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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红楼之禛惜黛玉

正文 红楼之禛惜黛玉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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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云丫头,竟是怕我怪了她了,所以净说我好话儿了在琴妹妹跟前,还有什么美人可说了亏得你们也不害臊你们不害臊你们不羞,我都是替你们羞了来,琴妹妹,咱们姐儿两个就跟她们对着了”

    宝琴吸吮着手指,憨态可掬,笑道:“我可没听见二嫂子和云姐姐说我呢,倒是姐姐满嘴里都是夸我的话,我听着也高兴”

    迎春怜爱地点了点她额头,笑道:“你这个小丫头,那么聪敏的一个人儿,也能听不出来的”

    探春房里原有炭火,有点了熏笼,黛玉如今心肺不好,过了一些炭气,少不得又咳嗽了一阵,雪雁忙过来抚着黛玉的肩背帮她顺气,一面又对紫鹃道:“紫鹃姐姐,把那枇杷膏拿来给姑娘吃一口润润喉”

    紫鹃忙拿了一个小玻璃瓶来,一手又拿着一个镶嵌金丝银错芙蓉花细长柄的小银勺子,从玻璃瓶里挖了一勺递给黛玉嘴边。

    黛玉捏着鼻子,小粉脸皱成了一团,道:“甜腻腻的,谁吃这个”

    紫鹃道:“姑娘又使小脾气不吃,回头老爷太太知道了,必定是要怪责我们没有服侍好姑娘了好姑娘,看在我们这些可怜可叹的牛马份上,就吃一口。”

    黛玉听着她说得可怜,却也知道不过是玩笑,捏着鼻子撅着小嘴吃了一勺,紫鹃见她吃了,又赶紧挖了一勺塞进黛玉嘴里,弄得黛玉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赶紧向春纤招手,春纤赶紧端来一盅温开水,才把黛玉嘴里的甜腻冲了下去。

    看着黛玉皱着脸吃药,凤姐儿笑道:“阿弥陀佛,可见你也是有怕的时候。”

    自己拧紧了玻璃瓶子的螺丝盖,道:“二奶奶不知道,如今姑娘脾气可大着呢,别说是那些苦不堪言的汤药丸药了,就是这个蜜糖似的枇杷膏,也使着性子不肯吃,总是大家好歹劝着才吃一些儿。六月里因着事情恼了,

    回来就倒了,药也不肯吃,御医也不肯看,急得老爷太太团团转。”

    黛玉鼓着双颊,嘟着小嘴,皱了皱小俏鼻,抱怨道:“还不是吃药吃好了的,偏你就揭你姑娘我的短儿、”

    紫鹃斜看着黛玉,道:“有了短儿,还怕人揭开不成才离了家,离了老爷太太的眼,就又不肯吃药,回头老爷太太也罢了,要是都知道了,明儿里看姑娘怎么处”

    黛玉给紫鹃的话弄得顿时红了脸,如三月的桃花一般,娇嫩得几乎可以沁出水意来,拿着手帕只遮着脸。自然想起前儿时候使性子不肯吃药,怎么哄也不肯吃,还是雍正后来嘴里含着药哺入她嘴里的,自然是叫她羞得了不得,一想起这个,就是脸红若朝霞,却也不掩心中的甜蜜之意。

    众姐妹可是不明白其中门道,只凤姐儿指着黛玉笑道:“亏得你过了年也就二八了呢,连个药也不肯吃倒是怎么从着小时候里的药罐子长了如今的小时候儿还能乖乖儿吃药看太医的,大了反而不肯吃药了”

    宝琴只问道:“林姐姐得了什么病儿总是吃药的说了出来,我也好叫哥哥打发人给你找一些上好的药材来,或者是请了个什么高明的大夫,一次儿去了病根儿才好,不然姐姐这样小小年纪的,有了什么病根儿也不好。”

    黛玉心中感激宝琴直率关切,便笑道:“不过就是曾大病了一场,所以心肺有些儿受损,容易咳嗽一些儿罢了,终究大的病根儿也是没有的。虽说妹妹好意,可是那些什么珍奇药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倒也没有什么效验,不过就是这么着罢了,横竖也没有什么大碍的。”

    紫鹃只管瞪了黛玉一眼,道:“没什么没有大碍的什么大病不是从着小病来的可见真真那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说的就是姑娘这样的人。亏得姑娘这样说,也不知道保养一些自己身子骨。”

    每逢紫鹃雪雁等人说起这个,黛玉就装着没听到,只管仰头看着探春墙壁上挂着的书画,众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惜春只是好奇地看着紫鹃手里的玻璃瓶,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也叫林姐姐不肯吃的”

    自己笑道:“这是西洋进贡的枇杷膏,蜜糖儿似的,治咳嗽的,姑娘因着那时候的那病儿,所以心肺就不好,素日里每逢春分秋分就咳嗽,过了一些儿炭气也容易咳嗽,所以这个就是随身带了过来的,姑娘咳嗽了就服侍着姑娘吃一勺。”

    黛玉只抱怨道:“可见你这丫头说话也不尽不实,什么吃一勺呢,明明是硬喂了我两勺子”

    自己瞪着她,“姑娘到来怪我了不成还是姑娘不曾好生保养自己的”

    探春听了方知黛玉是过了炭气,便吩咐人把炭火挪到了外间门口,把那猩猩毯的软帘子卸了下来,另换了透气儿的布帘,吩咐把外间的窗户打开,一阵风吹来,也把里间门口炭上的热气吹进了里间,果然有些温润的热气,却没有了先前刺鼻的炭气。

    宝琴便拍手笑道:“到底是三姐姐,果然是个当家主事的人物呢这个法子,别人再想不到的”

    黛玉笑着推探春,只笑道:“若论杀伐决断,谁人能比咱们家的三丫头不是我说的,凤丫头就比不得”

    凤姐儿笑道:“我不过就是睁眼的瞎子罢了,怎么就能比得三妹妹识文断字的真真儿的,这些姐妹们中,林丫头和宝姑娘倒是好的,再者就是三妹妹了,偏你们都是清闲的命儿,林妹妹又是个美人灯儿,风吹吹就坏了,只知道吃喝玩耍作乐,只叫我一个病痨子劳烦。”

    众人听凤姐儿把年纪比宝钗小的黛玉排在宝钗前面,便知道在凤姐儿心中黛玉比宝钗之才尚高一筹,众人也素知黛玉之伶俐,虽未见过她理家或是打点上下,但是却也都知道她是无意为之,因此倒也都有同感,都笑着点头。

    黛玉只是关切地看着凤姐儿有些清瘦的面容,道:“怎么你竟有些不好的可请了太医看了吃药了不曾”

    凤姐儿只笑道:“你当我是你这个药罐子呢动不动就病了的病了也不吃药的我这病也不过就是这么着,虽病着,却也比先前减了一些儿,现吃着调经养荣丸养着罢了。”

    黛玉想了想,向紫鹃道:“你去瞧瞧,我记得带来的盒子里装着人参是不是去拿了一些交给平丫头,给凤丫头配药,或是家常煎药吃罢,这个是外头进贡了的,比外头买的强一些。”

    紫鹃答应了一声,凤姐儿笑道:“到底是林妹妹呢,我说一句话,你也能知道”

    原来素日里凤姐儿也知道家中进益一年比不得一年了,配药的人参虽然有些,也都不是上好的,药性已过,剩下的也不过就是一些参膏芦须,亦不能家常吃用的,便是有些银钱,也买不得好的。

    她知道黛玉和皇室必定有瓜葛,如今又是忠毅公之女,些许上好人参必定是有的,姐妹情深,也无甚害臊,所以才开了这个口,也是不想拿着自己身子骨玩笑的意思,果然黛玉是明白她话中之意的。

    紫鹃去了盏茶工夫就出来了,拿着一个锦纸包着的包儿递给了平儿,道:“这个是高丽进贡宫里的人参,年深日久,可比黄金还贵呢有了银子也是没处买去的。今儿也巧,我们竟随身到了一些出来,原是冬日给姑娘熬粥的,我也留了一些,这个你拿了去,吩咐太医配仔细了,剩下的就家常煎药,别吃那些混的腐朽的,也没药性。”

    平儿心中感激不尽,连连道谢,方收起来。

    探春因笑道:“如今倒也是好的,明儿里姐姐出银子我来做东道,请大伙儿吃酒做耍。”

    黛玉指着凤姐儿笑道:真真儿你也糊涂的,有这么一个铜商在此,还叫我出什么银子赶明儿里就拉着凤丫头做群芳监察主管,保准儿银子是有的,也不必别人来拿。“

    凤姐儿正在吃茶,听了这话,一口就喷在了迎春的裙子上,绣橘和司琪忙上来收拾。

    凤姐儿好容易喘过气,道:”素来只有我算计别人银子的,什么时候倒是换了你来算计我了什么监察主管,竟是你说的那个进钱的铜商平儿,封了五十两银子来,你奶奶立马就拜了这印,叫姑娘们做东道”

    众人都笑了起来,因见天色晚了,也都各自归房,黛玉便与探春同睡。

    探春因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黛玉也未睡,就道:“如今倒也是热闹了,只是怕是一时的欢乐,瞬间的热闹。”

    黛玉亦惊异探春之敏,心中有些叹息,裹着被子道:“只可叹除了你之外,竟没几个是明白的。只可惜你是个女子,若是个男子,哪里还有别人建功立业的机会素日里就说你才思敏捷,无人能比,今日才算是见了,便是我也未曾注意的言谈举止,你竟也是知道的,且一语道破。”

    探春翻着身子对着黛玉,道:“姐姐你说实话儿,她们那些话儿,难不成你就是不明白的我可不信你是不知道的,想来你是不想多事,所以也不在意,只是我心中实在是气不过。好歹你才是老太太的嫡亲外孙女呢,什么时候也轮到她们来取笑乱指得了”

    黛玉一双明净的眼睛在探春脸庞上转了几转,道:“我如今也不住在这里的,何必如此多事呢你虽是为我好,却也对你不好呢,太太和薛家就是不忌讳你的我也罢了,你知道我有爹娘兄弟,一家子和和乐乐的,可不比你在这里。”

    探春双眉一轩,到:“我可不怕她们,虽说我是庶出,可是我到底还是贾家正经的主子姑娘,难不成她们薛家也就明目张胆了不成好歹老太太还在呢,由不得她们这样那样。”

    黛玉心中自是十分感动于探春之心意,只轻道:“三丫头你且放心,不必多管这里多少算计,你只心中有数就是了也不管将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狂风骤雨,有我爹娘在,好歹保着老太太和你们姐妹的周全。环儿也不怕,如今他跟着青玉,又是四爷的人,爱屋及乌,自然姨娘也是无碍的。”

    探春听了暗叹,道:“听姐姐意思,果然将来必定是狂风骤雨了我也看透了这里,心中自然是有数儿的,我如今也没有什么多想的,也不求什么荣华富贵,更不求什么锦上添花,只叫亲近的这些亲人平平安安便罢了。”

    看着探春修眉入鬓,目似朗星,俊美娇俏的面庞如玉温润,散发着一股闺中女儿少见的英气,黛玉却是淡淡笑了。

    怪不得爹爹和娘总是极口称赞三春姐妹呢果然都是心中有计较且不让须眉浊物的巾帼英豪,各自都是有打算的,相比之下,自己就比她们逊色了许多。既然如此,各人都是有各人的机缘,自己乃至于自己的父母,亦不必替着她们操心。

    谁说女子不如男谁说女子必须依附着男人过着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谁说女子的一生非要紧紧扣在一个小小的框架之中她的三春姐妹,她的凤姐儿,哪一个不是胜过男人无数的

    次日清晨起来,黛玉和探春忙忙地洗漱,换了衣裳去给贾母请安,才见竟已下了一夜的大雪,如今空中尤自撕锦扯絮一般。

    姐妹们用过了饭,偏那湘云是个极淘气的,竟和宝玉拿了那鹿肉到芦雪广里烧着吃,黛玉姐妹在贾母屋里说笑,便见李婶走了过来,笑道:“怎么那个带着金麒麟的姐儿,和那挂着玉的哥儿那么干净清秀的人,在那里商议着吃生肉呢说得有来有去,我就不信那生肉也是可以吃得的。”

    听着李婶嘴里说一个金一个玉,别人也还罢了,都不理论,惟独宝钗神色微微一动,立时便有些忧心,暗想湘云之天真烂漫最是宝玉所喜,保不住那湘云亦是对宝玉有心思,便忙笑道:“这可是不成的,快拿了他们去”

    说着便领头就去,果见宝玉和湘云大说大笑的,湘云一身大红锦衣,映着脸蛋红彤彤的,越发如海棠盛开,娇嫩艳丽。

    宝钗便坐到了湘云和宝玉中间,拿着那鹿肉也烧了起来,笑道:“还没来就闻到了一股子香味儿,我倒也要吃两块。”

    凤姐儿原本是个极爱热闹的,批了斗篷过来坐着也要吃,黛玉忙道:“你这个身子,还吃这个东西仔细又腻了你那胃”

    凤姐儿方罢了,笑着对站在一旁的宝琴笑道:傻丫头,过来吃这个好吃的,我因病了,你林姐姐因身子弱,所以不吃。“

    宝琴笑着摇头:“怪脏的,我不吃”

    黛玉只笑看着几人凑在一起吃,笑道:“哪里找这一群花子去罢了,罢了,今日芦雪广遭劫,生生被云丫头作践了。”

    黛玉就景取笑,本是无心,那湘云却是冷笑道:“你知道什么是真名士自风流你们都是假清高,最可厌的。我们这会子腥膻大吃大嚼,回来却是锦心绣口。”

    听湘云如此顶撞,极不知礼数,隐隐又带着对黛玉的三分不满,黛玉亦不在意。

    惜春素来看不过湘云之笨拙,总受薛宝钗蛊惑,加上她素知湘云因宝玉不大和她亲近不听她劝而怪责黛玉,便冷笑道:“倒不知道云姐姐你说的是谁什么清高假清高一句你们,说的是林姐姐一个儿呢,还是我们这些都不吃的人林姐姐本是无心,看你倒是有心呢”

    惜春素来冷冷的不让人,话比刀子亦厉害,湘云面色一红,讪讪地不说话。

    出了芦雪广,但见银装素裹,真如琉璃世界,数株红梅花如胭脂一般,映着雪色,越发显得精神,扑鼻就是一阵幽香。

    见到贾母带着姐妹们过来,两个小尼姑通报了,妙玉方迎了出来,笑道:“大冷的天,难得老太太和姑娘们都来这里。”

    贾母笑道:“我们那园子里都是热闹过了,所以想清静清静,来拜拜菩萨。”

    一面说,一面进了拢翠庵,黛玉心中品度妙玉,眉冷如翠,眼静如波,只道虽说以人喻花,以花比人,但是在黛玉心中却无人能比得花,宝钗牡丹之比,心中不以为然,自喻芙蓉,亦不堪比芙蓉之清新脱俗,但是此时却不由得以那清冷傲然的梅花来喻妙玉之冷傲。

    妙玉,雪地中一方极美极妙极玲珑的美玉,如玉之洁,似梅之傲,看似清冷,却也看得出眼波中的那一腔柔情。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到底心中藏着什么样的柔情

    为了什么走出红尘,为了什么落入空门

    婀娜娇影,一袭月白缫衣却绣着一株清冷梅花,满头青丝,一条紫绫丝带撒着点点暗花。

    僧不僧俗不俗,去越发显得冷傲至了极点。

    清晨的雪空中,没有丝毫的阳光,淡淡地雪光映照之下,风雪如画,梅吐胭脂。

    黛玉也不吃茶,只站在了梅花下,随手拈起地上的一朵落梅,晶莹剔透的手掌之上,那一点殷虹,冷如玉,残似血。

    妙玉也不理会里面贾母和王夫人等人都在座,便迎风走了过来,仿佛是那广寒宫中的青女素娥翩翩而来,清冷的眼光中,点点的刚毅,点点的冷傲,恰和黛玉之心性不谋而合,只是黛玉形容极柔,而她则是极冷。

    “黄金有价玉无价,金为尊,玉为贵,一方妙玉,尔有何贵尔有何妙”

    听了黛玉的话,妙玉笃然一笑,恰如雪地之中一朵绿萼梅忽然绽放,虽然清冷,却带着极度的娇美,心中亦为曾想到黛玉小小年纪竟如此想问,更未曾想到的,竟是黛玉似有所觉察。

    “金不尊,玉不贵,虽为空,却不空,一方红尘妙玉,贵在心,妙亦在心。”

    黛玉听了娇笑起来,道:“真真儿的,怪不得姐妹们都说你乖僻呢,果然如此”

    想了想,又笑道:“气质冷如玉,才华馥比仙,天生孤僻人皆罕,如此可人,焉能不妙”

    妙玉深深看了黛玉一眼,抬头看着枝头上点点的银红,淡淡地道:“我如此清静,何苦来招惹我”

    黛玉摇头,手中的残红从指缝之间滑落,恰如一滴血珠儿落于白雪之上。

    “既然想清静,何必到此处你虽无心,别人未必无意。无暇白玉,何必掉此泥说你无心,却又有心,若不是为她,怎会来此只是必定未曾想到她竟已早去。”

    妙玉冷冷地道:“不错,若不是为她,我必定不来,此处一片,不过污泥之所,若有去处,我自当归去。只可叹她一缕冤魂,飘摇此地,久久难以离去。”

    听她提起秦可卿,黛玉轻轻叹息,眼露微微的迷茫,道:“既然如此,又何必来此你是怪他么”

    没有知道她说的是雍正,却是摇头,“身为胜者,若要背负天下,原来如此心狠手辣,无可怪责之处,当初他亦是若无瓜葛,并不要她之命。我只恨她不该仍旧趟此浑水,落得如此下场,亦恨她不知洁身自爱,更恨那j诈狡猾之女,为一己之私,竟逼她致死。”

    “认得私心就是如此,人生在世,不管结果如何,总是自己做了决定的。倒是你,何以如此”

    妙玉冷冷地笑着,虽不及黛玉之轻灵,却更多几分出脱的清雅,“各人为各人,就是私心,我如此,自然也是私心。”

    黛玉摇头轻笑,亦不在意妙玉之冷,只听着室内一片笑语喧哗,道:“风已起,云已涌,如此繁华,还能长久”

    “不过就是,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看破的,是福;痴迷的,是祸;食尽飞鸟各投林,白芒大地也干净我之所以来,是我要亲眼看着这里,一点一点从繁华走向没落。”

    看着妙玉一身的清冷傲然,眼神中的刚毅,黛玉道:“如此明白,想来你也受了你那先生十分真传。倒是我误了,你一切深知,自然心中有计较,也不用我多次一举。”

    妙玉心中亦极惊讶黛玉之聪慧,只低声问道:“你知我师从何人”

    黛玉双手摸了摸眉毛,顺着眉毛指下滑,笑语如珠,“白眉先生能有如此神机妙算的先天神术,也只有白眉老先生才能教出如此的人物。”

    妙玉也露出了温柔的笑意,“你竟能认得我师公,可见你和他老人家渊源必定极深,我虽拜师,学的却是师公传授三年,只知道他老人家曾收的二人为徒,一是令堂,一是当今,只是先天神术,却只传我一人。”

    黛玉俏皮地拿着手指头戳着脸颊,鼓了鼓双颊,笑道:“如此算来算去,还是一家子人,”

    然后笑道:“用一句话来喻你极恰,一双冷眼看世人,满腔柔情酬知己。”

    妙玉亦露出极温柔的笑容,清冷的面容也软和了下来,就仿佛是月下的仙子,融化了心中的寒冰。

    心中亦未曾想到,黛玉和雍正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见雍正此人心计之缜密,怪不得他竟能的祖父之意,继承皇位。

    黛玉此来,原本就是想见见妙玉是何许人也,今日一见,竟果然是那世人意想不到之人,不由得心中十分钦佩,又见她无丝毫怪责雍正之意,一双请冷眼,却似看透世事,自然而然更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妙玉却是摇头看着黛玉一副娇羞女儿之态,虽感叹她能得一段美满姻缘,但是起波折也必定是有。

    或许世上,也只有她这样清凌凌的女儿,才能明白四叔心中之苦涩冷寂,多少的算计,终究阻不住她心中那天生的热情。

    她的热情,足以融化掉四叔的钢铁心,演绎出一段美至极点缠绵至极点甜蜜至极点的爱情。

    见到黛玉竟和孤僻的妙玉相谈甚欢,王夫人等都十分诧异,毕竟她之所以下了帖子请妙玉进来,就是因为妙玉随身带着不少的财物,以及她苏州官宦世家的身份,若不是当初妙玉身边的老嬷嬷送了两箱子东西来,她也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极其美丽又极其有钱的妙玉。

    偏这妙玉僧不僧俗不俗的,又极其孤僻,凡是不待见的人一概不理会,最是她心中厌恶之人。

    偏自己的宝贝心肝儿子又喜到这里,若不是看在那东西的份上,她怎能容她

    贾母一手拉着宝琴,一手拉着黛玉,笑道:“你也是不大待见人多的,既然如此,我们也该回去了,一大屋子的人,也打搅了菩萨,恐怕菩萨也怪罪了。”

    妙玉听了,亦不远送,众人都出了山门,回头看时,妙玉已命小尼姑掩了门,唯见那红梅还盎然生意。

    宝玉赞叹道:“真真儿是世人竟想不到之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起那清净洁白的梅花儿了。”

    宝钗笑道:“才出了妙玉师傅的山门,宝兄弟你竟是装疯了”

    宝玉讪讪一笑,有些不大自在,只一双眼睛看着正和宝琴探春一路指着梅花雪地说笑的黛玉,眼珠子也就看不得别人了,只围着黛玉娇俏身影转啊转的,一门心思在心中。

    探春伸着手指头给黛玉,笑道:“这两日,满园子里的年轻姑娘家,竟也都见到了”

    黛玉回头看了一眼栊翠庵冰冷的山门,有些儿心疼,道:“咱们倒也是都身处红尘俗世热闹中,唯独那妙玉姐姐伴着那冷冰冰的青灯古佛,慢慢长夜,也只有木鱼之吟佛经之诵,倒也是苦了她了。”

    忽然拍手悄悄笑道:“有了,有了,她原本身在空门,心却不空,明儿里就叫她还俗罢,也热闹好些”

    宝琴抱着才从栊翠庵里问妙玉要的一大枝红梅花,梅花的红,莹润了她娇俏的脸,笑颜如花,脆声如铃,道:“林姐姐你和三姐姐说什么悄悄儿话呢也不给我说一声,我也想知道呢”

    黛玉方要回答时,却看到宝钗的眼光看着这里,便改口笑道:“哪里说了什么了偏就你耳朵尖”

    姐妹三个渐渐落了后,宝琴才幽幽叹道:“我也没什么耳朵尖的,只是,也不过多留一些儿心罢了。”

    黛玉探春都诧异看着她,宝琴才强笑道:“不过是见到那清冷庵寺,心中有些感触罢了。”

    然后又看着远处只穿着家常旧衣的邢岫烟道:“这个邢岫烟姐姐,却也是个温厚可疼的人呢”

    探春看了过去,中肯地道:“模样儿虽好,只是家中穷了一些,这么些姑娘们哪一个不是大红羽缎羽纱猩猩毡的斗篷十来件大红衣裳,映着白雪好不齐整,偏就她披着那旧毡斗篷,拱肩缩背,好不可怜见的。”

    回到了秋爽斋,探春便叫司琪包了一些未曾穿过的皮棉衣裳和一件大红羽缎面的斗篷,吩咐给邢岫烟送去。

    那凤姐儿又是见邢岫烟不比刑夫人和她父母,极其温厚可疼,虽把她安置在迎春身边居住,却也比别人多偏疼了一些儿。

    红楼之禛惜黛玉 红楼之禛惜黛玉 帝王心 湘云何时解钗心

    新新的省亲别墅,风流奢华的构筑,一草一木,虽然富丽无匹,却搜神夺奇之至,也真是人间仙境。

    去迎春的紫菱洲,只见一池枯干的残荷,虽然半枯半干,却依然透着曾经的碧色,隐隐几许苍凉,正是这繁华中的凄冷。

    可恨,人人只看那鲜花一般的热闹繁华,却无人在意这一池的清冷。

    姐妹们丫头们吐气如雾,雪落在池中水上,悄然融化。

    午后的气息很冷,因为雪微微有融,下雪不冷化雪冷,自古以来如此。

    却也因雪洗过了天空,因此那气息很是清新,充满了幽幽不尽之意。

    姐妹们原本都是淘气的,都喜出来玩耍,因此吃过了午饭,就都跑了出来在园子里。

    尤其是湘云,只打扮成了小子模样儿,和宝玉扑起了雪人儿。

    红红的脸蛋,比擦了胭脂还要觉得鲜艳,那风致也叫宝玉心中恋慕。

    再者湘云同他不若黛玉之疏离,又不若宝钗之谆谆教导,在湘云的跟前,宝玉才觉得惟我独尊。

    黛玉抱着小手炉站在一株粉色梅花树下,笑看着姐妹玩闹。

    但见老干虬枝,花团簇簇,雪光映照,花姿风致楚楚,浅淡的梅花冷冽而芳香。

    紫鹃笑道:“倒是姑娘打扮成了小子模样儿是极好看的,比云姑娘更显得俏皮”

    迎春一旁也笑道:“在你这丫头嘴里眼里,就你们姑娘是最好的了。”

    紫鹃笑道:“可不是我说的,这上上下下,各人有各人的好处,我们姑娘不是最好的,壳是在我眼里,是最好的。”

    说着又笑道:“二姑娘可也别说我,在司棋眼里,还不是二姑娘是最好的。”

    迎春听了只是笑,可巧司棋托着玫瑰式雕漆小茶盘来,里面放着两盅茶,笑道:“姑娘们站了半日,也喝口茶润润口罢。”

    迎春端起了一盅,笑道:“可见还是我这司棋好,巴巴地送了茶来。”

    黛玉抱着小手炉暖着手,身上穿着粉蓝色缎面花草纹样圆领棉褙子,映着小脸,如 粉一般晶莹。

    白色软绫子子百褶裙,似雪一般逶迤,如水一般波动,只有一枝粉红的玫瑰花缭绕裙边。

    偏髻上插着一只翠蓝吐红珠凤头小钗,娇小精致的小凤头钗,比任何奶奶姑娘的发钗都显得玲珑剔透,映得人也娇小玲珑。

    却是杏脸桃腮,秋波菱唇,少了青涩的味道,多了一种成年少女的风流绰约。

    忽而一只鸟在姑娘们的头顶盘旋飞舞,轻盈地落在一旁的花树上,嘴里却衔着一枚小小的玉坠。

    只见那鸟如鹦鹉一般大小,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鸟儿,羽毛斑斓,玉色居多,极是可爱。

    请脆脆地鸣叫一声,落在黛玉肩上,小嘴里的坠子却吐在了黛玉手里。

    黛玉惊异地看着手里玉色坠子,隐隐透着波光,一个小小的眼儿,似塞着东西。

    黛玉取出了玉坠子眼儿里塞的东子,确实小小的一个小纸条。

    黛玉正欲看时,可巧湘云玩得累了,就爽快地走了过来,黛玉方把手里的纸条卷儿塞在手镯的缝隙里,那鸟儿扑棱棱飞了去。

    正好看见宝钗也站着一旁,湘云便笑道:“宝姐姐可渴了正好司棋拿了茶来。”

    司棋脸色微微一沉,淡淡地道:“我们姑娘喝茶,从来都是身边人倒的,姑娘若是渴了,我这就吩咐人倒去。”

    言下之意就是这个茶是给迎春和黛玉倒的,若是想喝茶,就自己吩咐自己的丫头倒去。

    偏宝钗竟走了过来,笑道:“我却不渴,只想着漱漱口罢了。”

    说着就端起司棋手上的茶喝了半口,剩下的的递在了湘云手里。

    众人脸色一冷,湘云正欲喝时,黛玉挥手就打落在了地上,淡淡地道:“紫鹃,云姑娘渴了,你再倒茶去。”

    紫鹃也气湘云如今竟这般不知自爱,竟吃宝钗的残茶,因此便答应了一声,吩咐小丫头子扫了碎片,自去料理。

    湘云微微一楞,黛玉冷冷地道:“难不成家里还没了你吃的茶不成偏吃人家剩的”

    湘云爽朗一笑,却是维护宝钗,道:“这是什么,素日里姐妹们亲厚,这些个也不用在意。”

    黛玉冷冷地道:“素日里,凡事也由着你,可你也别太长不大似的了,如今人人都为自己,偏你不为自己不成”

    湘云亲热地拉着宝钗的手,笑道:“我有一个好姐姐呢,凡事自有宝姐姐替我料理。”

    宝钗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只是看着黛玉的怒色。

    黛玉听了,便看着宝钗,似笑非笑地道:“如今宝姐姐也是忙的,不但要忙着自家的生意,自家的事物,还要连云妹妹的事情也管着了,可见最是端庄稳重,能做管家奶奶的。”

    湘云只拍手笑道:“正是呢,宝姐姐心地宽大,最是温厚,又能体贴人意,不是我说的,来日必定比凤姐姐管家还来得呢”

    说着红了眼眶儿,道:“若是我有这么一个亲姐姐,但凡没了父母,也是好的。”

    这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只把黛玉气得了不得,三春亦是心生怒意。

    素日里只当她年纪小,凡事也都不在意,可是如今,年纪本已大了,如何还是看不透事实

    是因为从小失了教养还是如今姐妹们和她都非亲人

    她笨非愚笨女子,诗词亦连三春尚不能及,何以竟在这些事情尚如此

    都是一处长大的姐妹,是他们都疏忽了她还是曾经算计了她为何她竟始终不肯和他们姐妹交心

    不为什么姐妹情深,只为了,那一点点比别人亲的血缘。

    黛玉看着湘云,想起那日冯夫人的话,知道湘云的婚事必定有变,只是也不好开口问她,况且她如今叔叔婶婶也不在,连姥姥都没权过问的事情,自己一个姑娘家,自然也不能开口的。

    因此只是淡淡地道:“云丫头,你好自为之罢了,但愿来日你别怨咱们姐妹都没提点着你。”

    湘云听了也不在意,只拉着宝钗手里的手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娇笑道:“爱哥哥,咱们到宝姐姐那里去吃好吃的罢”

    宝玉岂舍黛玉在此自是不愿,可巧袭人过来,忙笑道:“二爷快去罢,我才从太太那里过来,知道宝姑娘那里有了新鲜东西,竟是难得的。”

    宝玉听了登时好奇心起,便对黛玉宝琴和三春笑道:“既难得罕见的东西,姐姐妹妹都一同过去见见罢。”

    黛玉只淡淡得道:“我也乏了,二姐姐,四妹妹,琴妹妹,我且和三妹妹歇息去了。”

    宝琴笑道:“姐姐快去罢,你这身子原本不好,还是在意一些好,明儿里,我可有事情求姐姐呢”

    黛玉抿着嘴笑道:“倒不知道你能有什么事情要来求我。”说着便和探春携手去了秋爽斋。

    迎春亦和惜春宝琴各自回去。

    湘云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道:“好端端的,林姐姐又气什么也不是我说的,林姐姐就是气性大了一些。”

    宝钗只拉着湘云的手,将手腕上的一只金镶海棠玉镯子褪了下来戴在湘云手腕上,亲热地道:“好妹妹,你是大方人,不必和这些小性子的人计较什么,只过好咱们自己的便是了。”

    宝玉忙道:“云妹妹也别气了,林妹妹可不是什么小性子人,我才听我那里的坠儿说起过,昨天打发她给林妹妹收拾东西,可巧紫鹃数钱,林妹妹二话没说就抓了两大把给她呢,何来小气了”

    湘云听了怒道:“爱哥哥你也不必在我们跟前说这恶心话,既你说她好,偏和我们在一处做什么你且去找她罢,只讨她的好罢,何必在我们跟前献殷勤。”

    宝玉见宝钗亦是冷面含霜,不见素日的雍容和蔼,忙再三作揖赔罪道:“好妹妹,你且绕了我罢,我什么时候只顾着讨林妹妹的好了我只是说实话罢了。大家姐妹们,一个一个都是如花娇嫩如玉温润的,何必鸟眼鸡似的”

    湘云冷笑道:“我们竟是鸟眼鸡了,你算得什么了你有什么好,值得为你生气”

    说着便挽着宝钗的手走向蘅芜苑,可巧遇见迎面邢岫烟颤巍巍地走来,更显得闲云野鹤一般,清秀中透着出脱。

    宝钗见邢岫烟披着一件大红羽缎的斗篷,身上衣服虽是半新不旧,却有一块碧玉佩压裙,便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邢岫烟见到宝钗湘云二人,忙止步含笑道:“是三姐姐给的。”

    宝钗点头感叹,湘云便道:“我只当是林姐姐给你的,原来是三姐姐。三姐姐倒是色色妥当的,也能得宝姐姐一二分,别人也就罢了,都比不得宝姐姐的。”

    宝钗听了含笑不语,随即拉过了邢岫烟,笑道:“如今这些富贵闲状,都是无用的,你瞧我从头到脚都是有富贵闲状的这些太太素来不喜。咱们这样人家,虽有一大箱子的这些妆饰,可是原本比不得她们富贵,能俭省也就俭省了,何必和她们攀比。”

    邢岫烟分明看到宝钗胸前金灿灿带着金锁,偏又来说自己,但是自己不是这里的人,也只当不见,听了这话,便忙笑道:“姐姐既然这么说了,回去我摘下就是。”

    宝钗忙又道:“你也糊涂了,这也是她的一份心意,若你摘了,她岂不是又多心的”

    邢岫烟听了方罢了。

    湘云问她从哪里来,刑岫烟忙又道:“从妙玉师父那里吃了茶过来的。”

    宝钗听了诧异,道:“那妙玉是极其孤僻的,咱们家才在那里吃了茶,回头我就见到她竟将几个盅子都叫人砸了。竟不曾想,你还得了那妙玉的眼呢。”

    邢岫烟欲说妙玉和自己乃是半师之分,突然想起妙玉所嘱,听了宝钗如此之言,遂又住口,只是腼腆一笑。

    宝钗知她住在迎春房里,素知迎春不过就是个针扎不出一声来的二木头,因此便放邢岫烟去了。

    在原地站了一会,宝钗自言自语道:“这个邢岫烟问候端庄,又是大太太的亲侄女,倒和我家兄弟是天造地设的一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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