见这凫靥裘之贵。

    湘云然后又看了好一会宝琴,笑道:“这么一件衣裳,也只配她穿,别人都是不配的。”

    正在这时,琥珀走了进来笑道:“老太太说了,琴姑娘年纪小,别叫宝姑娘管紧了琴姑娘,亲姑娘爱怎么着就怎么样好了,便是想吃什么想要什么也只管说只管要,别外道。”

    宝钗忙站起身来笑着答应了,回身只管推宝琴笑道:“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福气你赶紧去罢,仔细我们委屈了你。我只不信我哪些儿不如你”说话之间,探春正好和黛玉才到外间洗了手过来,宝钗犹自嘲笑不已。

    湘云听了便笑道:“宝姐姐你虽是现话,可恰恰还是有人真心这么想呢”

    琥珀抿嘴笑道:“真心恼的人也没有别人,就只有他”说着便指一旁陪着说笑的宝玉。

    宝钗湘云连忙笑着维护宝玉,道:“他倒不是这样的人。”

    琥珀又笑道:“不是他,就是她。”说着便指着黛玉,湘云素习深知黛玉有些儿小性子,果然便不吱声了。

    探春冷笑道:“我竟不知道你指的是谁了林姐姐可和琴妹妹好着呢,我怎么不见林姐姐恼的还是我的眼睛是瞎的不及你们的倒是却听着宝姐姐话里浸着一股子酸意呢还有琥珀你,好歹是老太太屋里的丫头,姑娘家也是你随手乱指的还是本就没有把林姐姐放在眼里在亲戚跟前,连个规矩礼数都没有了”

    众人细思方才之言,宝琴黛玉之形,宝钗话中之意,果然如探春所说,都不由得笑了起来,琥珀却是红了脸一声儿不吭。

    看惯了这里人对待黛玉不是冷淡便是看不起的情形,因此琥珀才敢随手乱指黛玉,也笃定黛玉不能说什么的,自然是心中存着没有把黛玉当作这里正经主子的意思,原本想着自己是贾母房里的头等丫头,却也不成想探春竟丝毫不给一些儿面子,不由得心中有些讪讪的,只推说贾母有吩咐,退了出去。

    宝钗之精明圆滑,便是在于半吐不露,不失身份,原来别人也都不在意她话中之意的,便是听了,也只会想着黛玉才是那恼了别人的贾母意的,却没想到竟叫探春一语道破,反让自己有些儿下不来,自是有些不自在。

    湘云见宝钗不自在,忙岔开了话,见黛玉竟比上次见面更加娇柔妩媚,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颐指气使的高华气派,隐隐有一股威仪凌驾于众人之上,穿着一件大红羽缎面子对襟长褙子,更显得肌肤如冰雪,晶莹剔透,小菱唇边一点梨涡,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如香溢满秋爽斋,已非宝琴之美可比。

    “林姐姐越发标致了呢连我见了,也不由得爱十分儿”

    凤姐儿拉着黛玉的手,笑道:“这可是我们家的林姑娘,金尊玉贵,娇生惯养,这么个小模样儿,哪里是不讨人喜欢的幸而我是个女子,若我是个男子,早已把这个妹妹娶回家里当菩萨拱着了,还等这时候由着你逍遥自在。”

    黛玉站在炕上,一手抱着手炉,一手笑着指着湘云和凤姐儿</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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